陸祁年眼角瞥了眼斯喬的臉。
這“老公”兩個字從她嘴裡叫出來還真好聽。
仿佛是世間最甜蜜的情話,讓他的心房瞬間被溫暖填滿。
手指摸她肉肉的耳垂還不停的在她耳邊吹氣。
女人一聽這話,瞬間瞪大了眼睛,聲音也提高了八度:“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明明是你老公的錯,還在這強詞奪理!今天這賠償,一分都不能少!”
斯喬架著一個爛醉的男人本就吃力,偏他還總是摸她耳朵,要不是看他喝醉了還真以為是故意的。
她耳朵紅紅的, 陸祁年愛不釋手,嘴裡咕噥著“ 老婆,這女人好吵我們回家。”
薑斯喬無語“你再給我亂摸,我把你爪子給剁了。”
沒想到被她這麼嗬斥,男人果真老實了不少。
薑斯喬看了眼四周的監控,目光再次落在女人身上“錢我一分都沒有,這四周有監控,如果你堅持,我不介意報警調查取證,畢竟是非曲直,警察會給我們一個公正的答案。”
說完,她毫不猶豫地掏出手機,準備撥打報警電話。女人見狀,心中不禁有些慌亂,她的氣勢弱了幾分。
“哼,算我倒黴。”走之前還狠狠瞪了一眼斯喬,便匆匆離去。
女人走後,斯喬扶著陸祁年也走了。
這時,司宴的視頻也錄製完畢。
“哎,發給我。”
“你想乾嘛。”司宴不解“想敲詐?”
賀厲白神秘嘻嘻的笑了聲“最近手頭有點緊,也不知這視頻能不能換他那車庫裡的科尼塞克。”
司宴 “你是好兄弟嗎,多損啊。”
賀厲白卻不以為意,挑了挑眉說:“好兄弟就是拿來坑的,他陸祁年有的是錢,一輛跑車而已,對他來說算不得什麼。”
“這視頻他也樂意看,畢竟老公這個詞的誘惑力太大,誰能抵擋得住這樣的稱呼帶來的滿足感呢?他心裡指不定怎麼偷著樂。”
————
薑斯喬架著人來到臥室,一把把他扔在床上 。
她現在真懷疑這男人是在裝醉。
不然剛他怎麼總是摸她耳朵,嘴裡呢喃著一些讓人麵紅耳赤的話語。
“陸祁年,你是不是裝醉!”
薑斯喬瞪著床上那個看起來醉眼朦朧的男人。
陸祁年這時候哪能回答。
傻子才會說是裝醉。
不過他也確實醉了。
似乎沒有聽到她話,隻是嘴裡依舊含糊不清地嘟囔著“薑小兔,老婆。”
她覺得自己真是瘋了
在問一個醉鬼。
她去倒了杯醒酒湯,小心翼翼地端到他麵前,讓他喝下去。
喝完陸祁年的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看著斯喬,眼神中帶著一絲迷茫和依賴。
“ 老婆……老婆。”
開口老婆,閉口老婆。
薑斯喬額角突突直跳。
喝醉的人不能跟他計較,薑斯喬在心裡默默念叨著。
“老婆老婆,行了吧。”
陸祁年像是得到了莫大的安慰,嘴角微微上揚。
微風輕輕拂過,吹動著窗簾輕輕擺動,帶來了陣陣涼意。
他醉的不輕,若是吹了冷風,怕是會加重他的不適。薑斯喬想著,起身去關上了窗戶。
陸祁年卻突然緊緊抓住她的衣角。
那執拗的目光依舊緊緊鎖在她的臉上,生怕她會消失不見。
薑斯喬停頓兩秒,解釋道“ 我去關窗。”
陸祁年這才鬆開,薑斯喬走到窗前,陸祁年看著她纖細的身影,眼中哪還有半分醉意。
貪婪執拗的盯著她看。
恨不得將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姿態都深深地刻在腦海裡。
周三這天傍晚。
薑斯喬正準備下班,突然接到快遞員的電話,說有她的一個包裹放在前台。她有網購的習慣,所以並沒有感到太意外,以為是自己前幾天買的東西到了。
來到前台,薑斯喬看到一個不大不小的包裹,可上麵的寄件人信息一片空白。
當她看到包裹裡的東西時,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是照片。
是她和陸祁年的一起逛超市的照片。
甚至連他們買避孕套的那一幕都被清晰地拍了下來。
那角度很明顯是被人偷拍的。
薑斯喬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是誰偷拍了這些照片?
目的又是什麼?
無數個疑問在她腦海中盤旋。
就在這時,她在包裹底部發現了一張紙條,上麵寫著:“喬喬,八點老地方見。”
薑斯喬的手緊緊攥著紙條,身體忍不住微微顫抖。
是顧淮!
她都已經將話挑明了,顧淮為什麼總是陰魂不散。
難怪一定要讓她恨他他才滿意。
好一會她才冷靜下來,她不會就這麼赴約。
掏出手機撥通了顧淮的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顧淮清冷的聲音傳來“喬喬,我送你的禮物還滿意嗎?”
“ 你想做什麼?偷拍我和陸祁年的照片,還送這種莫名其妙的包裹,你是瘋了嗎。”
電話那頭的顧淮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喬喬,你彆生氣,見麵再說。”
“我不想跟你見麵,你現在就給我說清楚!”薑斯喬的聲音愈發激動。
顧淮歎了口氣,“喬喬,電話裡說不清楚,八點,老地方,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說完,顧淮主動掛掉了電話。
薑斯喬聽著電話裡的忙音,氣得把手機摔在了沙發上。
她不想去赴約,可是又擔心顧淮繼續做出更過分的事情。
思來想去,薑斯喬還是決定去見顧淮。
她倒要看看他弄這麼一出大戲。
到底想玩什麼花樣。
顧淮口中的老地方,是京北大學周邊的一家陶藝館。
這家陶藝館雖然不大,但布置得溫馨而有藝術氣息。
這也是兩人第一次約會的地方。
這裡已經被顧淮包場。
薑斯喬來到陶藝館時,顧淮已經在開始擺弄著一塊陶土,神情專注。
看到薑斯喬進來,他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可斯喬不知道的是,房間裡的某個架子上有一台手機正對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