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柳一陣激動,目光中帶著幾分不可思議,她這是回到過去了嗎?
這個時候,蘇澤從樓上走下來,
“蘇淵,又開始來討好幾個姐姐了,我告訴你,在這個家,隻有我才是唯一的少爺。
而你,不過就是一個可憐蟲,不管你怎麼討好幾個姐姐都沒有用,在她們心裡,隻有我一個弟弟。”
蘇婉柳睜大眼睛,連忙上去阻止,
“蘇澤,趕緊閉嘴!”
但是麵前的兩人像是根本聽不見她說話。
哪怕她站在兩人的中間,也沒有任何人會看見她。
蘇婉柳不可置信的搖頭,他們看不見自己…
難道自己現在變成了一縷魂魄?
可為什麼能夠看到從前的事情…
蘇淵低垂著目光,身體僵硬了一瞬間,輕聲開口,
“我相信姐姐們不會這樣做的,她們隻是和我還不熟悉,我們是一家人,以後…她們會接受我的。”
聽到這句話,蘇婉柳頓時流出了眼淚,哭的不能自已。
原來!原來以前的弟弟心裡是這樣想的…
這和未來的她想的一模一樣。
原來蘇淵弟弟是那麼迫切的想要和她們做一家人。
蘇婉柳哭了一會,恢複了鎮定,然後就看見蘇澤惡劣的一笑,直接從三個台階的樓梯上滾了下來,然後又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隨後就尖叫起來,
“姐姐!姐姐救我!蘇淵要打死我…嗚嗚嗚…蘇淵,你為什麼打我?”
蘇澤一邊捂著臉哭,一邊不解的指責,
“我知道了,我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姐姐的麵前了,我不會和你搶姐姐們的,你不要再打我了,好不好?”
蘇澤哭的假惺惺的,還拽住蘇淵的胳膊,拿著蘇淵的手朝著自己的身上打。
蘇婉柳在旁邊看的出離憤怒,原來之前的一切都是這樣的。
蘇澤在誣陷蘇淵!
其實她之前也看出來了,蘇淵在家裡這麼謹小慎微,不可能對蘇澤大打出手。
但是誰說的準呢?
蘇澤又沒有什麼必須要誣陷蘇淵的。
那個時候的蘇婉柳是偏愛蘇澤的,至於不被偏愛的那個怎麼想,她不會在乎。
隻要蘇澤喊疼。
那所有人都會指責蘇淵。
這次也不例外。
很快,最疼蘇澤的蘇瑩瑩聞聲從房間裡麵走出來,目光凶惡,手裡拿著一本厚厚的書,在二樓的台階上,直接朝著蘇淵扔了下來。
砰的一聲,書狠狠的砸在蘇淵的額頭,一塊青紫立刻浮現。
蘇婉柳喊了一聲不,仍然是所有人都聽不見。
“蘇淵,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欺負小澤弟弟,我看你是不要命了!你這身賤皮子又癢了是吧?
我看你就是欠打!小澤弟弟,快過來,彆和這種惡毒的人站在一起!拉低了你的檔次!”
蘇瑩瑩用各種狠毒的語言攻擊蘇淵,眼珠滴溜溜的轉著,咚咚咚的下樓,看見一旁的花瓶,直接抄起來就朝著蘇淵的身上扔去。
“讓你欺負小澤弟弟!知不知道自己低賤的身份,在蘇家,你就是最低賤的人!”
蘇瑩瑩的話,伴隨著碎裂的花瓶瓷器的聲音,一聲聲的擊打在在場的所有人身上。
蘇婉柳看見蘇淵伸出手擋著花瓶,碎片仍然割破了他的腳踝還有臉龐,他沉默的不發一言。
“你說話呀!你說不是你乾的!蘇淵弟弟…”
蘇婉柳在一旁著急。
蘇淵隻是默默的退後了半步,然後對著蘇瑩瑩搖了搖頭,
“三姐,我沒有做…”
蘇瑩瑩直接暴起,嗬嗬的冷笑,伸手推搡著蘇淵,
“你還敢反駁?你沒做?小澤弟弟永遠都不會說謊,隻有你這種沒有接受過任何教育的人才會說謊!
我打死你這個敗類!”
蘇瑩瑩直接在那裡毆打蘇淵,蘇淵冷著臉沒說話,眼底滿是受傷。
這個時候他還很小,剛到陌生的環境,不知道如何和這些家人相處。
麵對這種事情,反抗之後便是更大的欺辱。
久而久之,蘇淵隻餘滿心失望。
蘇婉柳在一旁看的雙眼充血,直接撲上去阻攔蘇瑩瑩,“彆打他,彆打他!他沒有撒謊,他不是壞人!
是你們…是你們不相信他!蘇澤才是那個壞人!”
蘇婉柳著急的呼喊,可惜麵前的人發現不了她的身影。
然後蘇婉柳就眼睜睜的看著另外一個“自己”也從房間裡麵出來。
麵容高傲,眉宇間夾雜著幾許厭煩的“蘇婉柳”,從三個人的身邊掠過,關心的問候蘇澤,
“小澤弟弟,你沒事吧?
蘇瑩瑩,行了,大吵大罵的,拉低了自己的檔次。
既然他犯了錯,那就讓他站在那裡反省吧,今天一整天,誰都不要理會他。”
“蘇婉柳”撩了一下長發,指了指雜物間的角落,眼底滿是輕蔑。
“蘇婉柳”知道比起這種責罰,這種無聲的冷落,更讓蘇淵感到難堪。
蘇瑩瑩不滿的停下了手,嘟囔了一句,
“二姐,你真是會為他著想,你知不知道,他這樣欺負小澤弟弟,欺負了多少次,每次小澤弟弟哭成那樣,我心裡都難受的不得了!”
蘇瑩瑩哼了一聲,轉頭拉著蘇澤的手十分關切,
“他打你哪裡了?疼不疼?”
蘇澤對著蘇淵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隨後低著頭,非常委屈,
“不疼的,我能忍的,我知道哥哥在外麵受了委屈,回家就是想欺負我,三姐,你也不要再打他了,要不然你不在的時候,他會更厲害的欺負我的。”
蘇澤表麵上說不同,實則是在火上澆油。
蘇婉柳看到這樣說話的蘇澤,氣的簡直吐血。
這簡直是在混淆是非!說的狗屁不通!
結果就看見另外一個“蘇婉柳”,對著蘇淵的神情更加的不滿,
“既然這樣,那他中午晚上也不用上桌了,隻有餓著肚子,才能想清楚,在這個家不能得罪誰。”
蘇婉柳捂著心口想要吐血,這是曾經的“她”說出的話。
多麼的…多麼的可笑
蘇淵目光中的希望伴隨著“蘇婉柳”說的話而破裂。
他以為在這個家,二姐還能對自己好一點。
因為二姐允許他去“她”的學校給她送飯和送東西。
蘇淵認為這是一種接納。
可是…二姐也是一樣的想要懲罰他。
肯定是因為相信了蘇澤的話。
(算是二姐的一個小劇場,大概四到五章,後麵也會有其他姐姐的小劇場,跳過不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