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雅一個沒留神,蘇澤就衝了進去。
張玉婷看見蘇澤被打的成那種慘樣,直接把頭轉了過去。
蘇澤直接跪在她麵前,淚水刷刷的往下流,
“媽,你也是我的媽,我這幾天真的一直都在想媽媽…蘇淵不願意認你,但我也是你的兒子。”
蘇澤說的情真意切,在這一刻,張玉婷還真的有些動容了。
可隨後,她又想到了張玉寧的臉,想到了蘇澤在醫院說的那些話。
蘇澤明明自己都承認了張玉寧的身份,說明他早就知道自己是私生子。
結果還一直隱瞞這麼久。
張玉婷臉色一冷,“你明明早就知道張玉寧是你媽媽了,你還在騙我,你現在回來,有什麼目的?!”
蘇澤愣了一下,隨後哭的更大聲了,“媽,我真的什麼目的都沒有,我就是想讓你把我認回去。
我在外麵,真的知道錯了,這個世界上真的隻有你對我最好,就連親媽都沒有你對我好。”
蘇澤眼底閃過狡詐。
張玉婷掐著手心不說話了。
蘇南雅近來聽到那番話,臉色嘲諷,“張玉寧對你不好?你前段時間還和蘇淵在網上打賭,張玉寧沒少幫你籌資吧?”
蘇澤臉色幾度翻湧,最後都平靜下來,不依不饒的待在那就是不願意走。
…
另一邊,薑若櫻悄悄的拉著蘇淵要帶他去一個地方。
“我帶你去見那個保姆,她最近有些警覺,我害怕她提前跑了。”
薑若櫻這幾天一直讓人盯著這個保姆,這保姆最近在收拾東西,不知道是不是跑路,還是先把她給控製住再說。
“去哪裡見她?”蘇淵已經準備好了攝像頭和錄音筆。
有備無患。
“去我家,我爸媽都不在家,現在家裡隻有我一個人。”
薑若櫻抬頭對他眨了眨眼睛。
兩個人經過上次一吻之後,之間的氛圍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尤其是兩個人獨處的時候,薑若櫻就忍不住臉紅心跳,回憶起那天的場景,她眼神中多了幾分甜蜜。
蘇淵看到薑若櫻臉紅的樣子,心裡癢癢的,摸了摸她的頭,“最好不要對男孩子說這樣的話,要不然可能會造成誤會的。”
薑若櫻有些不解,歪著頭看了他一眼,隨後想到了什麼,臉變得更紅了。
薑若櫻忍不住捶了一下他的胳膊,“你真討厭,你不純潔。”
蘇淵忍不住失笑,“嗯嗯,你說的對。”
“行了,辦正事要緊,不和你說這些了。”
薑若櫻拍了拍臉,一把抓上蘇淵的胳膊,現在最重要的是去找那個保姆。
“我前段時間也查了一下這個保姆,她還有一個兒子在澳洲留學,她兒子在澳洲是有名的玩咖,揮金如土,買了不少豪車和奢侈品。
按理說以她的薪資,隻能勉強供得起她兒子讀書,根本不夠揮霍的。
我這裡查到,在15年前,有人在她的賬戶裡麵存了300多萬。而最近,這個賬戶又多了一筆錢,200萬!”
薑若櫻專門找了私家偵探調查,越查越覺得這個保姆心懷不軌。
“15年前,正是我被爺爺奶奶撿到的日子…”
蘇淵輕聲開口,眼神也多了幾分沉思。
當初應該是某些人早有預謀,那些人是故意把他丟了的。
他不是被人販子拐走了,也不是失蹤了,是故意被人扔了!
目前來看,隻有這一個結果。
不過最後還是需要這個保姆把事情全部說出來。
蘇淵想到剛到蘇家,自己內心的自卑和痛苦,心裡就忍不住發顫,那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了,可現在想起來還是會覺得屈辱和不甘。
他才是蘇家的正牌少爺,結果卻被一家人羞辱至此。
他當時很不明白,為什麼他一直夢寐以求的親情會讓人疼,讓人難受,讓人痛苦,甚至會讓人死。
他在上輩子用生命證實了一件事情,沒有心的人,永遠都沒有心。
在豪門沒有永久的親情,隻有永久的利益。
如果他當初沒有被丟掉,而是以一個真少爺的身份被培養長大,他應該會走上一條截然不同的道路。
他理應有著優異的家世,良好的修養,很好的成績,整個家庭也應該是和睦快樂的。
他的童年不會是陰暗潮濕,也不會是在麵包車裡的顛簸恐嚇,也不會是在落後偏僻的村莊裡麵用泥巴洗澡…
不過也很慶幸遇到了爺爺奶奶,他們教會了他什麼是愛,然後他就用這些學會的愛去溫暖蘇家人。
可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是這樣美好的。
蘇淵已經想通了,有些人就不配得到他的愛。
有些人隻配得到他的恨,隻配得到他的報複!
如果當初走丟是有人在背後謀劃,那個人還真是狠毒。
對一個兩三歲的孩子都能下手。
蘇淵和薑若櫻到了薑家的彆墅。
薑若櫻的家在市區彆墅區,進門之後,曲徑通幽,樓與樓之間隔著很大的空地,繞了好幾圈才繞到了彆墅旁。
外麵有一個巨大的花園,車子開進去,能看到有不少傭人在修剪花草,還有一些在打理地上的落葉。
看到車子,這些人都恭恭敬敬的轉過頭對著車子鞠躬行禮。
薑若櫻下車的時候,有幾個管家站在門口鞠了一躬,“大小姐回來了。”
蘇淵從後麵的座位上下來,明顯的看到其中為首的管家臉色僵了一下,隨後揚起微笑,“是大小姐的朋友嗎?請進。”
“這是我同學,我邀請他來我家做客,張伯伯,不用那麼客氣,我們直接進去了。”
薑若櫻收斂了所有,變得溫和內斂而又冷靜,就像是第一次見麵那樣。
蘇淵看得出來薑若櫻有兩副麵孔。
一副溫柔可愛的麵孔對著他。
一副冷靜內斂的麵孔,對著其他人。
兩個人走進彆墅,薑若櫻小聲開口,“我讓人把保姆關在樓上的閣樓裡了,走,我們上去。”
薑若櫻有兩個從小看著她長大的女傭,對她言聽計從,十分溺愛。
那兩個女傭把那個保姆關在樓上。
看見薑若櫻來了,她們指了指樓上,“大小姐,就在這裡,門從外麵鎖上了,這是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