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地獄無門你自投(1 / 1)

蘇淵這次沒有留力氣,早就看蘇澤不爽了,沒想到這次他自己撞上門。

人間有門,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投。

一拳下去,蘇澤捂著肚子就趴在了地上,宛如落水狗一樣爬都爬不起來。

他不知道蘇淵現在的力氣居然這麼大…

他以為蘇淵還是和以前一樣軟弱無能,瘦的連一陣風都能吹跑。

他以為蘇淵最多打自己一個巴掌。

可沒想到,蘇淵是想把他打死!

蘇澤抬起滿是冷汗的臉,害怕的看著蘇淵,轉頭捂著肚子就朝巷子裡跑。

蘇淵會把自己打死的。

那一刻,他深深的恐懼。

“劉…劉一鳴,快點來幫我!”

蘇澤有氣無力的說。

蘇淵活動了一下手腕,站在了巷子處,把他堵在了裡麵。

蘇淵轉頭看一眼旁邊的劉一鳴,勾了勾手,“怎麼?你倆一起上?”

劉一鳴連忙搖頭,身體抖的像篩子似的,連滾帶爬的抱著自己的相機,轉身就跑。

他媽的,蘇淵瘋了。

蘇澤都被打成那樣了,他才不留下來,留下來就是給蘇淵當沙包。

他要跑!他以後再也不敢得罪蘇淵了!

蘇淵根本不是以前的那個窩囊廢了,他現在簡直嚇死人。

蘇澤沒想到劉一鳴棄他而去,他感覺自己的肋骨都要被打斷了。

“蘇淵,你站住,你彆過來!你難道不怕姐姐們討厭你嗎?”蘇澤害怕的用家裡人威脅蘇淵,

“還有爸媽,爸媽不會放過你的,啊啊啊!”

蘇淵懶得聽他廢話,直接一腳踩上他的左手,然後抓著他的頭發,對著他的臉一拳打了上去。

蘇澤呸的一聲,被打的吐出了一顆牙。

蘇澤那張還算清俊的臉頓時腫脹了起來,像被水泡發的饅頭。

“蘇澤,你不是最喜歡說我欺負你嗎?讓我來算算,從我到這個家一直到現在,你大概說了有十幾次吧。”

蘇淵玩味的盯著他的臉,緩緩的露出了微笑,“你說我欺負你,那我就如你所願嘍。”

蘇澤口齒不清的搖頭,“不不不!蘇淵!你…等…著!”

蘇澤眼裡的蘇淵已經變成了一個魔鬼,專挑他的痛處打。

他簡直痛不欲生。

他恨極了!又恨又痛!

蘇淵直接把它當成人肉沙包,力道迅猛,像是要把這那麼多年的委屈,全部發泄在他的身上。

到後來,蘇淵的臉都看不出是曾經的他了。

蘇澤原本穿了一件白襯衫,現在全部沾滿了血。

到後麵,蘇澤一直都在求饒。

他真的後悔了,他不該來招惹蘇淵,他應該多帶一些人過來的。

遲早有一天,他要把今天的痛如數儘還!

蘇淵看到了他眼裡的恨,不以為意。

蘇澤這種陰險的人,不管怎麼做,都會被惦記上。

不如抓住機會就打個痛快。

下次再敢來,那就接著打。

蘇淵最後以一巴掌作為中場休息,把蘇澤的嘴都快扇歪了。

“作為哥哥,我得好好教教你,什麼叫做禍從口出,以後啊,說話仔細點,不是人人都像我這麼好脾氣。”

蘇淵鬆開蘇澤,看他像死狗一樣滑落在地上。

蘇淵用腳尖踢了踢,給了他一個友好的忠告。

蘇澤睜開被打腫的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蘇澤掙紮著朝著巷口爬過去。

他感覺到蘇淵想要殺了自己。

他隻是想設計陷害一下蘇淵,沒想死在這裡。

蘇淵靠在牆上靜靜的看著,等到他快爬出去的時候,直接拽著他一條腿,把他甩進巷子裡。

“蘇澤弟弟,這個位置是你選的,再陪我玩會。”

蘇淵捋起了袖子。

巷子裡又是一陣慘叫。

蘇淵聽到巷子口處傳來了腳步聲。

隨後就聽見了張玉婷的尖叫聲,

“蘇淵!你在乾什麼?!小澤…小澤!”

張玉婷穿著高跟鞋,噠噠噠的跑了進來。

她今天穿了一件旗袍,還化了溫婉的妝,手上拎著包,看起來是出來逛街的。

她臉色著急,連包丟到巷口都不在意,直接跑到蘇澤的旁邊,手足無措的看著已經不成人樣的蘇澤。

吧嗒吧嗒的眼淚就落了下來。

“小澤,你怎麼了?這是怎麼回事?我可憐的兒子,你怎麼被打成這樣了?嗚嗚嗚…”

張玉婷哭的幾乎都要岔氣了,看著蘇澤滿身的傷口無從下手。

她心痛極了,這是她從小捧在手心的小兒子,平時細皮嫩肉的,從來沒吃過苦。

最多就是上次在生日宴被蘇淵打了一下。

那次她心疼了好久。

現在疤還沒好呢,又被打了。

張玉婷心裡著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看著蘇澤臉都腫的不成人樣了,眼都快睜不開了。

“小澤啊,你彆嚇媽媽…”

她這麼多年一直把精神寄托在這個小兒子身上。

她把一個小小的孩子養到了這麼大,陪他哭,陪他笑,陪他鬨。

陪他從稚嫩孩童到現在一表人才。

傷在兒身,痛在母心。

張玉婷是真的心疼,當即就打電話找醫生,“小澤,你彆著急,媽媽打電話找人來救你。”

看到他們母慈子孝的和諧場麵,蘇淵心裡再無半分波瀾。

這種場景他也看過很多次了。

前麵幾次是心痛加無措,他想要在媽媽麵前表現自己,讓媽媽也看到自己。

後來見多了張玉婷的敷衍和偏心,這種想法就越來越少了。

同樣的一件事情,比如給媽媽泡茶,蘇澤就是懂事了,知道心疼人了。

而他就是得到一個冷淡的嗯。

這種事情多了,蘇淵就明白,人的愛是有限的,分給一個人多點,另外一個人就少點。

親人也是這樣。

就算是父母一碗水也端不平。

他們偏疼蘇澤,就會忽略他,他們不是不知道自己偏心,隻是不想改變。

因為他們知道,沉默的那個孩子隻要誇他一句懂事,就可以忽視他所有的不甘和委屈。

就像飯桌上,所有的補腦補品和鮑魚蘇澤總是第一個吃的。

沒有人問蘇淵喜不喜歡吃,也沒有人問蘇淵要不要吃。

都說會哭的孩子有奶吃,不受寵的孩子就算哭,得來的也隻是一句閉嘴的訓斥。

他們把他接回來,又置之不理。

讓他當那個委屈的孩子,還不能反抗。

一旦表露出自己的委屈,就是不懂事。

可去他媽的懂事吧。

蘇淵心想,這種所謂的愛沒必要放在心上。

丟了就丟了,不值一提。

蘇澤艱難的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旁邊的蘇淵,“媽,哥,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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