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沒[京圈]第92節(第1/5頁
吞沒[京圈
小姑娘頭發散得很痛苦,她出了不少汗,頭發黏在脖子上,臉上,掛在黑色的蒙著她眼睛的帶子上。
即使看不見她的眉,她的眼,也能從上齒咬著下唇的姿態感受到她的疼痛。
他忽然有些不忍心,甚至冒出奇怪的想法。
二十歲還很年輕,剛剛發育完全。
折斷她對她來說有些殘忍。
罪惡感會使人懸崖勒馬。
趙曦亭撫摸那股罪惡感,一狠到最底,沒再給她任何逃避的機會。
孟秋有片刻失神,整張身子都繃緊了。
趙曦亭俯身吻小姑娘的唇,讓她適應,溫柔地道歉,“對不起孟秋。”
“我停不下來,對不起。”
最痛的那刻,孟秋腦子閃過一個念頭,她的少女時代好像真的結束了。
她央央地哭起來。
趙曦亭沒留給她太多惋惜的時間。
剝離掉痛苦的那片殼,素未謀麵地欲望從他們銜接在一起的地方長出芽。
春天般開了漫山遍野。
隔靴搔癢地讓她輕吟起來。
孟秋手指來到趙曦亭的脊背,試圖找一個支撐點去釋放她的阻塞。
她身體顫抖地去迎接他。
過了許久,她幾乎忘了第幾次。
她已經很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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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趙曦亭並沒有從她身體裡抽離,隻是摘掉綁著她的那根帶子,喘著粗氣去舔她的眼淚,眼底有虧欠也有占有。
“孟秋,問我愛不愛你。”
趙曦亭手臂撐在她的耳朵旁邊,撫摸她的鬢發,溫柔而強勢:“問我。”
孟秋虛虛睜開眼睛,她沒有力氣了,希望他不要再折騰她,從而順從地跟著他的思想,“你愛我嗎?”
趙曦亭仰起脖子,撥開她汗濕的頭發,虔誠地吻她的額間,印得很長久。
“我愛你。”
孟秋有點想哭。
趙曦亭拉起她的手指,緩緩放在胸膛上,“愛到這兒發疼。”
孟秋喉嚨滯澀,指尖像被燙了一下。
第49章魚藻
他們最後一次結束在浴室。
趙曦亭把她從水裡撈起來,孟秋幾乎以為自己是淹壞的麻雀,濕漉漉的羽毛黏在一起,膝蓋卷到胸前,兩隻手臂掛著他脖子,聽話地窩在他懷裡。
她嗓子喊啞了,哪裡的水都乾涸了,對他說:“趙曦亭,我要死掉了。”
他說愛她,做起來卻綿長又狠絕,一點分寸都不顧。
趙曦亭見小姑娘確實不行了,歎了一口氣,從她裡麵退出來,親了親她的眼睛,溫柔道:“給你吹完頭發就抱你去睡,嗯?”
孟秋沒力氣點頭,閉著眼睛,細細地將臉上和眼尾的水漬擦在他鎖骨。
有點責怪的意思。
趙曦亭垂睨她鬨小孩脾氣的舉動,鼻尖輕笑了聲,“嗯,你擦,反正你弄我身上的也不止這些。”
孟秋蜷起腳趾,掩耳盜鈴當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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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覺趙曦亭拿著毛巾細致地搓她的發尾,吹風機的暖風順帶吹了吹她裸著的皮膚,像潮水褪去溫柔的沙暖融融地蓋上來。
很熨帖。
然而今夜注定是個不眠夜。
按理,這麼累她應該睡得很沉。
但是趙曦亭剛從床上坐起來,孟秋就醒過來了,她的眼皮很重,身子很乏,但神經遲遲沒有倦意。
像上了發條強行關閉,齒輪還在走。
孟秋眼睫輕輕垂著,虛了一條縫,看著趙曦亭赤腳從床旁邊挪開。
月影隔窗紗。
他隨意披著襯衫,扣子沒扣,淩亂又隨意地站在窗前。
幾小時前在她身上為非作歹的長指閒散地壓著窗框,他很淡的“嗯”了聲。
趙曦亭聽了一會兒又說:“我知道。”
最後他吊兒郎當笑起來,“我屋裡是有人,您不看看幾點了,真大不了聲。”
五分鐘後掛電話。
小姑娘連裝睡都裝不像,睫毛一個勁抖,趙曦亭故意撥了撥她最長的那幾根,溫聲問:“被我吵醒了?”
孟秋閉眼搖搖頭。
他坐起來就醒了,某種意義上不算他吵醒的。
是她睡不著。
趙曦亭摸著她臉頰,夜色很安靜,連帶他的嗓音也有了寂靜的底色。
“孟秋,我得去趟醫院。”
“但我不能把你扔這兒,今天辛苦一下,起來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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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秋怔了怔,想來是剛才那個電話。
“誰生病了嗎?”
趙曦亭給她拿鞋,“我父親。”
孟秋徹底清醒了,拽了被子藏得更裡麵,輕聲說:“你自己去吧。”
他去看他父親。
她去像什麼話呀。
趙曦亭站在床前,看著背對他頭發淩散的後腦勺,腿跪上去,嗓音小火煎雪似的涼裡透溫,還有一半是強勢。
“乖一點孟秋,我們剛發生關係,我就把你一個人丟下,是人麼?”
“你可以在車裡睡,我讓他們把商務車開來。”
“我得讓你知道,我在哪兒,去做什麼,成麼?”
孟秋心口塞了一團熱棉花,她不否認,今晚她心情是有些微妙,心理防線透得跟紙一樣薄。
她自認為睡一覺就沒什麼大事了。
她沒那麼弱的。
但趙曦亭在給她安全感。
孟秋試著轉過身,用眼睛謝謝他,輕聲說:“我現在知道了。”
趙曦亭看她真摯得有點冒傻氣的眼睛笑了聲,“知道什麼知道。”
他不容她拒絕,把她從被子裡剝出來,衣服給她套上,“沒讓你現在就見公婆,嗯?”
“你想上去就上去,不想上去就在車裡待著。”
趙曦亭的蠻橫在方方麵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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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秋又推拒了幾次,他不聽,晚上涼,他拿了件自己的外套裹她身上,強硬地抱她出去,逼她盯他的崗。
一點猜忌的機會都不給她留,也是變相地要陪她。
最後她沒法子了,溫聲說:“趙曦亭你怎麼這麼不可理喻呀。”
“我很堅強的。”
趙曦亭低頭瞥了她一眼。
孟秋唇一僵,才發現自己說什麼。
她甕著眼睛要藏起來,這話聽起來太像撒嬌了。
可是她沒有那個意思的。
趙曦亭不肯饒過她,眼裡的笑意燙過來,“真嫌棄我還是假嫌棄我啊?”
孟秋羞得像在溫水裡泡發了。
今晚來接他們的司機不是李叔,車子確實是商務車。
這個司機儀態更挺拔利落,訓練有素,他看到趙曦亭帶人出來,沒有一分探究的意思,目不斜視地給他們關車門。
比起趙曦亭平時懶散的生活作風,這邊更莊重嚴謹。
商務車的空間比轎車大許多,趙曦亭幫孟秋座椅調整好。
躺著是不大累人。
但孟秋覺得不大禮貌,還是坐起來,問了句,“你爸爸嚴重嗎?”
想來深夜是急症,不然趙曦亭也不會接了電話就趕過去。
年紀大的人不經折騰,越是急症越凶險。
趙曦亭頓了好一會兒,半正經半懶散道:“要不你跟我上去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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