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回頭,對上了徐清瀾笑意盈盈的樣子,可這樣的笑容卻讓她渾身冰冷,頓時如臨大敵,麻利地跪了下去:“良媛,我......”
春俏打了她一巴掌:“偷盜良媛的東西,還口無尊卑,誰準你在良媛麵前你啊我的?”
“秋雨啊,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什麼?”
秋雨害怕地縮了縮:“良媛饒命啊,奴婢隻是進屋打掃的,奴婢隻是覺得您這件小衣沒洗乾淨,所以......”
“所以你在幫我對嗎?”
“對,良媛,我在幫您啊!”
徐清瀾不知何時摸出來一把匕首,指尖輕輕一按,便滲出血珠來。
“良媛!”春俏想要拿過匕首。
徐清瀾溫柔地將秋雨扶起來,對春俏笑道:“看來是我們誤會秋雨了呢。”
秋雨正要鬆了口氣,卻發現腹部猛地一疼,低頭一看,徐清瀾手上的匕首已經紮進了自己的腹部。
“良媛?良媛饒命啊!”
“噓,低聲些,彆吵到我了,你放心吧,你不會死的,我怎麼會舍得你死呢?你不該背叛我的。”
說著,又紮了幾刀,卻刀刀避開要害,隻讓秋雨疼得死去活來。
“良媛,快把刀子給奴婢,太危險了。”
“我不要,春俏,你也來紮兩刀,很好玩的,她為什麼要背叛我啊,你說若是就這樣送她下去見閻王,閻王會不會聽了她的鬼話覺得我是個壞人呢?”
“不會的,我們良媛天下第一好,快把刀子給奴婢,您不是說了麼,留著她還有用啊!”
徐清瀾點了點頭,“嗯,你說得對,給她簡單地包紮一下,再潑醒。”
徐清瀾很有耐心地在一旁等著,秋雨醒來的時候看到徐清瀾,嚇得差點又暈過去。
“現在你有兩個選擇,第一,去死,我親手送你上路,第二,我告訴殿下,讓他按照規矩處置你,不過麼,你知道的,殿下肯定會站在我這一頭,到頭來你還是死路一條。”
秋雨已經抖成了篩子:“良媛,我,我......”
徐清瀾笑了幾聲,“我心善,所以特地給了你第三個選擇,活是一定能活的,我不會要你的命。”
春俏立刻在秋雨耳邊低語幾句,秋雨瞪大了眼睛,這,這怎麼可以!
但看著那把匕首,上麵的血跡都還未擦去,秋雨害怕了:“奴婢,奴婢選第三個!”
隻要能活著,總比死了好!
“秋雨,你可不要想著耍什麼花樣。對了,你想知道你弟弟妹妹現在在何處嗎?”
秋雨一聽,繼續求饒:“良媛,都是奴婢一時糊塗,與奴婢的弟妹無關,良媛高抬貴手啊!”
徐清瀾勾起她的下巴:“我可沒有動你的弟妹呢,不過你現在要見她們也見不到了。”
秋雨都快忘了哭泣,“這,良媛您這是什麼意思?”
“因為你弟弟妹妹早就在九泉之下等你了啊!”
秋雨不敢相信地跌坐在地,“不,不會的,不會的,良媛,我弟弟妹妹怎麼會?”
“所以啊,你要告訴我,讓你來偷我貼身衣物的人是誰?現在肯說了嗎?”
秋雨嘴唇都在顫抖,她知道徐清瀾不會騙她:“良媛......”
徐清瀾丟了支銀簪在她跟前:“春俏找的人去晚了,你弟弟妹妹已經死了。”
這隻銀簪是她當初拿了徐清瀾五十兩銀子回家探望時買的,給弟弟的是一塊銀鎖。很快,她就明白過來,肯定是背後那人為了不走漏消息滅口了。
“我說,良媛,是王昭訓,是她收買我的,她......她懷疑您私通,可一直沒找到人,苦於沒有證據,所以收買奴婢,讓奴婢拿一件您的貼身衣物,給您安排一個人選......”
又是王迎秋?真的隻是王迎秋嗎?
徐清瀾目光幽深,這次她該先反擊誰好呢?
“秋雨,我看好你哦,可不能讓我失望啊,你的弟妹還等著你報仇呢。”
秋雨走後,微生無燼進了屋,渾身都被雨淋濕了。
“殿下?你怎麼來了?”
徐清瀾替他脫下淋濕的外衣:“春俏去熬薑湯了,殿下一會兒喝點薑湯驅寒。”
“這點雨不礙事。”
嘴上雖然如此說,但見著徐清瀾替他忙前忙後,還是忍不住咧嘴。
“瀾兒,剛才那丫鬟,怎麼回事?”
他回來的時候,看到了秋雨捂著腰腹,渾身是血地走出去,他下意識地擔心起徐清瀾。
進屋後將眼前人打量了個遍才安心下來。
“殿下,有人汙蔑我呢,可見殿下的寵愛,也不是什麼好事。”
微生無燼心頭一緊:“誰汙蔑你?怎麼回事?可是那丫鬟對你做了什麼?”
徐清瀾嗬嗬地笑了幾聲:“殿下,瞧您這樣,不知道的,還真會以為我受您的寵愛呢。”
微生無燼湊近徐清瀾,在她耳邊輕輕說道:“你是孤的第一個女人,也會是唯一一個,怎麼就擔不起寵愛呢?”
他其實想說的是,他心裡的妻子,就是她,可他知道,眼前的女子疑心重,沒有安全感,得一步一步慢慢告訴她才行。
“殿下,薑湯來了。”
徐清瀾將碗遞給他,故意不去看他眼裡的訴求。
“殿下喝完了我有事要說。”
微生無燼一口飲儘,“說吧,何事?”
“有人懷疑我私通外男呢,殿下口口聲聲說愛我,殿下以為該如何處置背後亂嚼舌根的人?”
微生無燼皺眉,“還有這事?何人造謠,孤替你處置就是。”
“殿下,先不要急著處置,我有個更好的法子,就是需要殿下配合我,當然,不會讓殿下白折騰一遭的。”
微生無燼沒有聽進她說的話,反正她說什麼,他都儘量答應了就是,目光落在了徐清瀾平坦的小腹上。
怎麼還是那樣平坦,也不知何時他的骨血才能在那裡生根發芽。
微生無燼眸色一暗:“好,都答應你,你說,孤配合,不過現在你也得配合孤一件事。”
熾熱的吻落下,徐清瀾眼含秋水,輕輕勾著他的脖子,“殿下。”
“瀾兒,你喜歡孩子嗎?”
徐清瀾眸光一閃:“殿下為何問這個?”
“當然是想讓你為孤生個孩子。”
徐清瀾回想起自己每次事後喝下的避子湯,沒有作聲,不解決那些人,她怎麼能安心有孕呢?
微生無燼終究還是不懂,不過,她要一步步讓他懂,一步步馴化他去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