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輕舞撫摸林度傷口塗抹靈藥精華的步驟終於完成了,林度快速穿上了衣服,小蘭識趣為林度準備了一頓豐盛的大餐,一般修者受傷光靠禦氣滋補就能補回來身體的虛弱,而林度不同,他對吃有著獨特的愛好,現在給他一頓美餐,無疑是大補之物。
林度眉開眼笑,在殷輕舞無奈的表情中,享用完了小蘭的精心準備。
殷輕舞的臉上依舊布滿了愁雲,她擔憂道:“林度,天辰子乾了一件蠢事,他請來的哪位禦聖強者是聖手的人,而聖手是一支殺手組織,他們一旦接下了任務就會不死不休跟你耗上,直到再也沒有能力或是損失太大的話,聖手將會終止任務,他們將矛頭反而會轉向出錢雇凶殺你的人,用斬殺雇主的方式來結束任務。”
“這個所謂的聖手組織,很有意思嗎?他們不擔心沒有生意可做嗎?”林度好奇道。
“這個倒不用在意,一般請聖手出手的人,都是有著絕對的把握,就像這次的天辰子一樣,他花費了大代價就是專門來斬殺你的,天辰子做夢也不會想到他會失手,血煞也是死在了你的手中。”殷輕舞滿眼的自責,因為這件事的源頭在她身上,要不是林度幫她也不會招惹到天辰子,林度就更沒有可能跟聖手這樣的組織扯上關係了。林度盯著殷輕舞臉上的表情,就知道殷輕舞在想什麼,他無所謂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有什麼可怕的,再說了,聖手就算再派殺手來對付我,我也不是那麼好招惹的。”
“聖手失敗的任務在百域內那可是屈指可數,一般付出大價錢要他們出手的勢力,一定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否則是不會請出聖手的。聖手滅殺雇主的行事方式,雖然被百域內眾人所不恥,可攝於聖手的強大,眾多勢力也是敢怒而不敢言。”殷輕舞解釋了起來。
殷輕舞洋洋灑灑說了很多關於聖手行事風格的情況,以及聖手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恐怖存在,當林度對聖手有了一個詳細的了解後,心中不由露出了幾分忌憚。
“原來聖手這支龐然大物,是一個瘋子,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林度慎重其事的感歎。
“不管怎麼說,你一定不能掉以輕心,聖手肯定會再派強者來斬殺你,實力應該在禦聖之境。”殷輕舞憂心忡忡,眼神當中流露著濃烈的關心。
林度記下了殷輕舞的告誡,也記下了聖手這個龐然大物就要來臨的淩冽殺機。
林度斬殺了聖手的血煞,這一戰績殷輕舞看在眼中,自然知道了林度的越階戰鬥力是怎麼的恐怖,可林度滅殺古伯哪位禦聖強者時,表現出來了太多的詭異現象,殷輕舞欲言又止,想從林度的嘴中問出個所以然,猶豫再三之後這才打消了心中的好奇和不解。
殷輕舞不多嘴詢問,林度自然樂得清閒,免得說謊話搪塞殷輕舞了。
三日後,車子駛入了荒國內,殷輕舞一行人終於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
就在林度和殷輕舞趕到荒國內時,在遙遠的大山深處一處地宮內,首座上麵的一位殺氣森然的老者暴怒道:“在都域的血煞門出事了,血煞那個傻小子竟然死在了一位少年的手中,而且,這位少年是新晉的百域生死台榜上第十的天才,修為在禦侯極境。”血煞身死的消息,終於傳回了聖手的總部,而暴怒的這位老人正是聖手的領導人之一。
“空老,血煞不過是一個廢物,就算再不濟也是一位禦聖修者,他就這樣死在了一位禦侯極境少年的手中,這件事會不會有蹊蹺啊?”一位氣息恐怖的老者,這般質疑道。
空老,也就是坐在首座上麵現怒色的強大老者,空老肯定的說道:“是死在了一位小少年的手中,沒有任何的蹊蹺。”
空老這樣說,無疑是確定了血煞身死的真相,眾人再無半點懷疑之色。
“百域,什麼時候又出現了一位這樣的少年,空老,哪位少年的身份查清楚了嗎?”地宮內又傳出了一道聲音,帶著平和之色詢問了道。
“尚未查清楚,此人突然出現在都域附近,跟荒國的公主好像有不錯的交情,現在哪位少年想必已經趕到了荒國。”空老解釋道。
“空老,讓我去吧,想我聖手好久沒有遇到這樣的事情了,血煞門竟然失去了領導人,那我就用哪位少年的頭顱來祭奠死去了血煞,更重要的是,我聖手的威嚴絕對不能任由一位乳臭未乾的小子來踐踏。”有人毛遂自薦,想要攔下擊殺林度的差事。
“哪位少年必死無疑,有勞你出手不是大材小用了嗎?不過是一位少年而已能有幾分能耐,沒有必要興師動眾的。”空老深邃的目光注視著整個地宮,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那麼空老,這件事你如何安排?”原先毛遂自薦的那人再次出聲道。
“就讓墨封外出一趟吧,老是待在這暗無天日的地宮內想必待膩了,既然是百域生死台榜上的天才,就應該交給墨封來處理,墨封需要這樣的曆練。”空老安排下來了指令。
眾人再無聲音,全部露出了理所應當的表情。要是對百域生死台有所了解的人在這裡,聽到墨封這兩個字的時候,他一定會想到百域生死台榜上第二的存在,就是名叫墨封。
墨封行事很低調,模樣很冷,可他的實力強的超乎想象,能夠在百域生死台榜上占據第二,由此可見他的強大,更重要的是,沒有人知道墨封竟然是聖手新崛起的天才人物。
一方大域內,金碧輝煌的宮殿內,季無常可憐兮兮的哭訴道:“爹,孩兒這次被人欺負慘了,百域生死台榜上的名額不僅讓林度拿走了,而且,連古伯也是死在了林度的手中,爹,你一定可要為孩兒報仇啊。”
季無常一反常態,平日裡作威作福的樣子消失了,宛如一個失去了節操的小姑娘,在宮殿內哭哭啼啼的,好生可憐,淒淒慘慘戚戚。
“孽子,你在外麵乾的荒唐事難道我們不知道嗎?為了追荒國的公主,竟然恣意得罪他人,現在吃到了苦頭就在我這裡裝可憐,你以為我不敢重罰你嗎?”季無常的父親吹胡子瞪眼,火氣很大,臉上的肌肉都在顫動著。要不是他隻有這樣一個兒子,舍不得懲罰的話,他早就將季無常打得臥床不起了。
“大哥,無常這孩子雖然行事囂張了點,可天賦不錯啊,他現在在外麵吃了虧,我們可不能不管啊,再說了,連古伯都死在了哪位叫林度的少年手中,我們不表示自己的立場豈不顯得我季家怕了他不成。”跟季無常父親長的有幾分相似的大漢,這般說道。
“爹,二叔說的在理啊,想我季家在百域內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可不能在一個少年的手中吃了虧就主動認慫的,不將他殺了,豈不對不起我季家的威名。”季無常提高了聲音。
“二弟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無常這個孩子在外麵乾下的荒唐事,荒國雖然不如我季家強盛,可荒國終究是一國啊,獨戰一域自然有它存在的道理,不可小覷啊。”季無常的父親深表擔憂說道,確實,他的擔心並不是無的放矢,而是有根有據。
季無常聽著父親的話,自然知道這荒唐事指的是什麼,他被單素素等人送進了妓院,被幾個長相誇大很愛國的老婦女好一頓蹂躪糟蹋,這件事自然瞞不過父親的眼睛。季無常羞愧難當,將臉深埋用來掩飾自己內心的忿怒。
“大哥,不管怎麼樣,我們跟林度個人有仇,隻要在暗中下手不招惹到荒國,就算荒國再有能耐,還能拿我們怎麼樣呢?”季無常的二叔陰沉著一張臉,語氣不善道。
季無常的父親一咬牙,隨即命令道:“我派三位禦聖強者跟你一同去荒國,你自己的仇由你自己去化解,萬事小心點,一定不能讓自己受傷,保護好自己。”
“多謝爹,我不會將事情再辦砸的,不殺了林度我寢食難安。”季無常厲聲道。在父親的關切和愛護下,季無常備受感動。
聖手和季家,都派出了強者朝著荒國趕去,其目標無一不是林度。而跟荒國臨近的天國,同樣在謀劃著自己的小算盤,金色大殿內,有三人,其中有天辰子,其餘兩人一位是天辰子的父親天國國君天無極,另外一人是天辰子的二叔天滅極。
天無極和天滅極可是天國內實力最強的兩人,他們可是凝聚出完整聖痕的禦聖強者。在禦聖之境,以是否凝聚有聖痕大概可以分為三個等級,分彆是初聖、半聖和至聖。
初聖,剛剛踏入禦聖之境而沒有凝聚出聖痕,半聖,凝聚出來了聖痕,但不完整,至聖則是凝聚出來了完整的聖痕。
天國有這兩位至聖強者坐鎮,可見其天國的整體實力。
天辰子前去都域,一個目的就是為了參加古齋拍賣行,最主要的目的,還是為了斬殺殷輕舞。雖然斬殺殷輕舞的事情沒有完成,可天辰子卻是爭取到了一個機會,那就是跟魁首宗等人一起進入陰浴河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