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不知道如何稱呼(1 / 1)

謝兆廷看她麵色有異,不由問道:“怎麼?可還有什麼難處?”

“是這樣,我師父這兩天偶感風寒,不宜過多勞累。”裴羽微心思電轉道。

他師父雖然醫術了得,可他有一個懶毛病,讓他去軍營天天醫治傷員,還不如要了他老命。

剛想到這,房門突然開了,這讓屋裡的二人不由同時看向來人。

古佲萬沒想到這屋裡還有彆人,更沒想到還是這丫頭天天想著的那個大哥哥。

“你們……?”話還沒問完,便見徒弟急急得走向他,一邊還對他使眼色。

“師父,您怎麼起來了,你的病還沒好呢!快回去躺著去,一會兒我再去看你。”裴羽微生怕他露了餡,連忙將他連扶帶拽的拖出了房間。

謝兆廷看著他們師徒消失在門口,唇角抑製不住的揚了起來。

她那師父明眼人一瞧也能瞧出不是個臥床的人,這丫頭嘴裡就沒有一句實話。

古佲被迫回了自己的房間,聲音壓低的看著徒弟:“怎麼回事?我何時成病人了?”

“師父,你若是不想去軍營當軍醫,那你現在便裝病,他剛剛說了,軍營傷員太多,正好缺軍醫,他聽說你來了,便想著讓你去軍營幫忙。”

裴羽微臉不紅心不跳的把自己給摘了出去。

她可不能讓他知道自己拿他來擋刀的事,若是他說錯話讓謝兆廷知道了來此地是自己的主意,那她到時多尷尬的慌。

“你是說他那兒軍醫人手不夠?”古佲神情卻凝重了起來。

“嗯嗯!所以呢!你還是裝病的好,不然你以後便成軍醫了。”裴羽微點了點頭。

古佲深思了一下:“既然軍營傷員太多,作為西啟國的百姓,又是一名醫者,我怎能袖手旁觀呢!你告訴他,為師答應了。”

“啊?師父,你不是一向懶散慣了嗎?原來你也有俠者仁心那。”

“你懂什麼,在大是大非麵前為師還是有主張的。行了,你快過去看看你那大哥哥去吧!”

“哦!”裴羽微撇了撇嘴角便出去了。

謝兆廷見她回來,故作不知的關心道:“你師父的病可好些了?”

“呃!他剛剛睡了一覺好多了,應該沒大礙,他聽說你那急缺軍醫,便答應了去軍營幫你。”裴羽微順著他的話將師父的意思告訴了他。

“那甚好,不愧是百草聖手,時刻心係國家安危,他能儘一份綿薄之力也是西啟國的大英雄!”謝兆廷言辭真切道。

“你們何時拔營進攻?”

“後天。到時你們跟在後方便可。”

“嗯!”裴羽微應著,一時不知道接下來要說什麼,隻能有些尷尬的傻站著看看他,看看彆處。

謝兆廷眸光帶柔的看著有些拘謹的義妹:“昨晚那餃子是你做的?”

“嗯!”裴羽微本能的應了一聲,接著發現不妥,忙道:“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做的你緊張什麼?”

“我沒緊張,你吃餃子了?”裴羽微試探性的問著。

“吃了。”謝兆廷認真的點了一下頭。

“是嗎?你過年還有餃子吃,我就沒你那麼幸運了,我是連個餃子的影子都沒見。”

裴羽微儘量把他的疑慮打消掉,將自己置身事外,她可不想看到他當麵笑話自己做飯難吃。

“嗯!我的確幸運,義母每逢過年都會給我們包餃子吃,這讓我很感激她對我的照顧。”謝兆廷緩緩的說道。

“那……昨晚你那餃子好吃嗎?比起我母親做的怎麼樣?”裴羽微想知道他是不是也吃了便給吐了。

謝兆廷看著故意裝傻充愣的小女孩兒,深邃的眼眸裡染上似笑非笑:“好吃,我吃完了。”

“真的假的?”話說出口忽又察覺到不對,好像她知道不好吃似的,這讓她又連忙補了一句:“能比我娘親做的好吃的餃子可不多見。”

“的確不多見,茶水就著餃子吃的。”謝兆廷語氣有著戲謔。

裴羽微聞言怔了一下,接著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心知他已經知道了那個餃子便是自己做的。

聽著他看似認真又帶著逗弄自己的語氣,裴羽微故作沒有聽懂的不接話茬了。

“微微,收拾好行李,一會兒跟我回府衙。”謝兆廷起身走到她麵前道。

“還是不了,等你們出發時我們再去找你。”裴羽微想也沒想的拒絕道。

“還是跟我回府衙的好,大過年的為兄怎能讓你在外邊住。快點兒!”說著,便主動給她收著衣服。

裴羽微聽著他暖心的話,猶豫了一下,便也收拾著行李。

待收拾好後,又去了古佲那屋告訴他去府衙的事。

隨後二人跟著他回了府衙,謝兆廷讓人給他們安排了住處後,便回了他所住的院子裡去了。

到了晚膳時,謝兆廷派人去請他們二人過來一起用膳,最後隻有裴羽微來了,古佲以身體不舒服為由沒有來。

“微微,既然你師父沒來,那我們先吃著,今天是大年初一,我特意讓人做了這一桌好菜,有幾樣都是你愛吃的,隻是不知這菜的味道是不是合你的口味?”

“我嘗嘗看。”裴羽微落落大方的夾了一個蒜香茄子吃了一口。

“怎麼樣?”謝兆廷眸光溫柔的問道。

“還行。”裴羽微笑了笑,繼續吃著。

“還行就多吃點兒,等我們出發後,便不能吃這麼好的飯菜了。”

“明白。你也吃著。”

謝兆廷應了一聲,便不再說話,二人都各自吃著,遠處的菜有丫鬟隨時布菜,這讓裴羽微吃的很儘興。

這半年來,她跟師父都是簡單的吃點兒,這一路上兵荒馬亂的誰還有心思大吃特吃。

待二人吃好,丫鬟伺候著他們洗手漱口,該有的講究還是要有的。

“我吃好了,你歇著吧!”裴羽微說完,便轉身想走。

“微微,我們從見麵到現在你好像還沒有稱呼過為兄,怎麼,還在氣我嗎?”裴景之看著她的背影挑著她的理。

裴羽微聞言,頓住了腳步,待了半晌,回頭看向那一襲黑衣華袍的冷峻的男子。

“我……我不知道要喊你什麼?”聲音有著一絲苦澀。

謝兆廷微愣了愣,顯然沒有想到她會這麼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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