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怕了?晚了。來人,將這賤婢給本郡主勒死。”蓉郡主陰狠道。
此話一出,眾人都不敢作聲,隻眼睜睜的看著兩個宮女手拿著一條服飾上的披帛,走向那個讓她們羨慕嫉妒恨的通房。
蘇傾傾一見,飛快起身,將離著她最近的樓雨晴推了出去,將那兩個宮女撞倒在地,她則快速的跑出休息亭,跑向蹴鞠場地。
此時的蹴鞠場上,各家公子正在熱火朝天的騎馬打著蹴鞠,個個一臉興奮的奔馳在寬廣的場地之上,嘴中還高聲呐喊著,伴隨著馬蹄聲響,讓整個蹴鞠場地即熱鬨又危險。
蘇傾傾不管不顧的跑進蹴鞠場,四下慌張的找著裴景之:“大公子!大公子……!”
看著眼前駿馬跑來跑去,她隻能儘量的躲避,繼續往前跑著,因為她看到身後追來了好幾個宮女,讓她不得不冒險前行,有兩次差點兒被馬撞到。
當那些宮女進入場地,這些公子哥們這才不明所以的讓馬跑慢了下來,抬眼順著那些宮女去的方向,這才注意到前麵還有一個身著華麗衣裙的女子奔跑著。
蘇傾傾回頭看了一眼越來越近的宮女,神情更慌,眸光漫無目的的在場上找著那個男人。
可都跑到了對麵也沒看到那裴景之,這讓她心下一陣絕望。
這時,那四個宮女也追了上來,不由分說的將她按跪在地,將披帛纏在她的脖子上,接著兩個宮女一邊一個的用力拉緊繩帶,一副誓要將人勒死的勢頭。
而此時的裴景之剛剛如廁完回了蹴鞠場地,準備一會兒再次上場一展身手。
可他回來時發現這場上的人與馬都停了,那些公子哥們都在看向一個方向,這讓他好奇之餘騎馬奔了過去。
當看到四個宮女押著一個女人正實施私刑殺人時,微愣了一下,心裡想著她們在殺誰?
可當他的眸光觸及到露出一塊衣料時,眼眸頓時睜的老大,一個打馬便衝了過去。
在那些宮女還沒看到有人近身時,他的馬鞭狠狠地抽打在一個拽著披帛的宮女腦袋上,那宮女瞬間便腦漿迸裂,血濺當場。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其他宮女臉色刷白,不由得都嚇癱在了地上。
裴景之一個翻身躍下馬背,一步走到不知是死是活的女人身邊,單膝跪地將她扶抱起來。
看著女人臉色慘白,眼睛緊閉,一副死人般模樣,這讓他頓感呼吸停滯不前,心底的恐慌蔓延周身。
“傾傾,傾傾!你醒醒!”
裴景之手掌有些顫抖的拍了拍她的小臉,接著便又將掌心抵在她的後心處,給她灌輸著自己的內力,嘴上也不停的喊著她的名字。
此時蹴鞠場上的人全都圍了過來,他們都神色各異的看著前麵那對男女。
他們沒想到這丞相大人竟如此緊張一個通房丫鬟,這和他們了解的冷情丞相完全不像是一個人。
在眾人以為那女人不會醒過來時,卻突然聽到一聲輕咳,那通房竟然醒了!
裴景之一見女人神情痛苦的睜開眼眸,麵色一喜:“傾傾,你可算醒了,你嚇死我了。”喜過後便是滿滿的後怕,這讓他將人緊摟在懷裡。
蘇傾傾耳邊聽著男人的心跳聲,神誌慢慢的回籠:“我沒死嗎?”
“沒有。傾傾,還有哪裡不舒服?”裴景之低頭看向她。
“我脖子疼,嗓子也疼。”蘇傾傾聲音微啞道。
裴景之剛要抱起她離開,便見那蓉郡主眸光陰冷的擋在了他們麵前。
“裴景之,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殺本郡主的人。”
“蓉郡主,臣的通房讓人差點兒給殺了,我救人有什麼不對。”裴景之一看到這郡主,心下便了然了一切。
“可要殺她的是本郡主,你是不是也要將我也殺了?”
“臣不敢。”
“本郡主量你也不敢,裴景之,是你當初說過,我們兩個人不會再有交集,本郡主才勉強饒了她。
現在你卻膽敢把她帶來京城,你這是明擺著惡心本郡主,既然你食言了,那她就該死。
本郡主現在命令你馬上把她殺了,隻要你將她殺死,你殺我宮女的事我便既往不咎。”蓉郡主冷聲道。
“蓉郡主,臣勸你適可而止,不要為了一個不起眼的丫頭將自己也搭進去。”裴景之絲毫不懼道。
蓉郡主聞言怔了怔,顯然沒想到這個男人敢這麼肆無忌憚的違抗自己的命令。
“你敢威脅本郡主?”蓉郡主憤怒的嚷道。
“臣不敢,臣這是好心的提醒你一下,我這通房隻要活的平平安安,我們誰的日子也都會好過。”裴景之淡聲道。
“裴景之,你可是答應過我的,你想現在為了一個賤婢食言不守信用?”
“反正臣已經食言過一次了,不介意多食言幾次。”
“你……你無恥!”楊蓉蓉被他這樣的無情嘴臉氣得直罵人。
“蓉郡主知道臣無恥就好,臣還有事,就不陪你說話了。”裴景之冷笑了一下,抬步便抱著人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楊蓉蓉看著他有恃無恐的背影,讓她氣怒攻心又無可奈何:“啊啊啊!裴景之,你混蛋!”
“蓉蓉,到底怎麼回事?”三公主楊雪瀾上前問道。
楊蓉蓉看向堂皇姐,紅唇緊咬了一下:“沒事,就是那個通房衝撞過我。”她怎會將自己的醜事說給外人聽。
“是嗎?看來那個通房還真不簡單,竟讓一個丞相護她如此。”楊雪瀾眼底冷光暗閃著。
“皇姐,我有事就先回去了,你自便吧!”楊蓉蓉心情不爽的說完,不等楊雪瀾回話,便離開了太師府。
裴景之帶著蘇傾傾回了丞相府,給她沐了浴,將人洗乾淨,又給她塗藥。
蘇傾傾躺在床上感受著男人細心的照顧,心情複雜著。
“大公子,為了我你又得罪了蓉郡主,你會不會有麻煩?”語氣有著擔心。
“沒事!即便我得罪了她,以我手上有她的把柄,她也不敢造次,皇家子弟是最要顏麵的。”裴景之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