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修仙界大器晚成正文卷135、血鬼玉,鬼靈之體由骷髏玉佩化出的“胡瑤”,不僅體型和宮舒蘭相近,而且修為上和宮舒蘭一樣,都是築基初期的修為。
“陳塘,聽說你要舒蘭妹妹服侍你?”胡瑤複蘇後,身上不著寸縷,她嬌笑幾聲,嫩玉花枝亂顫,令人目不暇接、血脈僨張。
陳塘臉色陰沉,他看向宮舒蘭,麵露警惕之色,“這是鬼傀宗的人傀之術?”
鬼傀宗,儘管不是魔道五宗之一,但也是魔道的一方大派,在大蒼修仙界內,赫赫有名。
而其門內的人傀之術,則是傀儡一道的異類,以修士為材,結合鬼道秘法,製成的傀儡和活人一樣,分不出真假。
此刻的“胡瑤”,正符合他對鬼傀宗人傀的各種特點。
“人傀之術?”躲在山崖旁邊的衛圖,眯了一下眼睛,看向宮舒蘭的目光,多了幾分殺意。
胡瑤是他舊識,在練氣境時,曾給過他不少幫助。
譬如應柄對他的劫殺,就是胡瑤提前告知於他,讓他有了防備之心。
“你倒是見多識廣。”胡瑤舔了一下嘴唇,在宮舒蘭神識的操控下,向陳塘廝殺了過去。
她禦空飛行的過程中,身上湧出碧綠的幽火,在這股幽火的灼燒下,陳塘用來對敵的黑色長刀,瞬間哀鳴幾聲,靈性銳減,在空中滯慢了不少。
陳塘見到這一幕,大驚失色,他連忙從袖中甩出數道烏黑圓球,砸向胡瑤。
這烏黑圓球是他用大價錢購買的“天雷子”,是煉器師收集天雷製作而成,不僅威力奇大,也能對魔道修士起到克製之用。
正是這幾顆天雷子,給了他自信,在看到任一峰慘死之際,沒有第一時間逃走。
天雷子觸碰到“胡瑤”的身體後,突然爆炸。
霎那間。
火光彌漫,雷電閃爍。
“胡瑤”這人傀身體上湧現的碧綠幽火衰減了不少,白嫩的肌膚上出現了大片大片的焦痕。
有的傷口,甚至縱深到了骨骼上,看起來極為淒慘。
“宮舒蘭,我現在看伱跟我還怎麼鬥。”陳塘冷笑一聲,再次祭出一把法劍,朝“胡瑤”身上劈砍了過去。
宮舒蘭功成築基才數年時間——他可不信,宮舒蘭還有其他手段,能反製於他。
然而——
下一刻。
“胡瑤”身上的變化,就大大出乎了陳塘的所料。
隻見剛才還傷痕累累的“胡瑤”,身上肌膚再次白皙如故,身上湧出碧綠幽火,像是絲毫未被天雷子所傷。
在陳塘法劍劈砍而來時,胡瑤抬手,隨手一擊,碧綠幽火就將法劍焚燒半廢。
“怎麼可能?”陳塘這次徹底坐不住了,他看了幾眼胡瑤,又看了幾眼宮舒蘭,咬牙決定遁逃,不管宮家秘寶。
再好的寶物,也抵不過他的性命珍貴。
不過,就在陳塘剛剛起步遁飛的時候,在半空中的“胡瑤”,就如弩箭一般,腳步一踏,迅速追了過去。
二人身形接近——
陳塘臉色大變,他急忙激發早就貼在身上的二階符籙。
但二階符籙形成的護罩,也迅速被“胡瑤”身上的碧綠幽火焚燒破碎。
“胡瑤”身上伸出骨刺,一一紮進了陳塘的體內。
幾息後,陳塘化作一具乾屍,跌在了山崖之上。
“接下來,該怎麼辦?”躲在一旁的寇紅纓,傳音詢問衛圖,她此刻也吃不準,宮舒蘭的狀態如何,是好還是壞。
畢竟兩個築基中期修士,被宮舒蘭派出的人傀,一一殘殺,幾無阻擋之力。
而她和衛圖,也不過築基初期修士,麵對此刻的宮舒蘭,不一定有勝算。
搞不好,可能全軍覆沒。
“剛才陳塘的天雷子,並非沒有奏效,隻不過……被宮舒蘭將這些傷害轉移到了自己身上……”
衛圖皺眉道。
他憑借“香羅鼻”,此刻可以清晰嗅到,宮舒蘭隱藏在衣袍下的濃烈血氣——這些血氣,都是“胡瑤”受重傷,傷勢複原後,突兀出現在了宮舒蘭身上的。
換言之,並非是陳塘的數顆天雷子沒有奏效,而是宮舒蘭以秘法,將“胡瑤”的傷勢,轉移到了她自己的身上。
“衛叔的意思是——現在的宮舒蘭,是真正的強弩之末?”
寇紅纓柳眉一挑,有了對宮舒蘭出手的信心。
“不能確定。”衛圖聞言,搖了搖頭,說道:“她身上的手段太過莫測,貿然下手,也有可能遭遇任一峰、陳塘的下場。”
“宮舒蘭,不是普通的築基初期修士。”
他沉聲道。
“那放棄?”寇紅纓詫異,宮家秘寶,也讓她動心了,若直接放棄,太過可惜。
“不。”衛圖搖了搖頭,說道:“宮舒蘭是否為強弩之末,咱們不清楚,所以得等機會,等對其一擊斃命的機會。”
他不認為,宮舒蘭能時時刻刻維持住“胡瑤”這人傀的狀態。
宮舒蘭手段雖厲害,但法力不會憑空而多,每維持一息的人傀,其道軀的法力便會削減一分。
“紅纓,你去玉泉山坊市,看能否租借到一套陣法,你我借陣法之威,困殺宮舒蘭。”
衛圖做出最穩妥的安排。
租賃一套陣法雖不便宜,但褫奪重寶,豈能做惜財之舉。
“好,衛叔。”寇紅纓點頭答應下來,準備離開山崖,偷偷前往玉泉山坊市。
但隨著寇紅纓的這一動。
宮舒蘭的目光,頓時偏移到了衛圖、寇紅纓這裡。
“寇仙子?”宮舒蘭分辨出了寇紅纓的氣息,她冷眸微閃,輕笑一聲道:“堂堂的鏡水閣築基真人,怎麼做起了偷雞摸狗之事,這有失爾門派之名吧。”
見自己蹤跡已經暴露,寇紅纓索性也不再潛藏,她露出自己身形,將自己的宗門令牌對宮舒蘭晃了一下道:“宮道友可不要自誤,想著對我下手,不然……我派金丹真君過來,宮道友即使有這人傀相助,恐怕也是插翅難逃。”
看到這宗門令牌。
宮舒蘭臉上立刻就露出了忌憚之色,她將準備襲殺寇紅纓的“胡瑤”人傀收到自己身旁。
接著她柳眉一皺,說道:“寇仙子在旁偷聽了這麼久,卻遲遲沒有捏碎令牌……應該不是打著除魔之念,而是對我宮家秘寶另有所圖……”
“隻不過如寇仙子所見,妾身身上確實沒有宮家秘寶,有的……隻有這具人傀……”
“不如寇仙子放妾身一次,今後妾身對寇仙子定有重報。”
三大仙門的求救令牌,不到危機關頭,不可輕易捏碎。
不過,若是為了鏟除她這種“魔道修士”,那就不一樣了。
捏碎令牌,引來仙門高手鏟除魔修,寇紅纓不僅不會受到懲罰,而且還會得到賞賜。
因此。
宮舒蘭對寇紅纓這築基初期修士的態度,不僅不強硬,還帶著幾分求饒之意。
“不必日後報答!”寇紅纓直接拒絕,她看了一眼係在兩具乾屍身上的儲物袋,笑了一聲道:“任一峰和陳塘二人的儲物袋,所藏應該不少,還望宮道友能夠割愛。”
既然奪得宮舒蘭身上的“宮家秘寶”太難,那麼退而求其次,拿到任一峰二人的儲物袋,亦是可行之事。
兩個築基中期修士的所藏,足可讓她大發其財了。
“寇仙子未免太過貪婪了!”
宮舒蘭聽到這話,當即臉色一冷,操控“胡瑤”,就準備對寇紅纓下手。
這次,殺死任一峰二人,她可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若讓了這兩個儲物袋,她這次大戰,不僅沒有回報,相反還折損了不少底蘊。
當然。
宮舒蘭此刻操控“胡瑤”,並不是真要對寇紅纓下手。在玉泉山坊市附近,她還沒這麼大膽子。
她隻是威脅寇紅纓,讓其見好就收,不要太過分。
讓出一個儲物袋——
宮舒蘭勉強還能接受。
“宮道友,若加上衛某呢?”這時,山崖附近,傳出了衛圖的淡漠聲音。
“衛圖?”宮舒蘭看著麵前突然出現的年輕男修,臉色微變。
一個二階符師。
一個仙門築基。
這二人的聯手之力,儘管比不上適才的任一峰二人,但對她的威脅,實則要比任一峰二人要大。
畢竟,現在的她,可不是剛才的全盛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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