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修仙界大器晚成正文卷127、預訂符籙,十年再聚衛圖聞言,麵色稍緩。
“既是二小姐的戲言,那衛某也就不追究了。”
“衛某告辭。”
語畢,在黃彩玉和夏器師二人異樣的神色中,衛圖甩袖離開,沒有一點拖泥帶水。
“二小姐,適才你拿夏某的青陽爐賣給衛符師,意欲何為?”夏器師目送衛圖離開後,皺眉看向了黃彩玉。
他反應是比平常人慢半拍,但不意味著他就蠢了。
適才,黃彩玉打的主意,衛圖雖沒揭破,但他略想一下,亦就明白了。
不等黃彩玉回答,夏器師冷哼一聲,開始收攤,帶著自己的家當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黃彩玉的身邊。
世間女子,何其多也。
以他二階煉器師的身份,找幾個千嬌百媚的練氣女修,並不是什麼難事。
半刻鐘後。
這處亭台上,隻剩下黃彩玉一人呆愣在了原地。
……
很快。
衛圖就在另一處攤位上,找到了一個半舊的一階丹爐。
這個攤位,是依附於鶴山黃家的一個築基家族老祖所擺。
衛圖循例砍價。
以二百七十靈石的價格,拿下了這個半舊的上品丹爐法器。
“不知劉道友手上,可有什麼適合的丹方?”將丹爐裝入儲物袋後,衛圖隨口詢問道。
破船也有三斤釘。
築基家族雖較金丹家族不值一提,但傳承多年,不免會存得一些好物。
“丹方?”劉洋眼睛一亮,當即取出一枚玉簡,遞給了衛圖,“我祖上也算丹師家族,要不是因為實在找不到合適的丹師種子,也不會變賣丹爐了。”
“這枚玉簡,記載的丹方,都是珍品中的珍品。”
劉洋誇耀道。
衛圖聽到此話,心中微喜,暗想自己是不是撿漏了。
他不動聲色的將玉簡貼在眉心,仔細探查裡麵的丹方,看這些丹方是否真如劉洋所言。
但很快,衛圖就失望了。
玉簡裡的丹方,都是一些一階下品丹藥,論品類,遠遜色於耿文的丹師傳承。
“也是,舒丹師是二階丹師,他給耿文的丹方,豈是一般人能比的。”衛圖想到這一點,心中釋然。
他將玉簡遞給劉洋後,搖了搖頭,提步離開這處攤位。
……
逛完金月崖的攤位後。
衛圖重回標有“供奉堂”的亭台,立地支攤,在攤位上寫了“預定符籙”四個大字。
他們這些“手藝人”,獲得傳承的方法,通俗來講,有兩種。
一種是自己去找。
例如店鋪、拍賣會、交易會上購買,或者殺人奪寶。
另一種就是等顧客自己送上門。
譬如他從赫連雄手上得到的“煉妖符”製法。
此刻,衛圖寫出“預定符籙”四個大字,除了有預售賺錢之意外,另一個目的,就是從其他築基修士身上,收集更多的二階符籙傳承。
金月崖的交流會持續一月。
前幾天。
衛圖的攤子無人問津。
到了第七天。
才陸續有散客上門,找衛圖預訂符籙。
不過,這些散客預訂的符籙,大多都是衛圖“符籙目錄”上的一階符籙,並沒有衛圖期待的二階符籙傳承。
“一階中品回春符七十三張,下品地刺符三十四張,中品震地符十五張,上品鐵木符三張……”
衛圖看了一眼預定的符籙名單,暗暗點頭,準備收攤。
這些符籙,夠他八年所畫了。
再多,就會耽擱修煉。
他曾教訓女兒衛燕注意關於符術和修為的平衡……而他自己,不可能不明白這一點。
不能及時變現的資源,再多都是虛的——衛圖對此有著清醒的認知。
“衛符師。”
一個熟人的聲音,將衛圖從思索中拉回到了現實。
衛圖抬頭一看,隻見一個身姿曼妙的白裙少女已經登至亭台,站在了他的攤位前麵。
這白裙少女頭戴笠帽,略施薄粉的妝容在白色麵紗的遮掩下,若隱若現,更顯明豔絕倫。
看到這熟悉的裝扮,再結合身形,衛圖不難猜到這個白裙少女就是與他有過數次交易的趙青蘿。
“看來衛符師遵守了當日的諾言,加入到了鶴山黃家。”
趙青蘿含笑道。
“諾言?”衛圖微愣,隨即想起了趙青蘿招攬他時曾說過的話。
在他拒絕加入棲月趙家後,趙青蘿曾勸說過他,讓他加入棲月趙家的盟友鶴山黃家……
他當時並未答應此事,隻是保證今後不加入棲月趙家的敵對陣營。
之後,他之所以加入鶴山黃家——是權衡了利弊,覺得擁有三階陣法師的鶴山黃家最為安全,這才成為了鶴山黃家的供奉。
這件事,與趙青蘿對他的勸說,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不過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
衛圖也沒有這麼低情商,直接說自己加入鶴山黃家,是另有原因。
“既然衛符師遵守了當年的諾言……那妾身也會遵循約定,代家族做主,采購衛道友的二階符籙……”
趙青蘿掃了一眼衛圖的攤位,在看到“預定符籙”這四個字的招牌時,思索片刻,開口道。
招攬衛圖時,她曾說過,隻要衛圖不投入赤鬆賈家的陣容,日後她就可代家族做主,采購衛圖的二階符籙。
當然。
她此刻采購符籙,倒也不完全是為了遵守“口頭約定”,而是他們棲月趙家是真缺二階符籙。
二階符籙,相較一階符籙更為稀缺,而且符籙又是消耗品。
一次作戰,就可能將以往積攢多年的符籙消耗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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