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倫敦,是一年之中最好的時節,陽光明媚,在公園的綠地上,到處都是於那裡享受著陽光的人們。
而在白金汗宮,依如往日,仍然有一些遊客在開放和區域參觀。
當然開放的區域僅僅局限於某些區域,大多數區域是不對外開放的,而在未開放區,一個小男孩正趴在窗戶那,抬頭張望著天空。
那雙漂亮的大眼睛中,充滿了期待,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他問道:
“米雪兒,叔叔阿姨他們是今天抵達倫敦對吧!”
和哥哥查爾斯、姐姐安妮一樣,安德魯王子的童年由一位女家庭教師照顧,並在白金漢宮內接受早期教育,而米雪兒則是他的家庭教師。
“是的,殿下,不過他會在明天來白金汗宮做客,你知道的,這次是正式訪問。”
作為王子家庭老師的米雪兒,當然知道“他”指的是誰,當然是瑪格麗特公主一家人。
“不過查理他們會提前過來吧!”
查理是瑪格麗特公主的第四個兒子,與安德魯同齡,雖然他們接觸的機會並不多,但是,對於並沒有什麼同齡玩伴的他來說,自然會對表弟的到來充滿期待。
並不僅僅因為他沒有玩伴,還有就是,隻有在表弟和表妹們的麵前,他才不是王子,至於查爾斯和安妮……他們都在學校裡。
“這要看公主殿下的行程安排,如果是按照唐寧街的招待方案,他們應該是先住到酒店。”
“我可以先到酒店去等他們嗎?”
“這需要陛下的同意。”
“那好吧,我去問一下媽媽。”
很快,安德魯朝著母親的辦公室走去,在門外,他先深吸一口氣,然後才推門進去。
“媽媽……”
一見到小兒子,伊麗莎白差不多就明白了他的來意,滿麵笑容的她,直接問道:
“你現在過來,肯定是想要給查理一個驚喜吧。”
“啊,媽媽你是怎麼知道的?”
安德魯睜大眼睛,說道:
“幾個月前,他回家時,你當時甚至都收拾了行李,想要和他一起去長安,現在,他來了,你肯定想在第一時間見到他。”
走到兒子的身邊,輕撫著兒子褐色的頭發,伊麗莎白輕聲說道:
“其實,媽媽也挺想他的。”
隻不過他與他不同的。
“那……媽媽,我可以提前去嗎?”
答案是肯定的,不僅他會去,甚至就連伊麗莎白自己也跟著過去了,係著紗巾的她直接駕駛著一輛黑色的陸虎,離開了白金汗宮。
一個多小時後,在酒店的房門打開時,看著裡麵的人,李毅安愣住了,不等他反應過來,身後的兒子就興衝衝的跑了過去,說道:
“安德魯,你居然在這!”
“查理,我說過,我會來接你的!”
伴隨著喊聲,一道身影闖入李毅安的視線中,看著與兒子擁抱在一起的安德魯,李毅安的心情是複雜的。
現在,他倒是有些理解呂不韋了,他麵對贏正時,心情大抵也是如此吧。
“莉莉!”
“瑪麗!”
不過女人們的喊聲,很快就打斷了他的思緒,半年未見的兩姐妹再一次相聚時,李毅安似乎就成了外人。
這並不是事實,因為在伊麗莎白和瑪格麗特說話時,他能看到伊麗莎白投來的目光,其中蘊藏著的信息,但凡是個男人都懂。
儘管如此,在這個房間裡,李毅安卻是事實上的外人,兒子在和安德魯一起玩著遊戲,至於瑪格麗特則和伊麗莎白聊著天,半年沒見的兩姐妹,似乎有說不完的話。
於是,李毅安便識趣的離開了套房的客廳,進入了另一間書房,這並不是他第一次入榻這間酒店,事實上,他還是這間酒店的所有者——因為它是屬於家樂福的。
想到家樂福,李毅安自然想到了斯坦娜和姬麗,想到在倫敦的的孩子們,等處理完公事,一定要抽時間去看看他們。
不過孩子們好像都在學校——遵循英國上層社會的傳統,孩子們都在寄宿學校讀書,這是培養人脈,建立圈子的必然。
“應該能抽出一些時間來吧……”
在李毅安自言自語的時候,身後卻有人從後麵抱住了他,說道:
“這不是抽出時間了嗎?”
不用回頭,李毅安也分得清楚是誰,聞著身後香水味,他輕聲問道:
“瑪麗呢?”
“她說坐了太長時間的飛機,已經累了。”
身後的女人把頭靠在他的後背上,手抱著他,輕聲說道:
“我想她是知道的。”
“嗯……”
李毅安點了點頭,緊緊的抱著身前的男人,她的裙擺下的兩腿輕微撕磨,目光迷離,貝齒輕咬紅唇。
即便是隔著衣服,仍然能夠感受到女人身體的滾燙,於是他就回過身來,看著目光迷離的女人,此時,已經無須多言了。
“啊……”
她嬌呼一聲,反應過來時,身體被對方攔腰抱在懷裡,朝著書桌的方向靠近。
“門,門鎖上……”
女人雖然像棉花一樣癱軟著,可還是沒有忘記沒上鎖的門。
李毅安大笑著並沒有理會她,而是直接把她放到了書桌上,女人麵色桃紅,眼眸似水,聲音如粉紅色的棉花糖一樣甜膩。
“你就不怕被瑪麗發現嗎?”
“發現了正好,你就不想試試嗎?”
李毅安聲音洪亮,質問著少婦的靈魂。
女人抿嘴不回答,閉著眼睛,似乎是在考慮著。
於是李毅安就有了一次奇妙的體驗。
“跟餓狼一樣……”
女人身體貼著李毅安,兩個人就那樣躺靠在皮質轉椅上,她坐在他的懷裡,光滑的鎖骨處沾附汗珠,臉蛋如熟透了蘋果,鼻息急促且紊亂。
一個小時的時間,累死她了。
……
“就是這裡……”
看著酒店門外戒備森嚴的警察和特工,威爾斯說道:
“如果我們想要見他的話,就隻有今天了,我從外交部的朋友那裡得到了他的行程,接下來,他的行程會很緊張,他恐怕沒有時間接見我們。”
“問題是,他們會見我們嗎?”
麵對理查德的詢問,威爾斯笑了笑,說道:
“有一個人會幫忙的……”
說話時,威爾斯拿出一本雜誌說道:
“我和他是在大學的同學,他會幫助我和那位閣下見麵的。”
雜誌上的照片並不是其他人,就是官邸秘書室的副主任羅伯特。
“他……會幫忙嗎?”
理查德有些疑惑的看著朋友。
“放心,我們是兄弟會的朋友,當然更重要的是利益!”
其實兄弟會的朋友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利益。但不得不說,兄弟會就是一塊敲門磚,當威爾斯撥通電話之後,在他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後,羅伯特立即歡喜的邀請了他。
“哈哈,老朋友,我們已經多少年沒有見麵了,上一次好像還是在戰前!”
一見到老朋友,羅伯特就顯得有些激動,畢竟這都是多年沒有見到的朋友了。
“是啊,已經很多年沒有見了,畢竟當年大學畢業之後,你去了。南亞,而我回到了東非,後來又發生了戰爭。我聽說你在戰爭期間一直在戰俘營。”
老朋友的詢問,讓羅伯特擺了下手說道。
“他媽的,彆提了,那些日本鬼子,那幾年我可真沒少受罪。對了,你呢?戰爭期間你在乾什麼?”
“我去了空軍,當時……”
雖然他們都是殖民地的精英,但是在戰爭期間都無一例外的曾經為大英帝國流過血,提到曾經的過往,使他們的語氣中略帶著一絲驕傲,更多的是對年輕時的回憶。
等到最後,在談及過往的時候,他們忍不住感慨起來。
“現在回憶一下,當時在我們年輕的時候,以為這個世界上是有無限可能的,我們以為大英帝國會一直存在著,可是後來……”
“後來我們發現這個世界變化的太快了,是嗎?”
羅伯特說道。
“但這也正是最無奈的地方,他並不以我們的意誌為轉移,我們隻是在這個曆史的長河之中扮演著自己的角色。”
“確實是這樣。”
羅伯特在表示讚同之餘,又說道。
“但是相比於我們,你卻是幸運的。或者說北婆羅洲公司是幸運的,至少你們會一直存在著,在未來的很長時間裡都會存在的。可是我們呢?”
威爾斯用一種充滿遺憾的語氣說道。
“也許再過幾年或者十幾年,我們就會消失於曆史之中。畢竟大英帝國已經屬於過去了,或許他們會在未來的幾年內去保護我們去維係這片殖民地的存在,但是幾年或者十幾年後……”
威爾斯並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陷入了沉默之中。麵對他的沉默,羅伯特說道。
“哎,我的朋友,無論這個世界如何變換,至少我們都活了下來,我相信在未來當這些事情發生之後,倫敦肯定還是會考慮到大家的利益的。”
麵對朋友的勸說,威爾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
“羅伯特,如果說戰爭教會了我們什麼,那就是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我們永遠不能夠把自己的命運寄托在彆人的手中,畢竟我們永遠都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所以命運還是應該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裡。”
威爾斯的話看似有些重複,但他卻向對方透露出一個信息——我是要掌握自己的命運,他說的並不是個人,而是他們,是東非的人們?
看著眼前多年未見的朋友,羅伯特想了一會兒,然後說道:
“怎麼?對於殖民地你們還有其他的想法嗎?”
他所謂的你們,其實就是威爾斯和當地的那些白人。對於這些殖民地的人員來說,在他們的語境之中,自己從來不包括當地人。
現在找到這裡,顯然是有他們自己的一些想
“並不是我們有什麼樣的想法。”
搖了搖頭,威爾斯說道。
“我們隻是希望能夠維持自己的利益而已,但是現在倫敦我們壓根兒就看不到這個希望,對於倫敦來說他們的顧慮太多,他們總想著去討好這個世界,從而彰顯自身的進步,但是在這個過程之中卻無視了我們的利益。”
看著麵前多年未見的朋友。威爾斯語氣認真的說道。
“所以,我來到了這裡,我認為相比於倫敦,你們更能夠幫助我們擺脫眼前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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