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感覺,老板娘和戚大師莫名其妙地切磋了一回合。】
【哈哈哈,因為兩個人都是聰明人,不過還是戚大師氣場更強大。】
【唉,如果是我,可不答應會顧得上彆人……】
【+1】
【無論是貪生怕死,還是堅持善良,都是人之常情,都沒有錯。】
【這隻醜鬼從涼山上摔下來,難道死之前就是在涼山上的?】
【有可能,就看公雞血摻酒管不管用了。】
【話說,這是個什麼偏方,為什麼之前沒有聽過?我有一個想法……】
江欣辦事非常快速,很快,摻著公雞血的酒就製作好了。
為了不惹小竺生疑,還特意浪費了一瓶上好的紅酒,也算是下了血本。
然後,江欣把手機放在上衣的口袋上,敲響了小竺的房門。
敲門第四次後,門開了。
小竺倚在門框邊兒上,眼神幽幽。
“是江欣姐姐啊,你怎麼突然來了,我還以為你害怕我呢?”
江欣端著紅酒的手略微有些顫抖,但還是忍住了後退的衝動。
她強顏歡笑道:
“小竺,我有事情想要和你商量商量,正好拆了一旁紅酒,就想著順便和你分享分享。”
小竺上下打量了江欣一眼,最後什麼都沒說,讓江欣進去了。
搞得她才像是這民宿的主人一樣。
江欣也不在意,進了房間後,用醒酒器簡單醒了一下酒,倒了兩杯後,便欲言又止地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小…小竺,你來民宿也三天了,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
“你雖然失憶了,但肯定有家人和朋友,說不定他們一直在找你。”
“一直待在民宿的話,可能會錯過他們。”
“要不然,我去警察局先打個招呼,如果有人去警察局找你的話,他們就會從警察的口中知道你在民宿。”
“到時候你就能用最快的速度和家人朋友相遇了……”
江欣的話,讓小竺不屑一笑。
她還以為是什麼呢,原來江欣還沒死了要去警察局報警的心。
她根本不怕警察來,隻是不想耽誤自己換皮的計劃而已。
所以,至少在這幾天,她要穩住江欣。
“江欣姐,你不會是討厭我,不想讓我繼續住下去了吧?”
小竺聲音委屈道。
但江欣看著她黑白分明的瞳孔,就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想和你商量一下,你要是不願意的話,就…算…算了……”
見江欣這麼識趣,小竺滿意一笑。
但她也知道,長久的逼迫,肯定會迎來反抗,她要給江欣一個希望,才好繼續吊著她。
於是,小竺勾唇道:
“江欣姐彆著急啊,我剛才隻是開玩笑。”
“一開始我隻是受了刺激,才暫時性失憶的,這兩天,我的記憶已經漸漸恢複了。”
“我已經想起了自己的朋友和親人,也聯係了他們。”
“隻不過他們都離得遠,要再等四天才能過來接我,所以在那之前,我隻能繼續打擾江欣姐姐幾天了。”
(
“不過姐姐放心,到時候房錢肯定會少不了你的。”
小竺的眼神略帶一絲高高在上。
江欣心中忍不住腹誹。
還房錢呢,四天後不要自己的命就不錯了!
【這個醜鬼好裝啊,白瞎了這副清麗的樣子!】
【彆說,光看她的臉,還是很有白月光那種感覺的,可是等她一開口,什麼白月光都成了蚊子血!】
【這就是長相和行為嚴重不符啊,看來大家眼睛都挺好。】
【這麼一說,我突然想起來很多情節中,老婆被頂替了,老公還傻傻的看不出來,果然是個十級眼瞎!】
【哈哈哈,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語氣聽起來像施舍一樣,不過如果沒有遇到戚大師的話,她確實是在施舍,施舍給老板娘幾天活命時間。】
【就是不知道,她一會兒還笑不笑得出來?】
【好捉急啊,怎麼不讓她喝酒呢?】
【越著急越容易暴露目標,這時候更要謹慎!】
“那我就再等四天了,至於房錢……”
“不給也沒關係的,畢竟我隻是做好事不圖回報。”
江欣道。
這也是她的真心話。
從一開始發現從山上摔下來昏迷的小竺時,她滿腦子就想著救人,根本沒想過回報。
誰知道這個小竺,竟然是一個頂上了自己皮囊的鬼呢?
不過……
若是重來一次,再出現這種情況的話,不管對方是不是小竺,她還是會救的。
不是因為什麼善良和正義,隻是單純地不想看著一條人命死在自己眼前。
哪怕隻是幫忙打電話喊一下救護車呢,說不定拯救的就是一個家庭……
小竺聽到江欣的話,也隻是笑了笑,沒說話。
畢竟,她可不管江欣是好人還是壞人,隻知道,自己看上的皮囊,必須要弄到手!
“那沒有彆的事情,我就先去忙了。”
江欣站起身,十分自然地拿起一杯紅酒,一飲而儘,然後隨意道:
“這瓶紅酒香味淳厚口感綿長,挺不錯的。”
“你要是喜歡可以多喝一點兒,要是不喜歡也沒關係,等會兒我忙完了會過來拿。”
說完,不看小竺的反應,便轉身走了。
直到離開小竺所在房間的走向,江欣才突然泄氣,靠在牆上半天沒回過神來。
她當然害怕小竺,隻是一直忍著。
希望小竺能如願喝下那杯酒,這樣,也不枉她提心吊膽這一場。
接下來,江欣回到民宿大廳,心不在焉地假裝忙活起來。
好在沒等多久,戚檀就開口道:
“可以了,現在去找她吧。”
聞言,江欣本來剛放下的心臟瞬間又提了起來。
她深吸一口氣,再次來到小竺的房間,用備用鑰匙打開房門後,隻見小竺愣愣地坐在床尾,好像根本沒看到她一樣,什麼反應都沒有。
公雞血摻酒這麼靈的嗎?江欣有些好奇。
戚檀已經開口問道:
“小竺,這不是你的真名字吧?”
“你原來叫什麼?怎麼死的,又是怎麼到民宿來的?”
下一秒,隻見小竺動了動嘴唇,然後一連串呆板的聲音從她口中冒出。
“…是,小竺不是我的名字,我原來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