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林安深正文 林安深說:我們離婚吧(1 / 1)

嫁給林安深 瘋子小姐 3627 字 2個月前

傍晚。林安深醒來。撫額走出房間。落日餘暉。大廳空無一人。五行五列的畫架恢複整齊排列。今晨生的,像夢一場。那個身影,也如夢。夢嗎?可是他清晰記得,她說冷。這裡日夜溫差大,她出行總是不會查清天氣和溫度。任性而行,卻大無畏。額上的指尖收緊。她,瘦了很多……晚上八點。簡璐回到林安深的住處時,屋內一片漆黑。沒有開燈,簡璐怕影響到林安深休息。在玄關處脫了鞋子,摸不到拖鞋,才想起這是病房不是家。屋裡的窗簾都閉得緊緊,屋外一絲微光也沒法照進來。眼前黑得是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簡璐隻好掏出手機,借助屏幕光摸索著走向沙那邊。“啊—!”簡璐驚魂一樣叫了出來,叫完心裡還一直砰砰跳個厲害。微弱的光裡,沙上有一個身影,兩隻眼睛正霍霍盯著自己。正好手機待機時間夠了,黑了屏。簡璐趕緊摁了個鍵讓屏幕重新亮起來。“啊—!!”又驚魂一叫。黑黑實實的身影在光滅光亮間已經欺到麵前。“不許叫。”林安深低沉的聲音在頭頂傳來。簡璐即刻把手機舉高。林安深英俊的臉在弱弱的光中呈現,簡璐才鬆口氣:“……現在才知道你有拍靈異片的潛質……嚇死我了……”林安深皺著眉按下舉著手機的那隻手。越過她走去玄關處開燈。嗒。一室明亮。簡璐有些不適應的閉了閉眼。睜開眼的時候見到林安深來到跟前,把拖鞋脫了給她:“穿上。”而後自己赤著腳,又坐回沙上。簡璐穿上林安深的拖鞋。拖鞋上還留有他的體溫,溫暖頓時暖入心脾,簡璐眼裡都是笑眯眯的幸福。趕緊跟過去,男裝拖鞋很寬,走起路來吧嗒吧嗒響。兩人安靜地並肩坐著。林安深的拳頭攥了鬆,又攥住,還是問了出口:“去哪裡了?”本來簡璐是擺著一副柔柔順順的小女人模樣坐在林安深身邊的,可他這麼一問簡璐就整肚子火。“唉!彆提了!提了火大!不是說加拿大富有嗎?溫哥華什麼人居城市嗎?扯!下午我去買外套的時候被偷了!天知道g市那麼多人那麼亂我也沒被偷!挑衣服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旁邊那個女人總是盯著我看!”林安深馬上轉頭看著簡璐:“有沒有傷著哪裡?”簡璐回看他:“沒有。她不是搶,是偷。”林安深緩了緩繃緊的神經。簡璐不滿意了:“搶是明傷,偷是暗傷。被搶被偷都有傷,你怎麼能鬆口氣呢!我受內傷了!”和簡璐四目相對,林安深覺得心悸依舊。他轉開眼。“錢夾裡的錢很多嗎?”“本來很多,但是買了衣服後就不多。天啊,你為什麼都儘挑些富人區來住,買衣服貴死了。我挑了件最便宜的,也要兩百五十加幣!加幣啊,是加幣!我不喜歡這裡,根本不是人居的地方!還有賊呢!”簡璐猶自為下午的事情怨憤著。想想,忽然又自個兒笑了:“不過這裡的小偷都挺單蠢的。她挑我買完衣服才偷而不是買衣服前偷。錢都所剩無幾了,那賊傻得好可愛!幸好買完衣服找的零錢我沒放進錢夾裡,否則連搭車回來的錢都沒。我買完走出店的時候馬上就察覺錢夾沒在身,折回去找那個女人理論,她死口不認拿我錢夾。你想想,在店裡當時就我跟那女人兩客人,一個銷售員。付錢的時候錢夾還在。付完錢我現銷售員給我拿的是中號,我讓她換小號。換了後我拿衣服去試,合穿。岀店的時候錢夾就沒了!你說說,不是她高拿的難道上帝高拿了?後來就跟那個女的吵起來。彆怪我公共場合大吵大鬨,跟中國人素質無關,這是欺人太甚狗急跳牆!錢都是我一把血一把淚賺回來的!”“你沒用我留的錢?”林安深耳尖。說漏嘴了……簡璐立刻轉了轉思維,換種說法:“你說有沒有。去g市那趟機票就五千塊了。”林安深的臉色緩了緩。忽然想到以她的口語去吵架,會是怎樣個場麵。“……用英語吵架?”簡璐翻眼:“難道用漢語嗎?她聽不懂的話,我吵來有什麼用!”林安深覺得有點另眼看這小女人。“你用英語……她聽懂了?”簡璐瞪眼想揍他,敢小看她的英語水平!但是心裡使勁提醒自己,懷柔,懷柔……“怎麼聽不懂?她罵我什麼,我在她的話前加doub1e不就得了!這點急智我還是有的。”厄……林安深閉了閉眼,自己不應該有點點期待的……簡璐為自己的急智得意,拿出新買的衣服,拉著林安深讓他看:“你看,這就是我的戰利品了,多醜!”林安深忍不住彎了彎嘴角。試問哪家妻子會這樣炫耀自己的戰利品……想起妻子兩個字林安深心底又一片苦澀。忽而聽到簡璐又大叫:“啊——!!!”林安深趕緊抬眸看她。“老公……”某女人苦著一張臉。林安深心底被撩起一波情緒。老公兩字滑進耳裡,在心底化成一縷甜蜜。他的心臟顫了顫,聲音不由自主放柔:“怎麼了?”簡璐此刻卻像吃了苦瓜一樣苦:“我……可能……大概……應該……要找那女人道歉……”說著,顫巍巍地從新外套的口袋裡,慢慢摸出一隻錢夾來。唉……林安深無語了……簡璐也被自己無語。無語過後,簡璐把頭靠在林安深的肩窩處:“老公……如果你在場的話,我就不會這麼迷糊出這樣的糗了。我們不要再分開了……好不好?”林安深深吸一口氣:“簡璐,回中國吧。”目光堅定,“那裡才是你的生活。”沒再看她一眼,起身,回房。簡璐怔怔的坐著。他堅決的態度……有點傷到她了……半晌。簡璐吸氣,走進房間。房間的窗簾照樣閉得密不透風。林安深坐在窗台上,腦袋埋在雙膝間。那是一個受傷的動作。簡璐想起範醫生的話,林安深傷她多少,他自己就雙倍承受痛楚。簡璐從身後攬住他的脖子:“林安深,不要這樣……”林安深的聲音從膝蓋間傳來:“簡璐,我是認真的。這個決定我想了很久,也鼓起很多勇氣才做出來。我主意已決,誰都不能改變。”抬頭望著簡璐,“包括你。”簡璐神色沒變,拉開緊閉的窗簾。刷。房間一地月光。她的聲音如月光般溫柔:“我也不想逼著你改變主意,可是林安深,你可以易地而處嗎。如果你是我,你能接受離開嗎。能說轉身就轉身嗎。能放棄愛我嗎。”林安深緘默。簡璐捧著他的臉,在他眉間輕輕印上一吻。“老公,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已所不欲,勿施於人。所以,我一輩子都不會叫你離開我的……所以,彆再對我說走開……林安深感到腦袋的灼痛又開始上湧,似乎有條橡皮分彆勾住了自己的腦袋和心臟,橡皮一收縮,他的全身就痛得不能成言。林安深一把推開簡璐。“離開這個房間,離開溫哥華,離開我的世界——!”原來人的說話,可以比刀更鋒利。簡璐甚至嗅到血腥的味道,她痛到極處。“林安深,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傷害我。”林安深轉頭看向窗外:“我知道。”其實他討厭極染了月色的夜空。他不喜歡那種不純的顏色。那月光,他隻想不斷染黑它,直至把整個月亮吞噬。然後,黑色就可以純粹了。那是一種霸道而無情的癮。他體內無時無刻都在翻湧這種可怕的癮。她在眼前,他就會控製不住要拉她進入這種黑暗世界,不管她如何恐懼和不適應。因為她太明亮,他要染黑她,然後她就可以完完全全屬於他。他就是如此殘忍和醜陋!“從你投入我懷抱第一天起,我就在傷害你。簡璐,我有病的。”林安深一字一頓。“我們離婚吧。”林安深說:她怕痛簡璐難以置信地瞪著他。有種暈眩的感覺翻天覆地撲過來。“說……說……什麼?”“我要和你離婚。”林安深轉過頭來,迎向簡璐恐慌的目光。“說……說什麼笑話……呢……”簡璐紅了眼,“……一點都——”不好笑……然而,林安深的目光始終毫不閃爍。他的眼神在對她說,這是認真的。簡璐頓時氣血上湧。啪!林安深被扇得偏了頭。扇他的手抖得厲害,簡璐死死地瞪著這個男人,心臟抖得更厲害。她現在希望的是,突然來一場海嘯,或者天塌地裂,或者隕石毫無預兆撞過來。那麼至少,到死她也能和他一起。淚如雨下,簡璐無助地質問他:“那你為什麼一開始要愛我?!為什麼要和我結婚?!為什麼要對我百般嗬護——!!”簡璐踉蹌。“林安深……我好痛……你消失的這段日子,我好像活在地獄裡。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一個人出入……吃飯的時候吃到香菜,習慣性挑到你那飯碗,可是抬了頭……才知道沒人替我吃下去;睡覺的時候覺得冷,轉身要縮進你的懷抱卻撲了個空;出門時忘記關廚房的燈,喊你去關,轉身才恍然身後一個人都沒有……我一直都不怕一個人……隻怕一個人的時候,腦袋裡所有的畫麵都是你……!”看不到林安深動容,簡璐覺得這一刻流著淚跟他說這些真是可笑。可是,她就是這麼一個可笑的女人!“我找了份工作,同事都很熱情很關心我,但是我已經習慣按你的意願去做,沒和任何一個男同事說過一句話,與上司彙報工作的時候總會離他好幾米,甚至沒有和女同事交流些什麼,因為她們都喜歡評論男明星男同事。大家都很不讚同我的孤僻。我無法正常合群了。”簡璐的臉色白如紙。“林安深,你最清楚,這些都是因誰而變的。你容易吃醋敏感,如果一定要,我甚至可以不和世上任何一個人說話。為了你,我甘願折斷自己的翅膀從此隻停留在你身邊。可是你……說走就走……甚至沒給我一點心理準備……我的世界一下子陷入黑暗。沒了翅膀,沒了依靠,我根本就飛不出那種折磨人的黑暗!”林安深依然沒有反應。“林安深……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沒回應。“現在你……竟然還說……離婚……?!”沉默到底。簡璐失聲大叫:“你為什麼能說出口!”林安深連眼尾都沒有抬一下。簡璐血氣都衝出來,指著他的鼻子吼:“你個混蛋——!!”無力了,再也支撐不住。砰!簡璐暈倒在地,眼前徹底陷入黑暗。還有意識的最後一秒,聽到林安深嚇得變調的聲音。簡璐想笑,當初打工存錢的時候一天2o個小時都在工作不見暈半秒,熬病了臉青口唇白也不見丁點暈意,可現在他輕易一句話就把她擊暈。林安深,你真是個可怕的男人……簡璐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不看還好,一看整個人清醒過來。範醫生正舉高針管,推著管內的空氣,針頭可怕的噴著藥水。“我……我……不打針……”可是說出口的聲音很沙,成了一堆無人明白的咕噥聲。範醫生現躺了一天的病人終於醒了,心下安心:“你想說什麼?”“……不……打針……”感覺很虛弱,好像半世紀沒吃過飯似的無力。“……”範醫生聽不懂病人說什麼,剛安下的心又開始為她的話語中樞神經係統擔憂。“她說不打針。”簡璐此時才現床頭坐著個身影。範醫生拿著準備好的針管為難了。林安深說:“她怕痛。”簡璐現自己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可是這管葡萄糖對她的身體很重要。她現在夠虛弱的。”範醫生並沒有放下針管,堅持給簡璐打針。醫生對打針都有種執著,範醫生沒有留意到簡璐眼裡的苦苦央求。“口服葡萄糖,我去衝葡萄糖水。”林安深站起來。範醫生沒轍,隻好點頭,把針管交給助理拿下去。簡璐儘管還很生林安深的氣,但是為逃掉打針的事情感激上帝感激他。視線裡看到他的臉,一張好看的臉被胡渣汙染了。隻見他看了她一眼,然後轉出去衝葡萄糖水。簡璐很想提醒他多衝一杯,因為他自己大概也需要,他的臉色沒比她強多少。可是林安深走得很急,生怕她遲半秒喝不到葡萄糖就會再次暈倒似的。簡璐來不及叫他。緩了一下,簡璐恢複些力氣,欲坐起來,旁邊的助理上前扶了她一把。範醫生抓緊時間問簡璐:“你倆生什麼事情了?怎麼會暈倒?”簡璐長歎一口氣:“……彆提了。我們昨天家暴了……”範醫生倒吸氣,嚴厲的說:“不是說好用懷柔政策嗎?”簡璐苦苦的表情:“沒有辦法,衝突說來就來……”“誰挑起的?”“他。”範醫生歎氣:“治愈林安深的過程會比較艱苦,這段過程你需要多忍忍他的暴躁情緒。”“……”他暴躁點還好,她還可以跟他吵一下。但是現在他的狀態是,很平靜,平靜。平靜地說一不二。“也不用隱瞞他的行為,我懂的。以後儘量不跟他正麵衝突就好。”“……”她倒希望正麵衝突。“你要有心理準備,家暴的問題不會隻出現一次,你需要多用溫柔軟化他。”“……”“不過這暴力問題是個很嚴重的問題,我沒想到林安深現在的問題上升到這個程度。或者我要另外給你安排個房間為好。”“……”“你要堅持住。我手頭有幾個病例也是出現家暴行為,他們的妻子都過得不容易。或者我可以安排你們見個麵,互相交流一下感受。再麵對你們的丈夫時就不會覺得壓抑了。”“範醫生……”“他打你哪裡?報告顯示你沒有相關的瘀傷。”“其實……”“彆怕,勇敢點傾訴出來。”“……是我打的他。”“……!”範醫生腳軟一下。……誰……先給他一杯葡萄糖水……!林安深說:不要殉情簡璐在林安深的“病房”住下來了。對這,簡璐是悲喜參半。悲的是林安深每天總有意無意提醒他們是要離婚的。喜的是自己的狀態終於上升到一個境界,自動屏蔽離婚兩個字。不過。不久後,林安深對離婚的執著結束於一個和簡璐“促膝長談”的夜晚。晚上,簡璐促膝於唯一的沙上,悶悶地看著林安深在那堆畫架裡作畫。“這份東西我不會簽的。”林安深沉默畫圖。“你死了那條心吧,以後我也不會簽。”靜默。“彆以為你這種態度我會怕了你。”緘默。“你隨便給句話行不行!”“分居兩年法院會自動判離婚。”“你以為人家是瞎的嗎,我現在跟你分居了嗎?!”“文件袋裡麵附有機票。”“我不會離開的!”“法院一樣會判決離婚,我會提交自己的病例報告。”“你這個混蛋!”“所以離開我。”鴉雀無聲。好一會兒,林安深再聽不見那女人忿恨地聲音,他強忍著回頭看她的衝動。忽然,筆尖一偏。一雙柔軟的手臂圈上他的腰間。林安深馬上感覺到她暖暖的臉蛋貼在自己後背。全身頓時敏感起來,每個毛孔都在感受著她。她的小嘴一張一合,隔著衣服鵝毛似的搔得他血液滾燙著流動。“你還愛我嗎?”“應該是愛的吧,昨晚我還偷聽到你睡著的時候叫我的名字。”“是不是因為你的病所以才堅決要跟我離婚?”“……你怕我見到你瘋狂的樣子?”“……你怕失控的時候嚇到我?”“……你怕作得厲害的時候甚至會傷到我?”“可是我不怕,怎麼辦?”“還有什麼比和你分開要可怕……”“林安深,我們殉情吧……”筆尖一戳,畫紙上深深戳出一個洞。“不許亂說話!”“我們殉情吧……”“不要用這個來恐嚇我!”“我們殉情吧……”“你再敢亂說話,明天我就提交病例報告!”“我們殉情吧。”“我會和你離婚!”“殉情吧。”“離婚!”“殉情。”“離——婚——!”“殉情。”“明天就離——!”“明天就殉。”“簡璐你清醒點!我沒有辦法……你不要這樣……!作的時候我根本控製不了自己的行為……會嚇到你……會傷害你……會限製你的人生自由……我……我甚至還□你……不知道下一步自己還會做出些什麼來,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可怕!簡璐……我有嚴重的心裡疾病!求求你……離開我……!!”林安深的顫抖隔著肌膚傳到她的心底,那裡的湖水也跟著他的情緒翻湧。可是,簡璐很平靜的說:“我們現在就殉情吧。”林安深臉色煞白,手腳在軟。而簡璐很堅定地在背後撐著他。這一刻,林安深終於潰不成軍。“不要殉情……我不要你有事……”“不要離婚。”“不要殉情……”“不要離婚。”“不殉情……”“不離婚。”“好……不離婚……”“好,不殉情。”至此,每當有任何離婚、離開、走開等等的想法要萌生,林安深都會決絕地把它扼殺在受精卵裡。當然,旁人是看不到林安深的這種“狠絕”。所以簡璐會時不時突擊他。然後她想得到更多的保證。“林安深……我昨晚做噩夢了……嚇得滿身是汗……”“出汗了要換過一身衣服。”“……”“第一個抽屜有我疊好的,拿出來換。”“我想強調的是噩夢!”“快點換一套衣服,清早這裡涼,容易感冒。換完再說噩夢的事。”“……”換了衣服,“我噩夢,出了身汗,換了衣服。”“什麼噩夢。”“好可怕。我夢到自己一路坐火車,一路一個人……”停下瞧瞧林安深的神色“……”某人神色平靜,側臉頰有枕頭的睡痕.“一路長很多皺紋在臉上手上……一路頭變白……一路長老人斑……”“……”“一路嘴裡掉出一塊塊的牙肉來,怎麼掉都掉不完,源源不斷。”“……那確實挺恐怖。”“我很怕,你說點東西安慰我……”“不用怕。”“長一點的句子。”“不用怕隻是夢而已不是真的。”“我要實質性點的安慰!大清早就沒睡醒,你怎麼這樣!”“……”就是大清早才睡不醒……“說!”“說什麼……?”“安慰!”“怎麼安慰……?”“嗚嗚……!你都變了!從前你會想儘辦法安慰我哄我疼我!”“……”“你……是不是越來越嫌我了……”“……”“是不是還在謀著……要我離開?!”哦……林安深終於聽出個所以然……“不是。我不會再說那種話。”“那你給個保證我!”“好吧。等你老掉牙的時候我一定會陪你坐火車。你不用怕,我也會陪著老掉牙的。”“你才老掉牙!”“好,好。等你老掉牙肉的時候我陪你一起老掉牙肉。”“差不多。”美滋滋地笑了。“……”歎口氣,總算擺平她。女人啊……溫哥華的氣候多變。時而晴天,時而雨天。雨天的時候,簡璐喜歡看著那絲絲雨簾。僅因為。陽光,總在風雨後。你,總在我身後。日子如改革開放般美好和舒暢。可簡璐還是有一件事很不滿意。“林安深——!你今晚又要睡這裡?!”忍了很多天,簡璐終於飆。“嗯。”林安深沒抬頭,擺弄著沙上的枕頭。“這沙一米長也不足!”“嗯。”“你個巨人怪以為自己是小矮人呀?!不可憐自己擠得辛苦也可憐一下那沙呐!!”“嗯。”“嗯你的頭!房裡那麼大的床你都不睡?”“嗯。”“你到底在想什麼?!”林安深鋪好被子,直起身,走到房門的電燈開關旁:“快點睡,睡下了我替你關燈。”簡璐氣呼呼地走進房,腿往某人身上一蹬!再補一蹬!某人踉蹌的被踢出房間。很美的晚上,林安深又受到家暴了……簡璐甩門!反鎖!doub1e反鎖!沒有敲破他腦袋已經很給麵子。病貓火就是老虎,老虎火就是恐龍。彆逼她當恐龍,可以噴火的!於是,簡璐懷疑林安深性冷感了。吻他,那人敷衍。親熱他,那人找借口閃開。現在連同睡一張床,那人一晚都不願意。可是,那人看她的時候明明就一如既往的愛意濃濃,瞎的都看得見!隻能不得已頂著關公臉去問範醫生。範醫生給出明確的答複,一個人的心理疾病嚴重至某種程度時,會出現對各種**都冷淡的現象。作為太太,應該給予更多的支持和關懷。怎麼支持?怎麼關懷?懷柔地支持,懷柔地關懷。可以試著懷柔地誘惑。範醫生特彆強調懷柔兩個字。他實在太瞠目林安深家裡的家暴問題。簡璐溫柔似小媳婦狀退出去了。誰不想賢良淑德?誰不想沉穩大方?誰不想柔情似水?!但是之前林安深又趕她走又說離婚又要運她回國,現在千辛萬苦跟他和好了還不願跟她同睡。那人從來就有把人逼上梁山來回笨豬跳的本領!給他一點家暴已經是我本善良了!不過原來他不願跟她親熱是不得已的性冷感,她理解了。懷柔地誘惑是吧。林安深,你等著。(全本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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