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0章 關於篡位番外(1 / 1)

第650章 關於篡位番外掌管暗獄的日子其實並不無聊。

暗獄裡關的那些生物每一個都有自己的故事,每天光是聽他們的故事,就足以排遣這無儘的歲月。

當然,比起聽暗獄裡關的那些瘋子講故事,我當然還是更願意和桑喬待在開一起。

可桑喬很忙,偌大一個位麵管理局,仿佛哪兒都要她操心,我們待在一起的時間並不多。

我提出過異議,但桑喬說經常膩在一起也不好,容易失去新鮮感。

我當然沒有信了她的鬼話,但既然她有事要忙,我總是要體貼一些的。

當然,體貼不是我的本性,這都是我新抓進暗獄裡的一個瘋子教我的。

這個瘋子叫無誅,是個竄逃了很多個位麵的男人,犯下的罪行罄竹難書。

但桑喬說當初的我和無誅還真說不好誰更瘋。

無誅比暗獄裡關的那些瘋子更瘋,也更聰明,很合我的口味。

順理成章的,我和無誅成了朋友。

事實上,我和暗獄裡的許多瘋子都稱得上朋友。

我覺得,桑喬在某種意義上確實看透了我的本質。

我也是一個瘋子。

隻是我幸運的遇到了桑喬。

朋友麼,相處久了,就容易乾些插朋友兩刀的事。

好些人從暗獄裡出來後,不知怎的,都忘了自己曾經的雄圖霸業,也不回各自的位麵了,都賴在暗獄不走。

不走就不走吧,正好暗獄一直也缺人手,都留在這當免費的勞力也不錯。

隻是這些人當勞力也當的不安生,總喜歡去騷擾桑喬位麵管理局的那些職員。

那些職員都很有幾分桑喬的本事,見識和武力都不弱,並不給這些曾經都至少禍害的一個位麵的勞改分子麵子。

身為暗獄係統的未來冷眼旁觀了幾天,給出了一句貼切的評語: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也是這麼覺得的,所以我也冷眼旁觀。

直到無誅也從暗獄刑滿釋放了。

無誅出來後沒有像其他人一樣賴在暗獄不走,他一出來就要去彆的位麵禍禍。

我知道以無誅的性子,遲早還得回暗獄。

所以我問無誅:“你到底在找誰?”

無誅是暗獄中為數不多的我不清楚他過往的人。

但從以往的交談中,我隱約知道無誅在找一個人,他禍禍的那些位麵,都是為了逼那個人出來。

或許是因為要走了,這次無誅很坦誠的告訴了我他在找誰。

“我在找一個曾經救了我的人。”

聽無誅這語氣,我大概猜到那應該是一段有關救贖的過往。

他們這樣的人,總是容易被曾經某段歲月的救贖纏得脫不了身,這是他們的共性。

我無意阻攔無誅,隻是警告他:“彆再給我機會把你抓回來,再有下次,可能就是死刑了。”

暗獄原來是沒有死刑的,死刑是後來桑喬特意為暗獄設立的,她說有的人犯下的罪行沒有寬恕的必要。

無誅沒有給我回複,但我知道他聽進去了。

因為他打不過我,而他也還沒找到他要找的那個人,他舍不得死的。

後來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再次見到了無誅。

無誅:“我找到她了。”

我來了興趣,“哦?她在哪兒?”

無誅望著位麵管理局的方向不說話。

我唇角微勾,起了看好戲的心思。

無誅要找的人叫羅敷,是桑喬手下的一員大將,從某個不知名位麵招來的,很有天賦,心性極其堅韌。

桑喬很喜歡她,甚至動了將她培養為位麵管理局副局長的心思。

我沒想到看場戲罷了,這火也能燒到我自己身上來。

無誅對羅敷的糾纏讓羅敷很厭煩,為此她特意躲到位麵管理局裡,連任務都很少做了。

羅敷躲在位麵管理局中,無誅見不到她,隻能另辟蹊徑。

無誅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

“你真的願意一直受她壓製,壓抑自己的本性,屈居她之下,蹲守在這永無天日的暗獄中?”

是的,無誅在攛掇我造反篡位。

我笑了笑反問他:“伱不也一直蹲守在這裡?”

為了蹲到羅敷,他已經在暗獄待了許久沒挪窩了。

無誅哽住,要不是因為打不過玉霄,以為他想蹲在暗獄麼?他早打進位麵管理局了。

無計可施的無誅隻得使出最拙劣的激將法,“你莫不是妻管嚴?”

玉霄笑的坦然:“是啊,你今天才知道嗎?”

無誅無語凝噎,痛心疾首:“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玉霄聳了聳肩,“你知道的,妻管嚴不是一天煉成的。”

至於到底是什麼時候煉成的?

大概就是從我打不過桑喬的那天吧。

桑喬一貫愛記仇,打得過我那天,她半點沒手下留情,把我揍了個鼻青臉腫,還說這是愛的關懷。

從那天起,我就學會懷柔政策了。

“你還有沒有點男人的尊嚴了!”無誅氣結。

“桑喬三天後會到暗獄來視察,你有的話,你可以試著去挑戰他。”玉霄反過來慫恿。

也讓無誅體會一下桑喬的拳腳好了,這樣他才會學乖,不會總想著攛掇他做些容易挨打的事。

無誅挑眉,“要是我下手重了怎麼辦?你不會心疼?”

我按捺住想要嘲笑的心思,“不會,你放心去。”

我怎麼會心疼無誅呢,看他挨打,我笑還來不及。

三天後桑喬如約而至,身後還帶了羅敷。

無誅看向我的目光充滿了譴責,他在質問我怎麼能通風報信,讓桑喬把羅敷也帶來。

他當著羅敷的麵打羅敷的上司,羅敷肯定不會置之不理。

我回了無誅一個無良的笑,為老婆插兄弟兩刀這種事,我也是從他身上學來的,這叫學以致用。

無誅可以為了羅敷攛掇我篡桑喬的位,我為什麼不能為了桑喬出賣無誅呢?

“他說他想向你挑戰。”

我不僅出賣,我還煽風點火。

桑喬睨了玉霄一眼,“這戲你也能看得下去?不怕他事後找你算賬?”

玉霄:“他打不過我。”

看戲的前提是能保障自身的安全,不然就不叫看戲,叫引火燒身。

桑喬無可無不可的點了點頭,“有你這樣的損友,也是他倒了八輩子的黴。”

我無所謂的聳聳肩。

誰是損友還說不定呢。

是無誅自己先編號新的。

挑戰的結果顯而易見,無誅躺了三個月都還沒躺好。

不過這三個月他倒也不是沒有收獲,起碼羅敷會隔三差五的來看他。

彆誤會,不是來探病的,是來嘲笑的。

無誅挑戰桑喬的那天,羅敷錄了像,她現在隔三差五就會在無誅麵前循環播放那段錄像,讓無誅反複社死。

我很不解的問:“你當初究竟是怎麼愛上她的?你們倆之間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

無誅撇過臉不想跟我說話,好在我好奇心不重,沒得到答案也不覺得怎麼,隻每天來看無誅的笑話。

不過在那之後,暗獄那些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都冷靜了許多,發乎情止乎禮,一個比一個本分,像是突然進修了什麼男德班。

看來世人大多是識時務的,怕挨打也不是什麼大毛病。

(本章完)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