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1 / 1)

付臻紅在這話說完之後,空氣瞬間陷入了一片極其詭異的沉寂。這下,髭切也終於收起了玩笑的心思。他是喜歡看熱鬨沒錯,但若是看著看著就把熱鬨惹到自己身上來,可就有些得不償失了。坐在髭切身側的膝丸見自家兄長終於安靜了下來,心裡也鬆了一口氣。他試著想象了一下兄長拿著限製級的書本對著審神者一字一句的念出那些曖昧文字的畫麵,一張俊臉莫名其妙的就紅了起來。“臉紅丸,審神者一看就是在開玩笑,所以你胡亂瞎想的臉紅一點也不可愛哦。”髭切對著膝丸輕輕笑著,他的嗓音是一種如春風般緩緩吹拂的溫柔,然而這聲音落到膝丸的耳朵裡,莫名就讓他有些發悚。該說不愧是兄弟嗎,白切黑的哥哥切一下就猜到了弟弟丸突然臉紅的根源。髭切這話既是對膝丸說的,也算是變相的回應了付臻紅的話,他把那直接定義成了開玩笑,想著能就此揭過自然是最好的。付臻紅輕飄飄的看了髭切一眼,倒是沒有再說什麼。鶴丸國永將身體傾斜到付臻紅這邊,“我是很樂意把書裡的內容念給你聽的哦,如果審神者你真的好奇的話。”他的聲音並不算太聲,但這恰當好處的音調卻足夠在場的所有刀劍付喪神們聽到。笑麵青江輕輕“咦”了一聲,看向鶴丸國永的眼神裡透著幾分意味不明。次郎太刀喝了一口氣,整個上半身歪倒在大哥太郎太刀的肩膀上,紅著一張被酒染紅的臉蛋,半醉顏酡的說道:“大哥,要不我們也試著爭取一下?”太郎太刀聞言,神情頓時有些尷尬,他默默的抬眸看了一眼坐在最前方主位上的付臻紅,在付臻紅要看過來的時候,又默默的垂下了眼簾。博多藤四郎瞪了鶴丸國永一眼,看著鶴丸國永一副笑眯眯的模樣,沒忍住吐槽了一句:“不要臉!”鶴丸國永樂了:“我向審神者念個限製級的書就是不要臉了,那你家一期哥和審神者床單都滾了那豈不是更不要臉?”一期一振猛地咳嗽了幾下,耳根有些紅。“你你你……”博多藤四郎指著鶴丸國永你了個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恰當的反駁來。鶴丸國永本身就愛搞事、熱衷於驚嚇,性格裡更是帶著一絲小孩子的調皮心性。但他又是極其聰明的,十分懂得把握一個度,然後樂此不疲的總是踩著那個點反複的橫跳。這一段時間,鶴丸國永在本丸內的驚嚇是變少了,但是說話卻越發的具有“藝術”了,時不時的會冒出一句讓人不知道該怎麼吐槽的內涵語句。像審神者和一期一振發生了親密關係這樣的事,雖然在本丸裡已經不是秘密,但這種事情刀劍們心知肚明就好,也隻有鶴丸國永,才會這麼不按常理的直接當著眾人的麵說出來。燭台切光忠抿了抿唇,飛快夾了一塊雞肉迅速放到了鶴丸國永的盤子裡:“鶴丸,快吃飯。”簡而言之,就是話太多了,需要堵住嘴。“主公今晚是要留在本丸嗎?”壓切長穀部眼睛亮亮的,有些激動的問道。顯然,與其他刀劍付喪神們把注意放在念書這事上不同,壓切長穀部的關注點更多的是在付臻紅方才說的“今晚”這兩個字上。這些天審神者雖然每一頓都在本丸用餐,但是晚上的時候卻沒有在本丸內休息。今日審神者若是決定留在本丸,作為一把合格的刀劍,他一定會讓主公在本丸內度過一個安穩美好的夜晚。壓切長穀部欣喜的情緒全反應在了臉上,一些刀劍付喪神們見狀,多少就覺得有些莫名的不舒服。審神者今晚會留下來嗎?這些刀劍付喪神們把目光全部都放在了付臻紅的臉上,心裡感覺到了一絲隱約的緊張。付臻紅將這些付喪神的表情變化不動聲色的看在眼裡,思忖了片刻後,才回道:“嗯。”壓切長穀部一聽,眼裡迸發出的光亮更甚。博多藤四郎撇了撇嘴,故意提醒道:“今日的近侍是一期哥。”一直不太多話的藥研藤四郎也點了點頭,難得附和了博多藤四郎一句:“今日確實是一期哥作為審神者的近侍。”“嘛,近侍這種事情又不是不能變通。”鶴丸國永不甚在意的擺手。壓切長穀部認真的點了點頭:“一切都應該以主公的喜好為重。”一期一振的眉頭頓時擰了起來,這一貫溫和有禮的藍發青年正準備說些什麼,三日月宗近就把問題拋給了付臻紅。“那麼,審神者是怎麼看的呢?”付臻紅似笑非笑道:“我覺得三日月你就挺不錯。”三日月宗近聞言,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便從容的笑了起來:“哈哈哈,我這樣的老爺爺當近侍的話定然是比不上年輕人那麼細心。”付臻紅挑了挑眉,對此不置可否。“近侍的事,飯後再說。”付臻紅最終一句話結束了這場話題。壓切長穀部做的這一桌子的中國菜,確實是下了很大一番功夫。味道雖然算不上是百分之百的絕對正宗,不過如果讓付臻紅打分的話,九分是完全夠了。用完晚餐之後。出乎所有刀劍付喪神們預料的,付臻紅點名了從始至終就未曾發表過一言的太郎太刀。突然就變成近侍的大太刀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他有些愣愣的眨了眨漂亮的金色眼眸,配合著那張看起來禁欲冷峻的容顏,頗有幾分冰雪初融的感覺。鶴丸國永頗為意外的“咦”了一下。博多藤四郎則是重重的冷哼了一聲,而原本的近侍一期一振,則在付臻紅話落之後微微垂下了眼眸,藏匿住了眸色裡所有的情緒。壓切長穀部眼裡的光也瞬間暗淡了下來,不過很快,這把絕對主廚的付喪神就調整好了情緒,活力滿滿的振作起來。至於其他的刀劍付喪神們,在心裡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卻又感覺到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悵然感,像是失落,又隱隱包含著其他更複雜的情緒。似乎自從付臻紅指名了小狐丸作為近侍、最後卻在起居室裡與替代了小狐丸的一期一振發生了親密的身體糾纏之後,這座本丸內的刀劍付喪神們就下意識默認了在付臻紅這個新任審神者的眼裡,近侍就意味著當晚要去起居室實行寢當番。付臻紅有些好笑的看著這些刀劍付喪神們細微的表情變化,他沒有對此做出任何的解釋,畢竟這本就是他刻意為之下的結果。任由這些刀劍付喪神們去猜測糾結,不是挺有意思的嗎?付臻紅惡趣味的想著,起身離開了合室。本丸的夜晚與現世的橫濱相比,要幽靜得太多,這裡沒有車水馬龍的喧囂,更沒有璀璨絢爛的霓虹。環境得到完美改善的本丸,擺脫了破敗與蕭條之後,如同一座風景怡然的世外桃源。付臻紅坐在庭院的主門廊之下,享受著夜晚細碎的微風。院內緩緩流動的池水在燈光與月色的交融之下泛出了波光瀲灩的漣漪,青蔥綠意的竹筒裡隨著水流的循環而傾斜著,發出了嘀嗒嘀嗒的清脆聲響。這是付臻紅第一次如此細致的看著本丸庭院內的夜景,在池水的旁邊,是青蔥的草地和繁茂的海棠樹,紅色的海棠花瓣在晚風的吹拂之下,時不時的掉落一些進池水裡。付臻紅抬起眼眸,盯著這些紅豔嬌嫩的海棠花看了很久。已經有些年歲了吧,他曾坐在一棵高大的海棠樹上,看過另一片山水桃源的風景。一些畫麵浮現進付臻紅的腦海裡,他點燃了讓壓切長穀部準備的長杆煙鬥,靜靜的吸了起來。聽到逐漸靠近的腳步聲時,付臻紅並沒有在意,他依舊看著庭院,緩緩吸著煙草。三日月宗近在距離付臻紅左側兩米左右的位置停了下來,從他這個角度,能清晰的看到審神者那毫無瑕疵的側臉輪廓。銀白色的月光與門廊上方的暖紅色燈光交織在了一起,漫灑到了這個黑發男人的身上。他的拇指與中指夾著由上等的紫竹木製成的細長煙杆,白皙漂亮的食指伸長著輕輕拖著杆身。薄薄的白色煙霧從最前端的圓孔鬥上緩緩地飄散出來,在空氣的流動下跟隨著微風縈繞出了淡淡的朦朧霧圈。他似乎正在想著事情,又似乎隻是單純的看著風景,在光影的折射裡,那如墨一般漆黑的眼眸裡映著滿園的海棠。他眼睛下方的淚痣,是一如既往的透著一種妖冶的嫵媚與風情,然而他的表情卻是極其淡漠的,甚至隱約帶上了幾分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冰冷與疏離。三日月宗近從來沒有看透過這個男人。無論是作為審神者,還是一個普通人,他無疑是傲慢獨斷的。但當你以為這個男人風流的喜歡著情與欲的身體交纏時,下一秒他卻可以冷漠的置身事外般…平靜的推開任何一個因他而陷入渴念與糾結中的人。然而,當你以為自己不曾進入這個男人眼底的時候,他卻又突然對你展開歡顏,用那幾乎沒有人能抵抗的昳麗容顏和捉摸不透的曖昧言語,去慢慢挑出你內心深處那或許自己都不曾發現的隱秘悸動。三日月宗近不禁想起了那晚在溫泉池水裡那蜻蜓點水般的吻。那一瞬間柔軟溫熱的觸感即便是轉瞬即逝,卻根本讓他無法做到徹底的忽視。在那天晚上之後,他刻意的不去回憶,然而有些事情你越是想要擯棄遺忘,就越是容易浮現在心底。川上富江……三日月宗近在心裡輕輕念出了這個名字。他們現在這位審神者,還真是一個危險的存在啊……在付臻紅快要將煙草吸完的時候,三日月宗近收斂住所有情緒,抬起腳慢慢走到了付臻紅的身邊。他將托盤裡的被精心洗過的草莓端出來輕輕放到了付臻紅觸手可摸的位置。付臻紅放下長杆煙鬥,淡淡的看了一眼盤子裡的個大飽滿的草莓。草莓被洗得很乾淨,連上麵的葉子也被細心的摘除了,看起來十分的水潤可口。“長穀部弄的?”三日月宗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饒有興趣的反問了一句:“也什麼審神者會認為是長穀部準備的呢?”付臻紅抬了抬眼皮:“難道不是他嗎?”“是他,但不隻有他,山姥切也幫著洗了,”說到這,三日月宗近微微頓了一下,才又接著說道:“草莓也是山姥切從田地裡摘的。”付臻紅想到了那披著被單的金發青年,會為他摘草莓,或許對自己給了他那一套修行裝備所表達的感謝吧。三日月宗近觀察著付臻紅的臉色,試探性的開口道:“審神者將修行裝備給起山姥切,是因為有些喜歡的吧。”這裡的喜歡,並非是指傳統意義上的喜歡。而是指一種審神者對刀劍付喪神的寵愛。付臻紅挑了挑眉,意味不明的笑了起來:“說起喜歡的話,還是三日月你要更符合我心意一些。”說完之後,他便站起了身,目光與三日月宗近的目光對視到一起。在夜色之下,三日月宗近眼眸裡的那一抹彎彎的金色新月比天幕上浮現出的真實美景還要更漂亮三分。付臻紅抬起手撫上了三日月宗近的臉頰,用微涼的手指輕輕摩挲著他臉部白皙細滑的肌膚。“我喜歡漂亮的刀劍,更喜歡……”付臻紅拖長了語調,將唇湊到三日月宗近的耳邊,用曖昧不明的語氣緩緩吐息道:“更喜歡看刀劍們在欲念的折磨下動起情來的模樣……”三日月宗近的身體微微一怔,如此直白的言語讓他一時之間竟找不到合適的言語。或許是因為此刻他們靠的太近,或許是因為臉部被那柔軟微冷的指腹在輕淺的觸碰撫摸,又或許是因為這個男人在他耳邊噴灑出的氣息過份的溫熱,三日月宗近的喉嚨頓時有些發澀。他垂在身側的手握緊又鬆開,如此反複了兩次之後,才慢慢開始平靜下來。將三日月宗近的變化看在眼裡,付臻紅收回手,輕輕笑了一下,語氣裡帶著幾分不屑和憐愛:“三日月,彆在試探我。”話落之後,也不等三日月宗近再回答,付臻紅便繞開了他,朝著起居室的方向走去。在快要走到起居室門口的時候,付臻紅看到了站在他門外的太郎太刀。比起弟弟次郎太刀,太郎太刀的身材還要更加的挺拔和高大,近兩米的身高讓他看起來像一棵白楊。他穿著一身黑紅相間的狩獵和服,如墨一般濃黑的長發用一根紅色的綢帶高高的束起。與次郎太刀偏女性化的美麗不同,太郎太刀的五官輪廓是硬朗而深邃的,因為長久被供奉於神社當作神物來參拜的緣故,他的身上帶著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淡然氣質。隻不過此刻,他那一貫平靜清冷的麵容上,浮現出了明顯的糾結與掙紮。他一會兒抬眸看了看緊閉的房門,一會兒又垂下眼簾思考著,似乎在不斷的做著心裡建設。付臻紅站在不遠處,頗為興味的欣賞著黑發大太刀的糾結。若是平時,屬於刀劍的敏銳早就讓太郎太刀發現了審神者的存在,然而眼下,由於他的心思全然放在了自己的思緒裡,所以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付臻紅的到來。最後,似乎是終於想通了一般,黑發大太刀抿了抿唇,抬起手輕輕敲了敲起居室的門。“直接進去吧。”付臻紅出了聲。聽到審配者的聲音從自己的側方傳來,太郎太刀的手猛地頓了一下。他順著聲音的發源地看過來,在對上付臻紅含著些許揶揄的眼神後,意識到自己剛剛的一係列表現全被審神者看在眼裡太郎太刀,身體瞬間變得有些僵硬,臉上也浮現出了一抹不自在。“怕我嗎?”付臻紅走近他,推開門問道。太郎太刀輕輕搖了搖頭:“不怕。”付臻紅嗤笑一聲,也沒有在多問,而是徑直走進了起居室。太郎太刀沉默了兩秒後,也跟著走了進去。他進去後,關上門,就這麼站在原地不動了。他確實不怕審神者,但他是有些緊張的。這是他第一次和審神者單獨相處,他不是一個健談的人,在這隻有他與審神者兩個人在的空間裡,太郎太刀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無措和茫然。哪怕方才在門外他想了很久,也明白進來之後可能會發生些什麼,但此刻真的隻有他和審神者兩個人在的時候,太郎太刀卻不知道該如何率先開起話題。付臻紅側躺在榻榻米上,單手撐著太陽穴好整以暇的看著緊閉著薄唇,一言不發的杵在原地的長發大太刀。“你是打算就這麼站一晚上嗎?”付臻紅輕聲調侃道。太郎太刀的眼底頓時劃過一抹窘迫,耳根也隱隱有了泛紅的趨勢。付臻紅注意到了他眼瞼處的紅色眼影。同樣都是醒目的顏色,次郎太刀那眼角處的紅範圍要更廣一些,是一種妖豔又嫵媚的美麗,而這把大太刀,則透出的是一種清冷又孤高的冷峻感。“你過來。”付臻紅拍了拍身下的榻榻米:“讓我看看你的眼睛。”太郎太刀慢慢走到了付臻紅的身邊。在付臻紅再次開口之前,太郎太刀主動蹲下了身,這樣一來,付臻紅無需抬頭,視線便能與大太刀的視線平視到一起。付臻紅抬起手撫上了太郎太刀的眼睛,指腹在他眼角的這一抹紅上輕輕摩挲,“果然啊,是擦不掉的……”“嗯,”太郎太刀低低的應了一聲,強忍住了心裡那因眼角處微涼的觸碰而產生的莫名悸動感,如實的回答著付臻紅的話:“從我成為付喪神以來,它就一直存在著。”他的聲音十分的低沉,渾厚且充滿著一種成熟男人的磁性,即便是用著最平淡無波瀾的語氣,穿透人耳膜的時候,也會讓人感覺到耳朵發癢的酥軟感。“很適合你。”付臻紅笑了一下。這不摻雜其他成分的誇獎是真心實意的,這讓太郎太刀感到了一絲歡喜。這一瞬間,之前的所有糾結仿佛也消失了。此刻,真正與審神者說上話之後,太郎太刀發現自己反而沒有一開始的無措和茫然。將太郎太刀微妙的表情變化看在眼裡,付臻紅聞道:“知道做我的近侍意味著什麼嗎?”“知道。”作為一開始就保持著中立的刀劍,太郎太刀與次郎太刀一樣,對新任的審神者沒有什麼惡意。警惕與戒備是有的,然而從審神者手入了暗墮的刀劍同僚們之後,沒有暗墮卻同樣被灌入審神者靈力的他們,在對待審神者的事情上,就無法再保持中立了。他的體內流轉著一股屬於審神者的靈力,這份特殊的紐帶讓無法做到對審神者的行為視若無睹。審神者讓本丸重新有了活力與生機,一切都在朝著越來越好的方向發展。或許是因為長久被供奉的緣故,太郎太刀的想法從來都是直白的,沒有太多的彎彎繞繞。他對塵世了解的很少,正因為如此,才不會把事情思考的太過複雜化。從審神者點名他作為今晚的近侍之後,太郎太刀就想了很久。他想著如果不來,他的情緒會變成什麼樣,如果來了,他的情緒又會變成什麼樣。最後在來與不來這兩者之間,太郎太刀覺得後者所衍生出來的一係列結果會是他心裡更樂意一些的。“那你知道該怎麼做嗎?”付臻紅又問他。太郎太刀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後,十分認真的說道:“我會努力的。”付臻紅忍不住笑了出聲,為太郎太刀這一本正經的態度。他坐起身,伸出雙手輕輕圈住了太郎太刀的脖頸,手臂就這麼順勢搭在太郎太刀的肩膀上。感覺到太郎太刀隨著他的動作而變得有些僵硬的身體,這種本能的反應讓付臻紅唇角邊的笑意越發的濃厚。他將額頭抵在了太郎太刀的額頭,漆黑如墨的眼眸輕輕煽動著:“那麼……我便期待你的表現了。”他的聲音細綿流長,輕而淺的聲線像是從喉嚨裡滾過一般,透出了一種撩人的繾綣與曖昧。………………不染俗事的刀劍終究還是懵懂的,即便是知道大致的做法,然而真正到了該實施起來的時候,卻生澀的如同一張無垢的白紙。付臻紅引導著他,讓這說著會努力的大太刀由被動變成了主動。太郎太刀金色的瞳孔裡映滿了付臻紅的容顏,他的身材是高大挺拔的,此刻,雙手撐在付臻紅身側的時候,黑色的陰影傾瀉下來,完完全全的將付臻紅籠罩在了懷裡。他的額頭上因為忍耐而泛出了薄薄的汗水,熱流聚集的地方在叫囂著最熾熱的渴念,這幾乎快要衝破他理智的最後一道防線。但沒有審神者的允許之前,他到底還是沒有亂動。作為大太刀,他作為刀劍的本身長度到達了2米以上,這對於常人來說實在是太過於巨大了,不具備實用的價值。化成人形他,身體所有的一切也依舊延續著大太刀的屬性。染上渴念的大太刀那冷峻的麵容上浮現出了淡淡的薄紅,在昏沉的光線下,仿佛與那眼尾處的豔紅暈染在了一起,透出了一種被情念支配的性感。太郎太刀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被他圈在懷裡的付臻紅,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會讓你受傷嗎……”他緩緩開了口,征求著審神者的同意,那低沉磁性的嗓音裡是難耐的沙啞。付臻紅沒有說話,隻是在太郎太刀的鼻尖輕輕吻了一下,這無聲的舉動是鼓勵,更是一種許可。兩米多長的大太刀是鋒利而具有強大壓迫感的,作為刀劍時,太郎太刀的刀體長度遠遠超過了普通的刀劍,化成人形之後,無論是身體素質,還是體力也都異於常人,各方麵的尺寸更是遠遠大過了尋常的人類。在感受到太郎太刀渴念的這一瞬間,付臻紅不禁發出了一聲低嗚。他被刀劍填補的滿滿當當。房間裡的燈早就已經被關掉了,整個起居室裡隻有一盞微弱的燭光和從窗戶的縫隙裡穿透進來的銀白色月光在照著明。付臻紅被太郎太刀抱在懷裡慢慢適應著,審神者與刀劍付喪神就這麼親密無間的貼到了一起。初春的夜色裡,晚風吹進起居室裡還帶著些許刺骨的涼意,然而付臻紅在太郎太刀的疼愛下卻感覺不到一絲的寒冷。他輕喘著呼吸緩緩將手放在了太郎太刀那結實有力的後背上,他能無比清晰的感覺到掌心下的肌肉那隨著大太刀腰部的動作而牽扯出的紋路脈絡,是流暢和硬朗的,在汗水的浸潤下充滿著一種力量感和讓人血脈噴張的彈性。從付臻紅回答了壓切長穀部今晚是否會留在本丸過夜後,注定就會讓這個晚上變得與眾不同。皎白的明月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隱匿進了雲層裡,閃耀的繁星也隨之消失了蹤跡,天幕終於變成了漆黑的一片。已經臨近了深夜,除了審神者的起居室內依舊還亮著一盞微弱的燈光外,一些刀劍付喪神們的房間裡,也因這房間的主人無法安穩的入眠而被點亮著,隨著晚風晃動著朦朧的光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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