兗州地處東北,西北方向是犬戎、鬼方,西南方向是青州,東南方向是九夷,東北方向則是東胡。換句話說,兗州是大夏皇朝最東北的勢力範圍,除了西南外,其餘方向的族邦並非大夏,而是附庸小邦。伊尹的計策很簡單,那便是不納貢,以此來試探大夏。倘若大夏對此不聞不問那自然對兗州有利,省下的貢品可招兵買馬,以圖他日南侵。若大夏震怒,由於地理關係,大夏勢必會遣距離最近的九夷或者其餘邦族出兵討伐兗州。九夷之類的小邦小族乃是化外之邦,貢稅比納入大夏版圖的兗州要多得多,再加上而今賦稅加重,這些小邦小族所納貢品必定更重。九夷若真的應承大夏之命而兵發兗州的話,兗州方麵也毋須擔心,隻需繼續納貢便是,這樣一來大夏自然沒有借口再令大軍進攻。可一旦九夷不聽命出兵,也就代表著九夷不再附庸大夏,兗州自然也不用再納貢,反而可以明目張膽的從大夏中獨立出來,並且聯合這些化外之邦侵入中原,美名其曰‘合外圍內’,替天行道。大夏重兵俱在北方與犬戎、鬼方的邊境,有犬戎、鬼方牽製軍神尨燾和天下第一軍獅鷲軍,大夏又如何擋得住萬邦怒火?怕是不消幾年光景,偌大的大夏便要被蠶食個乾淨。聽完伊尹計策的子履呼吸沉重,眼中炙熱如火。他可以想象,一旦兗州聯合那些化外之邦而推翻了大夏的話,勢力最強的兗州要想橫掃**根本就不是難事,屆時自己不就成了新的萬邦之主、人間至尊嗎?世人都傳兗州王世子乃是玄鳥誕世,這到底是真是假,就連他本人都不清楚。不過他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那就是一統天下、位及人尊!還是少年時候的他便對權利有著極大的**,為此,他甚至背著父親西上昆侖,為得就是效仿黃帝得玄門相助而謀取天下!在昆侖山上,夏履癸封禪之際,他亦冒著殺頭的罪而偷偷將夏履癸埋下的玉牒、文書、神籍等物毀去,以此來破去大夏的氣運。期間若非出了個虞青梧的話,現在他在昆侖早已籠絡了不少仙道中人,再給他一些時間,他有極大的信心可以將整個昆侖收為己用。有玄門正宗從旁協助,再加上兗州這麼多年來暗中發展的勢力,距離推翻大夏而自立新朝還遠嗎?時過境遷,雖說沒有得到昆侖的助力,可這個時候卻天現異象,妖魔漸出,而且偏偏在這等危難時候,身為人皇的夏履癸不勵精圖治,反而終日沉迷於酒色,無道於天下,這讓他深藏心底的**之火再次燃燒起來。或許,這是天要亡夏,而自己當真是所謂的天定人皇!心中激蕩如暴風中的海麵,子履表麵上卻並沒有表露出什麼,隻是沉聲道:“先生如此大才,便是在哪都能大展宏圖,子履不明白先生為何會不顧萬裡而遠赴兗州!”不得不說,伊尹的計策堪稱絕世妙計,隻是正如他自己說的那般,他不明白伊尹為何會選擇兗州,選擇自己。若說有能力推翻大夏的,除了兗州之外,其餘八州亦有這個實力。這個時候他沒有被臆想衝昏頭腦,開始揣摩起伊尹到底有何目的,是真的來幫助自己,還是隻是大夏一手策劃的無間道。伊尹心中明白,子履這是在懷疑自己的真實意圖了,他微微一笑,道:“想必世子早在伊尹來時,便遣人調查了伊尹的來曆了吧?”雖然背地裡調查一個人的來曆並非君子所為,但子履還是點頭承認,因為他知道以伊尹的聰明,就算自己說沒有,對方也不會相信,既然如此還不如坦蕩蕩的承認。見子履點頭承認,伊尹隻是笑笑,而後垂眉低首,低聲道:“我本是有悻氏女師仆之子,十三年前父親辭去師仆之職,想帶我去帝都謀生。誰想路上居然遇到了妖怪,父親當場身亡。當時除了我與父親之外,還有一隊車隊,後來我才知道那是施國納貢的車隊。”“那妖怪於我有殺父之仇,施國的車隊也遭受到了妖怪的攻擊,除了車中之人外,其餘人也被妖怪殺死。當時我隻想著要救下那車中的小女孩,故此擋在了車前,可我隻是個**凡胎,如何敵得過妖怪?就在那妖怪攻來之際,突然出現了一位劍仙,那劍仙幾招便將妖怪打跑,救下我與車中的小女孩,也就是當今元妃妺喜娘娘。”說道這裡,伊尹麵色微紅,片刻後繼續說道:“或許是因為我們倆同為生還者,也或許是我在關鍵時刻擋在前麵,在那劍仙離去後,妺喜公主便帶著我回到了施國。在王宮中,我認了一位老皰人為師,跟著他學廚藝,等他仙去之後,我便接替他成為了王宮中的庖廚,而且是妺喜公主的私人庖廚。”“公主她是美麗的,比之天仙有過之而無不及,任何一個男人見到她都會為之傾倒,更遑論時常與她相處的我了。時間一年年過去,她在我心目中的痕跡也越來越深刻,可我不敢說出口,因為她是公主,而我隻是個卑賤的皰人。”“本來我以為,就算隻能這樣一輩子在背後默默的看著她,我也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可好景不長,夏履癸在死了結發妻子之後,居然聽了虞青梧這風流種的話,而要迎娶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稱的妺喜公主!施國勢小,若不順夏意,勢必被滅,無奈之下妺喜公主隻得順從,隻是在出發前,她告訴我,從當年我們相遇的那一刻開始,我便一直在她心上……”這一刻的伊尹是幸福的,臉上的笑容那麼真那麼濃。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事比自己喜歡的人也喜歡自己更讓人歡喜嗎?然而這份本該讓人津津樂道的不平等愛情來得太遲,也太短了。“她恨夏履癸,我也恨夏履癸,若不是夏履癸的一道旨意,或許要不了多久我們兩人終究會有一人先說出口,然後即使王上反對,我們也能遠走高飛,自此雙宿雙棲。可那個時候,施國上下所有的性命都撰在了我們倆的手心,我們隻能放棄遠走高飛的念頭而共赴帝都。”“因為恨,我們倆都生出要報複夏履癸的念頭,而報複夏履癸最好的辦法,便隻有讓夏履癸身敗名裂、遺臭萬年,而且要讓五百年祖業都要毀於他手!於是,心地善良的妺喜便一改常態,她以自身為誘餌迷惑夏履癸,撩撥起他內心的邪惡,讓他大肆收刮民脂民膏,耗儘大夏國力。與此同時,我也離開斟鄩遠赴兗州,隻因世子你是當今天下最具人皇之姿者,再加上兗州勢大,我與妺喜裡應外合,定能助世子推翻汙穢不堪的大夏!”此時的子履早已被伊尹的話驚得嘴巴大張,他知道伊尹是施國皰人,卻不曾想伊尹竟然還與公主妺喜彼此互生情愫,而且夏履癸之所以會在娶了妺喜之後就好似變了一個人般,一切的源頭竟是這對本該雙宿雙棲的戀人!因為恨夏履癸拆散自己兩人,妺喜便於宮廷之中荼毒天下,而伊尹則在外集兵伺機反夏……這一男一女當真是膽大包天,居然妄圖憑兩人之力而翻天覆地!見子履被驚得說不出話來,伊尹沉聲道:“世子若信得過伊尹,伊尹雖不才,卻也自認胸中經綸不輸尨燾、仇泯之輩,必定肝腦塗地為世子奪下這浩蕩河山,以祭我與妺喜那未來得及開花結果的愛情和世子知遇之恩!”子履長吸一口氣,而後緩緩吐出,以此平複心中感想。片刻後,他將伊尹扶至上座,自己則單膝跪地,道:“伐夏之事,還仰仗先生,望先生不吝賜教!”“世子使不得!”見子履居然向自己行禮,伊尹連忙起身將之扶起,道:“伊尹定當不遺餘力,以報世子如此重禮!”翌日,兗州朝堂之上,子履無視群臣意見,直接敕封年紀輕輕的伊尹為相,與早已在兗州擔任丞相多年的仲虺分任左右二相!而從這一刻起,伊尹的名字勢必要傳遍天下,流傳萬古。……一個月後,巫神穀巫王殿中,連續施法一個月的蚩伶伶終於是收起了雙手。不眠不休施法一月,她不光身心俱疲,滲出的汗更是早已將全身衣物打濕,濕漉漉的衣服緊貼著她那嬌小玲瓏,卻凹凸有致的身體,再加上她那張稚童般的臉,嫵媚與清純並存之下,讓人看了血脈賁張,隻有種要將她摁倒在地的衝動。閉目調息的虞青梧頭頂忽而升起一道青光,青光中不是他物,正是子母續命蠱中的子蠱。而今虞青梧的元神已經修複,它也算完成了任務,神力幾近枯竭的它從虞青梧的元神中脫離而出,化作一道青光沒入了氣喘籲籲的蚩伶伶體內。子蠱一離體,虞青梧當即睜開眸子。那一刹,他的雙眼中精光爆射如電,層層道韻流轉不絕,直過了小半柱香時候,他眼中精光才收斂,意識也重新開始歸位。入眼的是宛若剛剛出浴般,濕衣貼體的蚩伶伶。此時的蚩伶伶小臉微紅,朱唇微張氣喘,圓鼓鼓的胸脯,隔著緊貼的衣物能依稀瞧見兩粒凸點。如此旖旎之景入眼,還未徹底恢複神智的虞青梧心兒一蕩,竟鬼使神差的猛地探出手抓住那比之成年女子都要堅挺圓鼓的雙峰,而後在蚩伶伶失神間,呼吸略微沉重的湊過腦袋,狠狠壓向那微張著誘人犯罪的鮮嫩柔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