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友道:我知道了,對了虎哥,清子那邊怎麼辦?老虎道:急什麼,過段時間再說這事兒。第二天一早,馬友一共帶了兩部車子,八個人去了秦剛正在建設的工地,下車後八個人著急火燎的跑到一輛正在裝卸石子的區域,將一對石料給圍了起來,車隊一個人多了句嘴道:這事不是談好了嗎?馬友一巴掌呼在他的臉上道:談好你媽的,是和我談的嗎,看清楚我這張臉,你以前見到過嗎?那人捂著臉一句話也不敢說了,其餘幾個司機也不敢再說話,退到了一邊,馬友的手下遞給了他一把厚背砍刀,馬友用刀指著石子道:我叫馬友,今天沒我的話,這堆石頭誰他媽都不能動,要有誰仗著社會上有人,老子人就在這,等著你們打電話,我這人就喜歡沒完沒了,不信你們就試試。話沒說完,葉雲火急火燎的走了過來,馬友裝作沒看見,走近後他道:馬老板,有什麼事咱們好談,事情總能解決的,咱們又沒深仇大恨。馬友哼了一聲道:葉老板,我給你麵子,你卻用彆人嚇唬我,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馬友是什麼人,油條算個屁,你抬他出來供著,他是泥菩薩自身難保了,還能管到你這些屁事,馬友沒料到自己隨口說的這句話惹了大麻煩,否則估計他也不會輕易說這種話,不過他這種人如果一點麻煩都沒有那才是真的沒有天理。葉雲急的腦門子汗一個勁的往外冒,又不敢得罪馬友,這時車隊的負責人走了過來,看樣子道:哥們,咱們可都是道上一塊走的,你這麼做不太合規矩吧?馬友滿臉不屑道:咱們根本就是兩路人,老子帶著兄弟就是要混口飯,誰擋道我就砍誰,不信你試試?那人道:你知道我老大……馬友厲聲道:滾你的蛋吧,在多說一句我立刻就廢了你的。那人臉一陣紅一陣白,卻一個屁都沒敢放出來,葉雲賠笑道:馬老板既然來了無非就是為財咱們借一步說話,在這裡說事也不方便,我保證今天給你一個答複。馬友道:好,我就再給葉老板一個麵子,兄弟們先把場子看住了,事情不談成,一塊石子都彆給人動。說罷跟著葉雲進了辦公室,關上門葉雲愁眉苦臉的道:馬老板,咱們明人不說暗話,石料的生意根本就和我們無關,這行如果你做過就應該知道被趙四壟斷了,我不找他這房子都蓋不了,今天你說進來就要進來,我沒意見,但趙四誰去擺平?我並不是抬他出來嚇唬馬老板,而是那路神仙我也不敢得罪,也不能得罪。馬友平靜的道:你把石料生意給我做,我保證你沒事,趙老四算個屌,在我眼裡從來就沒這個人。葉雲苦笑道:馬老板,我相信你本領比趙四強,但我就怕他找我不找你,而且畢竟都在長平市,這次得罪了他,我以後又該怎辦?馬友道:你的意思是寧可得罪我,也不能得罪趙四是嗎?葉雲都快要哭了,道:馬老板,你就是把我逼上吊了也沒用,車隊就是油條公司的車子,我就是答應你了,他們也不會動車子的。馬友道:你還沒試,怎麼知道呢?葉雲歎了口氣道:馬老板,你如果非要堅持,我可以出麵讓他們走,但是一、我不能擔這個乾係,二、出事了我不管負責。馬友道:行,後麵的事情與你無關。馬友不知道他剛一離開,油條手下就掏出電話打了過去道:哥,有人來搶咱們生意。油條一聽就火冒三丈道:一定是姓馬那個王八蛋。手下道:沒錯,就是他,他還說你現在是泥菩薩自身難保,這攤子他要定了。油條簡直是咆哮道:你要是讓他走了,我就把你廢了。吼罷將手機給摔了。過了沒一會兒在工廠外抽煙的老虎忽然見到四部車子由遠及近,開進了工廠裡,他立刻就知道麻煩大了,沒想到逼急了的油條還是敢於反擊的,而且看這架勢隻怕趙老四已經知道這件事了。想到這裡老虎從後備箱裡取出一支單管獵槍用布條裹住走了進去。馬友沒想到自己還沒有從辦公事裡走出去,就被圍住了,長的比一根棍子粗不了多少的油條在四五個人的“圍護”下,對著樓上吼道:姓馬的,彆以為就你有刀,老子今天來就是要問問你,我怎麼就成泥菩薩了?有種你就出來說話。話音未落辦公室門一開,馬友走了出來,馬友看到情況心裡暗道:不好。隻見自己帶來的人都被手持刀棍的人圍了起來,對方足有二三十人,如果要打,自己絕對不是對手,馬友有些責怪自己太過大意,小看了油條,畢竟兔子急了還咬人,何況混子呢?不過無論如何氣勢不能倒,馬友冷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油條哥,昨天怎麼沒來?我以為你慫了呢?油條破口大罵道:放你媽的狗臭屁,老子慫你,你以為自己是誰,一條狗而已。馬友道:狗又怎麼樣?你以為自己不是嗎,在趙四眼裡你就是條夠,而且還是條癩皮狗,彆在我麵前冒充你有人格,我不是白癡。油條罵道:你個狗日的當我好欺負呢,我的人今天都來了,看你怎麼搶這道生意,你以為自己是綠林好漢呢?這時從一輛車子裡走下一個矮矮胖胖的禿頭,他帶著一副大號的墨鏡,半張臉都被遮住了,看著就像是個不會打扮自己的暴發戶,但是馬友知道自己的大麻煩來了,因為這人是趙四。走到異常激動的油條身邊,他取下眼鏡,低聲說了句話,油條立刻麵紅耳赤的走到了一邊,趙四語氣也沒什麼一樣,道:馬友,你最好下來,否則我保證你走不出去。馬友道:你叫我下去我就下去,我他媽認識你是誰?趙四冷笑一聲道:你還真有種,老虎給了你們什麼,看看我的人,和我比你去問問老虎他算個球。馬友臉色一變道:你最好嘴巴放乾淨點,虎哥混出名堂時,你還在賣黃碟呢,今天充什麼大頭蒼蠅,我怕你就不回來。趙四道:好小子,老虎的手下果然有種,我今天倒要試試你身上骨頭有多硬。說罷一揮手,四個手持砍刀的人就要上樓,就在這時侯遠遠傳來一人道:趙老板今天有空過來嗎。趙四臉色大變,轉身望去隻見老虎遠遠走了過來,讓趙四心裡更加不安的是老虎手裡還拿著一根長長的用布條裹夾的東西。走近後趙四道:老虎,你這麼做到底是什麼意思?老虎沒理他對馬友道:你下來。馬友立刻從二樓到了老虎身邊,老虎將手中的東西遞給馬友,又從馬友手上拿過了砍刀,趙四不由自主的向後微微退了一小步,老虎左手握住刀刃,狠狠劃了一刀,鮮血立刻流了下來,馬友道:虎哥。老虎攔住他的話頭道:趙四,帶人來你這是我的意思,因為我現在等著錢用,要是給麵子,這裡的石場我來承包,你那頭我不會讓你吃虧的,什麼事兒不用你插手,月底我讓人把錢給你送去,這傷呢算是你砍的,咱倆不打不成交,傳出去你也不折麵子,今天你人是比我多,不過長平就這麼大,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給點方便自己走路也寬敞。趙老四幾乎是咬著牙道:老虎,你就盯準我咬了?老虎道:走一步路說一步話,過去這些生意都是我一家承包的,如今不也是好幾家再做嗎?我們這種人就是這樣,手上沒有一成不變的生意。趙四道:所以你回來了我就該一點點讓給你,老虎,你是不是坐牢腦子壞掉了,今天我答應讓你拿走這個場子,那以後我還能留住那個場子呢?老虎道:你不同意我也不勉強,但是我的人我要帶走,這裡你人多麻煩讓條路給我。趙四臉變的鐵青道:老虎,你是不是看不起我,真以為我姓趙的好欺負。老虎笑道:你和沈青勇在我眼裡沒什麼區彆,咱們都是一類人,看不起你就是看不起我自己,但是老四我說一句話你記住了,老子混世靠的是真本事,從來沒看過人的臉色,我知道你們現在做大了,那又怎麼樣?我十八歲出道,二十歲就帶人砍過孫永亮,你現在恐怕還不能和孫大哥比吧,和我來硬的你有這個膽量嗎?趙四一張胖臉都氣的變形了,不過自始至終沒有說出一個狠字來,老虎對馬友道:帶著人走。說罷當先而行,其餘八個人跟在老虎身後趾高氣昂的離開了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