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灑家的目標——是花開雷霆崖啊!”轟——一柄巨大的戰斧狠狠地砸到地上,周圍數十隻殘血的小怪們紛紛發出不甘的嘶吼,化作漫天光點。哼——蠻牛晃了晃巨大的腦袋,在手下震駭羨慕的目光中,從鼻孔裡噴出兩道白氣,扛起巨大的長柄戰斧,往另一處戰場走去。隻留給身後的眾人一個巨大的深坑和四五件裝備,高大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之下顯得如此的雄壯挺拔,那渾圓的屁股,粗壯的腰肢,以及頭上那兩根巨大的似要頂破蒼穹的黑色巨角,都無不彰顯著蠻牛那不一樣的身份地位,而頭上那自打蠻牛進入網遊界開始就沒變過的名字,更是讓其中幾個女性牛頭人看的嬌軀一軟,內心酥麻,雙眼迷離——牛傲天,多麼霸氣側漏的名字!---------------------------------“吼——!”不遠處,數千牛頭人正頂著頭上的牛角,奮不顧身的不斷衝擊著中間的統領怪,而隨著一聲響徹整個山穀的怒吼,血紅的身影仰天舉起了手中的血色巨劍,發起了拚死一搏的號角,無形聲浪掃過,頓時周圍近百牛頭人被硬生生撞飛。這是身為80級統領怪的赤甲血騎薩克斯,《殺戮天下》裡的頂級統領怪,曾在大半年來屠殺過無數玩家的絕世凶物,不過隨著遊戲進程的發展,玩家的等級漸漸升到六十級以後,他便淪為了各大公會的桌上餐,口中食。血色峽穀——殺戮之地,公會必爭!看著薩克斯的血量有條不絮的下降著,作為這次圍殺活動的總指揮,雷霆崖公會的副會長,也是公會大腦的尖角·血蹄神色冷峻,在手下的保護中遠遠望著戰鬥。“讓一組的人退後一些,牛大這家夥腦子又充血了,告訴那家夥,如果再不退下來,老子把他這個月的獎金全沒收了。還有二組的,那幾個亂跑的戰士是怎麼回事?把名字記下來,公會積分減半!”“是。”聽完尖角的吩咐,副手恭敬地離開他身邊,跑到前線怒喝起來。“明明都戰局已定了,尖角大人還是這麼認真啊。”“噓——那叫小心謹慎!尖角大人的智慧可不是你這慫貨所能仰望的。”“是是是,尖角大人可是我族的智者,是少主最得力的臂膀,自然是有大智慧的,我不就是感歎下嘛。”“感歎個屁,就知道你這慫貨又待不住了......”......聽著手下窸窸窣窣的小聲議論,尖角神色不動,目光卻漸漸轉為深邃。“大智者——嗎?嗬,又有誰知道,當年的我,隻不過是貧民區裡的一個混吃等死之輩罷了,若非少主不棄,若非少主不棄......”思及此,尖角看向了不遠處的蠻牛·血蹄,一向冷靜的眼眸裡,罕見的露出一絲感激和狂熱。尖角永遠不會忘記,五年前,自己還在貧民區裡,為了幾個黑麵包和數個狼族的混混拚命時,少主從天而降的身影,當時他已經被打的起不來,睜著青腫的眼眸,隻待等死之際,渾濁的目光裡就看到少主那高大的身影,迎著背後那道璀璨的陽光,尖角心裡那早已麻木的心弦——顫動了。那次邂逅,尖角一直堅定的認為就是名為命運的長線所牽引,不過如此肮臟卑微的他,又怎麼有資格去做少主的臂膀?他不過是一道影子,隻屬於少主的影子,為了少主的理想,為了整個牛頭人一族的理想——花開雷霆崖,他甘願做一道影子,去替少主承擔世間一切汙穢和罪惡。…,“若能在有生之年,看到牛頭人一族在少主的帶領下,衝出魔界,重返原生界,那——就夠了啊。”輕聲喃喃了一句,尖角腦中不斷閃現過去的種種,最後畫麵定格在自己童年所住的破落小屋,以及最愛自己的那兩個人的身影。“待結束了這場戰鬥,我就和少主告個假,回家一趟看看吧。”心中閃過這個念頭,尖角的嘴角微微向上抿起,想起家裡的老母,以及自己那青梅竹馬的女牛頭人阿嬌,眼裡滿是溫柔。“哈哈哈哈——”此時,一邊大笑著,蠻牛終於從遠處被手下簇擁著走了回來,隻見他大步來到尖角身旁,扛在肩上的戰斧順勢往地上一插,轟的一聲,周圍頓時激起漫天煙塵。尖角苦笑道:“少主,您還是這麼充滿乾勁啊。”“哈哈哈哈,尖角,剛剛接到下麵傳來的消息,在一線天的娘們似乎被那隻貓給盯上了,哈哈哈哈,活該啊,那群騷娘們,不就是占著自己的公會駐地比較近嗎,呸,還敢大言不慚的把前後兩個洞都堵住不讓灑家進,前麵不行後麵也不行,惹急了灑家,灑家直接糊你一臉啊!哈哈哈哈,活該被惹得一身貓騷味!”一邊說著,蠻牛用砂鍋大的拳頭使勁錘了錘自己的胸脯,握在戰斧上的拳頭時緊時鬆,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和統領怪大戰一場。“一線天?那隻統領級的墮落法師?”尖角沒有理會蠻牛嘴裡的一連串葷段子,隻是聞言瞳孔一縮,忙追問道,“少主,黑薔薇公會提前趕到一線天死死霸住前後兩個穀口,那隻貓是怎麼進去的?”“嗯?”蠻牛撓了撓頭上烏黑的牛角,隨即一把扯過身邊的一個猥瑣的手下,問道:“那隻貓是怎麼進去的?”“會長,副會長,是飛艇!主城出租的旅遊飛艇!那隻貓直接從天上飛下來的!”手下被蠻牛直接一把抓住頂上的尖角,隻能昂著頭一邊比劃一邊獻媚的說道,隨即牛眼一瞪,毛茸茸的手掌就往天空上指去,興奮道:“您看,就是那種款式!”聽到這句話,尖角腦子嗡的一聲,暗道聲遭,猛地抬頭,隻見天邊果然有架小型飛艇飛來,隨後再一看前方薩克斯的的血量,不足百分之五!“怎麼消息現在才送過來!”尖角忍不住狠狠瞪了眼還不知所以的手下,隨即回過神來,肯定是那群娘們封鎖了消息!“好膽量!”此時蠻牛也回過神來,怒吼一聲,甩手就扔飛手中的某天然物,提起戰斧就往前方衝去!與此同時,尖角也急促地吩咐起身邊的精英團,“讓前麵的人退開,目標變更為天上那艘飛艇,就算打不到也給我把路堵住!精英團接手統領怪!不惜一切代價,火力全開給我打!”“是!”精英團集體沉聲應是,齊齊上前,隻見一陣陣亮光閃過,在普通玩家們豔羨的目光下,喚出各自的伴生靈。作為現實裡就是成功覺醒的靈師,精英團的靈全都是從現實裡帶進來的伴生靈,不僅能做到心意相通,更有著自身的靈智,使得威力更大,潛力無限,遠非那些普通玩家般,在現實裡就是個覺醒失敗,注定一輩子隻能當普通人的平民百姓,而在遊戲裡也隻能用著遊戲賜予的廉價精靈來過過乾癮。看著漸漸靠近的飛艇,尖角的目光閃爍不定起來,雖然眼前的形式是敵寡我眾,幾千人麵對一人,看著完全就沒有失敗的可能,但熟知內情的他卻清楚,戰鬥到了此時此刻,整個局勢的走向早已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了。…,“流氓貓,莫非你當真自大到沒把其他人放在眼裡了不成?”思及此處,尖角又搖搖頭,“不對不對,這不符合你往日的行徑,即使以你的才情能力,已然進入塔尖的那一小撮人之中,普通玩家和我的精英團的確奈何不得你,但少主的威能你卻絕不會小覷。”“不過,薔薇公會也有無月家的小姐在,看形式,墮落法師也還是遭到了你的染指......”“想不通,想不通,莫非你們天才的思想都非常人不成?”天才,在常人眼裡,是指在某一領域擁有卓越才能的人,或許在他們的眼裡,能覺醒的那些靈師,都可以被冠以天才一詞,但他們又何曾知道,這個名詞到了靈師的耳中,卻會被無比清晰地具現成一個個人物的名字,一段段超越常理的成長經曆,一道道恐怖的華麗戰績!在大多數靈師眼中,天才這個名詞本身,代表的即是一個個活生生的妖孽!每個玩家心裡都清楚普通人和靈師之間的差距,這段差距就像無比巨大的鴻溝把兩者分在了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不過又有幾人知道,在家族培養的天才麵前,普通的靈師又是何等的卑微渺小?而作為蠻牛·血蹄的手下兼幕僚,尖角就是知道詳情的那小部分人之一。8歲覺醒獸人一族最頂級的原始祖靈,10歲進入牛頭人的祭祀之地,得到上古神兵雷霆戰斧的承認和護佑,之後順利收到魔界排名第一,號稱是天才集中地的潘多拉學院的入學帖,蠻牛·血蹄的威名頓時響徹了整個牛頭人一族,若說蠻牛不是天才,那誰才是?不過,大多數牛頭人不知道的是,蠻牛最終被冠以天才一名,還是他在《三界》中獨戰潘多拉學院二十名學子之後的事!魔界的生存法則永遠是隻講究結果,若隻說資質出眾,那這在資源豐富的大家族眼裡完全就是個笑話,眾多天才地寶砸下,什麼修煉天才不能打造出來?但想要獲得家族的認同,好吧——到戰場上說話!沒有能在同等修為下戰勝超過二十名三十名甚至五十名敵人的戰果,根本就不算天才!想到這裡,尖角的眼中狂熱一閃而過,自家的少主——蠻牛·血蹄,可是首戰便打敗了二十名潘多拉學院天才的天才啊!那又是何等的威武霸氣?作為蠻牛的幕僚及手下,尖角就不止一次遐想過,若是將少主的戰力簡單換算一下的話,那絕對是上古戰場上那些能千軍之中取敵將首級的存在!而自己呢?作為少主的第一幕僚,再怎麼也能混個軍團首席軍師當當吧?一邊想著,尖角目光駐留在遠處蠻牛高大的背影上,隨後眼睛一瞄,再次看到空中已經把高度降到了百米之處的空艇,大大的牛臉上頓時露出一絲糾結。自家少主是天才,那隻貓——同樣也是啊。“自四年前出現,就在網遊圈掀起陣陣腥風血雨,以一己之力影響整個網遊界,使之誕生了黑色五月,貓亂之月這些新名詞,貪婪,狡詐,卑鄙,絕情,冷血,無恥,下流,這些幾乎都成了你的代名詞,不過,這些人中,又有幾個能透過表象看到你的本質?擁有和少主一般天才潛質的你,在魔界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不過,流氓貓,你不惜自身名節,在網遊中做那些糊塗事,這些我們不管,但到底的是什麼原因,讓你在今年竟然打起頂級公會的主意?莫非你不知道,每個頂級公會的背後都存在著和你同級,甚至更優秀的天才?”…,“還是不對,始終是說不通啊。”想到這裡,尖角目光一凝,腦中竄出一個可能,“莫非你已經不打算在網遊界待了!?”------------------------------戰場的火熱程度不斷升級,此時早就沒人理會孤零零待在後方獨自猜疑的尖角,就連精英團的眾人也都加入了戰鬥之中,而蠻牛更是大步越過人群,兩隻碩大的牛眼盯著正急速從遠處飛來的空艇,肆意的積蓄起身上的氣勢。哼——鼻孔噴出兩道粗氣,蠻牛額上的青筋漸漸鼓了起來,作為血蹄一族的少主,他的半生靈是一隻巴掌大小,渾身金燦燦的公牛,出現後就停在蠻牛周圍,在虛空中不耐的踏著蹄子,一雙牛眼同樣是炯炯有神,清澈無比,顯得鬥誌高昂。蠻牛心裡清楚,自己公會的這隻大怪能否保住,大半是要靠自己了,不過越是如此,他的心裡就越不爽,憑什麼,區區一隻不知道哪裡跑出來的雜魚,就敢來和自己叫板?憑什麼一個掩耳盜鈴之輩,一個沒臉沒皮,不敢以真麵目示人的家夥能有資格和自己戰鬥?!隻是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家夥,在普通玩家裡麵打打鬨鬨得了些名氣,就敢和自己公然對抗?!想到這裡,蠻牛心裡怒火就是一旺,不爽!太不爽了!憑什麼自己就得和這家夥打!憑什麼公會裡就隻有自己能攔住這家夥!憑什麼這隻貓能和灑家齊名!此番念頭不斷刺激著蠻牛的神經,同樣是來曆不明的小子,同樣是和自己對戰,太多的巧合湊到了一起,讓他不斷想起五年前的那一戰,想到了那個家夥,那個讓他們一小撮人都灰頭土臉的可惡家夥!“流氓貓,好算計,好膽量!不過灑家會讓你知道,你到底惹怒了什麼樣的存在!就算你有些手段,但在灑家眼裡——你同樣還是個渣渣啊!”“區區一個散人玩家,竟然敢觸及灑家的血蹄,知道灑家是誰麼?灑家是蠻牛·血蹄,是家族天才,是公會會長,是牛頭人之星,是純爺們,是牛傲天!”“該死,該死啊!”蠻牛重重的一跺地,看著天上速度漸緩,慢慢停下的空艇,怒吼道:“我們雷霆崖公會可是排名第二的大公會,魔族娘們被你射了一臉,灑家能糊你一身啊!”蠻牛心裡憋著一股氣,而此時,揮舞著斧柄,他已經進入到了熱血沸騰的狀態,他需要一場戰鬥發泄自己的鬱悶,他更要用敵人的鮮血來證明自己,讓周圍所有人都看到自己的強大。“你以為你是他嗎?就算是他,灑家現在也要殺給你看啊!”“灑家的目標——是花開雷霆崖啊!”哞——!一道數十米高寬的金色的氣浪以蠻牛為中心,猛的撲向空中的飛艇,其鋪天蓋地的恐怖氣勢,讓在場的所有玩家都呆愣在了原地......“假期——又要泡湯了嗎?”這是目睹兩人開戰瞬間,尖角腦子裡最後的想法。-------------------------------------血色山穀往西兩百裡處——一線天。燃儘的木炭上還微微泛著紅光,不過在下一刻,就被一雙雙秀氣的小腳踩在了泥地之中,冒出一陣輕煙。整個峽穀戰火早已熄滅,但前後的兩個穀口,依舊有不少薔薇公會的少女冷著臉站著,這不僅是為了阻止試圖前來探尋的零散玩家,更是為了掩蓋穀內的真相——墮落法師被搶的真相。…,“至少——能讓那隻粗魯野蠻皮實的色牛和我們一樣吃癟,那拖延的目的也就達成了。”慵懶地說了一句,少女依舊蹲坐在巨石上,細長如蓮藕的手臂就這麼順勢垂在雙足上,精致的下巴靠著膝蓋,歪著腦袋,眯著的雙眼裡隱隱帶著慵懶和一絲迷離,長長的秀發如瀑布般垂下,遮蓋住大半個身子,微風吹過,隱約間,似能看到雙肩上露出的那一抹圓潤光滑,讓人不經迷醉不已。“小姐,可這依舊無法掩蓋我們被一個散人玩家搶了墮落法師的事實啊,區區一個玩家,就算和小姐您一樣是天才,但也太不把我們公會,把無月家放在眼裡了!”石頭下,一個短發少女憤憤道,說出了在場所有姐妹們的心聲。“嘛,不要這麼愁眉苦臉的啦,現在好歹有個排名在我們之上的公會給我們做墊背,這樣一想的話,心情不就愉快許多了。”少女慵懶地說著,神情卻未變分毫,依舊不知是看著虛空何處,似在發呆,又似在回味。“小姐——”“嗯?”“您平時不是不喜歡吹風的嘛?現在都蹲在上麵快半個時辰了。”唰——略帶急促的從巨石上站起,少女雙手護住翹臀,回過神來,連忙轉而拉了拉衣裙的下擺,這才略帶慌亂的伸起了懶腰,語氣僵硬地笑道:“哈哈,我隻是突然有點想曬曬太陽罷了,又沒什麼好奇怪的,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少女的身材凹凸有致,此時遊戲時間已經接近黃昏,在餘暉的映射下,少女周身都似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綢緞,一抬手一動足,都透著彆樣的誘惑,就連身後那一根帶著倒鉤的尾巴,也顯得如此眩目。如此美景,讓一眾同樣是女兒身的手下看了都不禁心間一顫,忘了要問什麼,也漏過了少女尾尖上的那一抹嫣紅。“艾麗,已經派人過去錄像了吧?”“額,是的,小姐,剛剛傳來消息,我們的人到的時候兩方剛剛接觸,場麵正一團糟呢。”名為艾麗的短發少女回過神來,站在巨石下方說道,當說到一團糟時,眼角還帶著一絲幸災樂禍,不過隨即轉為暗自咬牙,這一切,不正是自己這邊的翻版麼?“那就好,想必有了這段錄像,家裡那邊也能應付的過去了。”少女點點頭,雙足一點,從巨石上躍了下來。“封鎖可以取消了,打道回府吧。”“是,小姐。”“真是的,那個混蛋,該死的家夥,可惡,混蛋,可惡,該死......竟然趁著姐姐我一不注意就從身邊溜了過去,啊啊啊啊啊——主人,我好不甘心!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靈師?他徹底侮辱了神聖的決鬥!”紫芒一閃,少女的麵前出現一個小人,紫發雙馬尾,絲襪長皮衣,袖珍小蘿莉揮舞著手中的皮鞭,滿臉的憤怒和懊惱。“安啦安啦,觸犯了兩大頂級公會,那隻貓以後都彆想在網遊裡賺錢了,大不了以後他出來一次我們就揍他一次。”少女揮了揮白淨的小拳頭,一邊往虛空做憤怒狀揮了揮,一邊懶洋洋的往出口走去。“可是一個月的貓亂結束後,想再找他就難了,那家夥肯定會和往年一樣放棄這個網遊轉戰其他的,可惡可惡可惡!”“遲早會再遇上的,占了本小......本公會的便宜,這世上還沒人能不為此付出代價!”“下次一定要他好看!”“哈哈哈......”“混蛋,可惡,該死,死家夥,混蛋,去死去死......”“不可以說臟話哦。對了,艾麗,幫我收集下那隻貓以往的所有錄像,我要看看。”“好,小姐,您難道?”“隻是覺得有點眼熟罷了。”少女目光轉為深邃,嘴角輕翹,意味深長地說道:“如果真是那個人的話,那就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