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輕鴻略微有些尷尬的臉色,開口說出來的話,讓眀嬌已經從他剛才的話語裡猜到了意圖的同時,難以置信的瞪著他,他這是來破壞她的婚禮的嗎?為什麼?憑什麼?“你們這是來阻止我的婚禮?”眀嬌的眸光如同是璀璨的星火一般照射在聶輕鴻的臉上時,後者微黑的臉上又恢複了波瀾不驚。“你不愛他!”聶輕鴻沉穩篤定的聲音,讓眀嬌頓時來了火氣,看著這個在自己麵前從來不善於表達的男人,又氣又惱道:“不愛他,不能嫁,難道要嫁給你嗎?聶輕鴻,你管的太寬了!我喬眀嬌愛嫁誰就嫁誰!”眀嬌說這話時,真的是動了情緒,對於聶輕鴻她一直刻意努力的保持著距離,不讓自己去喜歡,不讓自己去在意,可是誰讓他又默不作聲的關心她,又一直努力的為她做那麼多,甚至讓她產生了不該有的年頭,才會一股熱血和勇氣之下,向他靠近,而他倒好,讓她誤以為他離婚了,讓她誤以為他用心良苦了,到頭來卻感受到了最尷尬的挖苦,那不僅僅是蘇若慈的挖苦,更是她對自己自身的懷疑和檢討。喬眀嬌你是傻了嗎?怎麼能乾這種傻事,居然傻乎乎地聶輕鴻,居然做這種破壞彆人婚姻的事情,這種自責與自慚的心情,她雖然表麵上很快恢複了,內心深處卻是狠狠的被傷到了。那種傷,是悶傷。所以,在下了飛機後,看到等待她許久的傅淮生時,當傅淮生提出來這樣一個要求時,她答應了。“喬眀嬌,我們打一個賭怎麼樣?”當時的傅淮生臉上是嚴肅的,眀嬌淡淡的反問:“賭什麼?”“賭你一輩子的幸福,馬上舉行婚禮嫁給我,有這個膽量嗎?”傅淮生問得有些遲疑,但是眀嬌卻一口答應了,那個時候眀嬌已經放棄做一個跟著感覺走的人,是的,跟著感覺走,會讓自己狼狽,大嫂不是沒有如此勸過她,是她自以為可以跳越出某個定數,某道輪回,但現實無情的嘲笑了她,讓她險些和大嫂一樣,走了老路。所以,在即使或許對傅淮生沒有那種感情的情況下,還是答應了傅淮生的要求,所以,才會有這場隱蔽而奢華的婚禮。但內心深處,她也曾賭過,聶輕鴻是否會在意,是否會阻止!眀嬌以為自己夠灑脫,夠淡然,可以在婚禮即將舉行時,無聊的看著窗外的風景,不去想關於聶輕鴻的一切。卻不知道當那一份猜測與意想成為顯示,當聶輕鴻居然真的在婚禮還沒有進行就出現的時候,當她親耳聽著他的話,親眼看著他阻止了自己嫁給傅淮生後,沒有開心,隻有火惱。如此一想,眀嬌轉臉,淚水不受控製地流了出來,不願意在聶輕鴻麵前透露脆弱,可是在任何人麵前都不會哭的她,此時,卻是特彆想哭,特彆憋屈,特彆不爽快。“嫁給我的話,得準備一下,不能用這裡!”一隻大手,粗糙的指腹,拾取了眀嬌臉頰上滾熱的淚水,甚至動作有些不太靈活,畢竟眀嬌那凝雪似的肌膚,真的擔心會被人一搓給揉壞了的感覺。眀嬌刹那間愣住,被聶輕鴻的話,和聶輕鴻的動作給怔住,想轉開的臉,卻被他的大手擋住,聶輕鴻的動作或許不夠溫柔,但絕對夠小心翼翼,而他的話更是讓眀嬌瞪大了眼睛,一雙水朦朦的眸子,不自覺的看著聶輕鴻,疑惑而訝然,那份可憐楚楚的模樣,落在了聶輕鴻的眼底裡,後者不自覺的移開了視線。“我離婚了,隻是有些問題沒有完全解決而已!”聶輕九-九-藏-書-網鴻沒有看眀嬌的臉,而是打量了總統套房的環境,除了眀嬌的行李箱,床上還散落著小孩子的衣服。眀嬌被聶輕鴻說出的內容給震住,以她對聶輕鴻的了解,自然相信他不會說謊,若以她平時的理智,如果有彆的女人那麼對她說話,她絕對會毫不客氣的反擊回去,但是當麵對蘇若慈那樣的嘲諷和質疑時,她真的沒有了平日的理智。所以,是蘇若慈騙了她?但是蘇若慈當時的語氣,神情那麼逼真,也是作偽?“離婚時協商了一條,在她嫁人之前,我不得結婚!”聶輕鴻看著眀嬌明明哭的梨花帶露,卻眼底裡都是疑惑的臉,又補了這一條。眀嬌霍然抬頭,第一次看著聶輕鴻那張明明冷冷酷酷臉上,那雙眼眸裡的心疼和愧疚,卻是毫不客氣的揮過去一拳頭,又一拳頭,砸在了聶輕鴻結實的胸肌上,有種怎麼都宣泄不得的氣惱。“聶輕鴻,你這個大笨蛋~”眀嬌的拳頭雖然不夠如男人的那麼有力,可也全是用儘了自己所有的力氣,真恨不得把聶輕鴻的胸口給捶出個窟窿來,從小到大何時如此吃癟過,不是因為他她會那麼難受嗎,她會如此糾結嗎?可是他卻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說,和那些甜言蜜語,鮮花水果不停贈送的男人相比,他就是個悶葫蘆。討厭的悶葫蘆。捶的她力氣都快沒了,他居然沒反應,眉頭不曾皺一皺。“再捶手會腫!”輕輕一語,一隻大手已經抓住了她的手,果然眀嬌的骨關節處,一片通紅。眀嬌卻是抽回手,不自覺的瞪了他一眼。“腫了也是我的事!”扭頭就走,眀嬌的嬌蠻忍不住的爆發了出來。卻在這時,剛剛到了門把手那麼高的小人兒,悄悄地從外麵露出來一顆小腦袋,眼睛好奇的眨一眨。“媽咪~”夏嵐看著眀嬌,突然間語出驚人,這讓眀嬌一下子止住了步伐的同時,更是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的小侄女,這小鬼精無師自通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