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的畫麵有些混亂,依稀是那次香格裡拉的酒店,眀嬌擋住了聶輕鴻的路,然後抓緊了他的手,似乎就此抓住,他就不會從自己的生命裡離去一樣。“聶輕鴻,不許走!”眀嬌近乎是帶著霸道的口吻,微哼了一聲,等到那隻被自己抓住的大手似乎不受控製的將要扯開時,眀嬌有些緊張地想扣的更緊,但那力道太大,大到她不得不放棄。即九-九-藏-書-網使是在夢裡,她依然無法抓住他,這種苦澀的滋味讓眀嬌睡得不安。眀嬌霍然睜開了眼睛,感覺到了那種逼真時,才發現不知道何時伸在被子外麵的手裡,空空如也,哪裡有什麼聶輕鴻的影子,她肯定是瘋了,才會想到他,才會夢到他。安靜的病房內,眀嬌渾身酸痛,心頭微微的低迷,眼眸四處尋找著夢裡的痕跡,最後隻得理性的接受現實,聶輕鴻怎麼會來呢?不願意讓自己情緒低落,更怕心思飛揚,眀嬌閉上了眼睛,渾身的疲憊讓她很快進入了夢鄉,也在這個時候,原本還差一點兒被關死的房門,最後完全闔上。“好險,隊長!”黃三猶如執行一場精密而高難度的危險任務一樣,臉上露出來一抹劫後餘生的表情,看著身邊隊長那冷酷的沒有任何情緒的臉,有些懷疑隊長大人到底把感情埋多深!“張副隊讓你來這裡的?”聶輕鴻的聲音裡帶著冰冷,黃三立馬警覺起來,被隊長那犀利的洞察一切的目光掃過,黃三差一點兒拔個軍姿敬個禮了。“隊長,我們支持你!”黃三不去與聶輕鴻的目光對視,而是帶著一股子小心翼翼表達著自己的態度,而且順便把那些隊友們都算上了,聶輕鴻的神態裡,似乎沒有聽到黃三所說的話一般,邁開了步伐,義無反顧的離開,任由黃三急急跟著。“怎麼樣,怎麼樣?有沒有奸情?”黃三剛跟蹤回來就被吳強給拉住追問,旁邊張朝陽耳朵豎起,唯恐錯過了什麼。“唉,如果隊長沒結婚就好了!”黃三沒有回答吳強,而是搖頭歎息了一聲,不打算多說,若是以前,圖個八卦和樂嗬,他可以和隊友們分享一下隊長出糗的樂趣,可是剛才他看到了那個情形後,突然間就沒有了調侃的興致,而是目光落在了那邊點燃了一支香煙,獨自吞吐的隊長臉上,有些說不出來的澀。眀嬌第二天起床後,腳踝已經完全消腫,隻要不做劇烈的動作,還是可以上場演戲的,但是斯蒂芬已經把她的鏡頭做了一個重新的調整,讓她有足夠的時間休息兩天。睜開眼睛,就可以聞到淡淡的花香,讓原本單調的醫院病房內多了一份彆樣的浪漫氛圍,這個季節,能夠有如此盛放的玫瑰,嬌人的百合,明媚的鬱金香,說明送花的人一定費了一番功夫。如果是彆個女星,如果是任何一個有眼睛,有鑒彆力的女人,看到這些鮮花,肯定會心有所動的,但眀嬌隻是看了一眼之後,便將目光移開,而轉臉詢問Leo關於劇組的拍攝情況。“今天去山頂拍攝,聽說下午會下雨,不過大導演說,就是要拍這種烏雲壓頂的感覺!”Leo看了一眼旁邊被眀嬌刻意忽略了的傅淮生,然後如實的向眀嬌彙報了今天的拍攝情況,而傅淮生似乎沒有被忽略的氣惱,反而淡定而坦然的坐在那裡,翻著手中的歐美雜誌,猶如在著重要的企劃報表一樣,從容的扮演隱形人。“我也去看看,正好學習學習埃文的演技!”眀嬌起身就要下床,這邊的傅淮生卻不知道何時,已經站在了她旁邊:“腳踝不能太過用力,醫生建議你住院休息兩天!”傅淮生的臉上沒有那種刻意打造的深沉,卻是自然的流露出來關心,長臂一伸,已經扶住了眀嬌,那情形,儼然是深愛如許的情人一般,讓眀嬌不自覺地想抽開自己的手臂。“如果我真的就坐在這裡休息下去,我想好萊塢將永遠不會給喬眀嬌留一席之地,斯蒂芬也會認為我不是一個合格的演員!”她眼睛明亮,表情嚴肅,認真的像是一個女學究,可偏偏當她如此抬眸反駁傅淮生時,就露出來一種精靈般的氣質,那樣倔強,堅強,勇敢,又特彆而執著。而傅淮生將她纖細的手臂,扣的更緊,英俊的臉上多了一抹淡淡的笑意,聲音中居然有一份放任的寵愛:“我送你過去!”眀嬌還沒有反應過來,隻感覺到人還沒有著地,已經被傅淮生淩空抱起,眀嬌毫不遲疑的掙紮,但是雨點般的拳頭敲打在那有料的胸脯上時,眀嬌吃痛的怒目圓睜,卻於事無補,傅淮生居然在她那又氣又惱的視線下,無動於衷的將她放進了豪華的跑車內。“哇,自動升降車頂的奔馳,有錢人的玩意兒!”離拍攝現場不遠處的一處天然戰壕內,匍匐著幾個奔尼帽上插著枯萎的狗尾巴草的黝黑男人,其中之一拿著望遠鏡,觀察著那邊山頭平地上的一舉一動。“喂,看到什麼了,讓我看看!”吳強從黃三手中奪下了望遠鏡,迅速的尋找著想要發現的目標。“目標出現,目標打開了車門,繞過車頭,轉向了副駕駛座,目標打開了車門,目標~”吳強頓了頓,這一頓引起來了旁邊副隊張朝陽的注意。“目標怎麼了?”見吳強遲遲不肯說話,張朝陽順手一抄將望遠鏡給拿到了手裡,這一看之後,不覺也沒有話語。黃三偷偷轉頭,看著坐在了吉普車裡,臉上漸漸露出來幾份不耐的隊長大人。“鬨夠了沒有,收隊!”聶輕鴻聲音冷硬,一聲令下,已經發動了引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