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喜歡一個人,而被拒絕的感覺是這麼難受,眀嬌看著遠去的身形,第一次有種孤單與寂寞的感覺。媽媽,我覺得他是一個有責任心的好男人,我覺得他是一個外冷內熱的好男人,但卻不會屬於我!眀嬌並不是真的會巧取豪奪,如果一個人真的這麼不喜歡自己,勉強隻會讓自己痛苦,也彼此難堪。原來麵對所愛,不想放手的感覺,是如此的不甘,原來麵對所失,驀然遙望時,是如此的失落。隻不過眀嬌天生都是堅強的人,即使失落,也不讓自己被失落占據了內心,她抬頭,望了一眼冬日的驕陽,微微一笑,卻是抱著攝像機告訴自己。喬眀嬌,心態要擺正,切勿做了蠢事!是的,蠢事,或許她那些大膽而直接的行為,讓他反感,讓他遠離。眀嬌思索著這個問題時,那邊有人對著他們的冷麵隊長開始口水戰術:“聶隊,人家美女追你,多少給點麵子嘛,瞧瞧多可憐,站在那裡,小臉凍的通紅,這可不是一般的女人能做到的,要是我早就乖乖投降了!”“喬小姐挺可愛的,我覺得和隊長在一起,以後的日子肯定很精彩!”張朝陽有些眼饞的看著那邊,那張國字臉一點都沒有為他增加正人君子的正義感,反而此刻八卦的像個羅盤,倒是蕭衛一本正經地說了這句話後,謹慎的看著聶輕鴻,後者臉上麵無表情。“我們這裡不是娛記培訓班!”聶輕鴻步伐停滯片刻,丟下了這麼一句話後,毫不留情的離開,留下身後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感覺不對勁,平常沒有達到這個溫度啊,今天是極度寒冷啊!”張朝陽若有所思的捏了捏下巴,蕭衛也有些摸不到頭腦,什麼也沒說,跟著過去了。所謂采訪,也不過是個名頭,這些東西,還是要拿給領導審核的,等到隊員們洗漱完畢出來時,已經是中午時分,眀嬌的采訪簡單直接,直奔主題,每一個問題都有著職業記者的尖銳和敏感,但又不讓人覺得過份逼人,卻讓人感覺到了特種兵作為一支重要的國防隊伍,讓人敬佩而尊重。眀嬌采訪完畢,並沒有刻意去尋找聶輕鴻的影子,或者說,她在履行自己的承諾,她不是來采訪聶輕鴻一個人的。“隊長好像身體不太舒服,剛才我瞧了他的門,估計要午休一會兒!”吳強看著轉身準備離開的眀嬌,忍不住補充這一句,其他人也都覺得怪尷尬的,他們隊長,真的不懂得憐香惜玉啊。“嗯,我知道了!”眀嬌笑著,轉身便從容的離開,讓隊員們更加難以置信的看著她那道背影。“喬小姐是真的喜歡隊長的吧?”“當然,不喜歡,怎麼會追到這裡來?”“可是現在被隊長打擊了居然像沒事兒人一樣!”“難道要在我們麵前哭?”“我覺得她是不會哭的那種女孩子,其實很勇敢,很執著才對!”“嘖嘖,咋沒有這樣女孩子追求我呢,雖然好像比我大了一點兒,但是年齡不是問題,哎喲,誰偷襲我?”是啊,喬眀嬌是很執著,認定的事情不肯服輸,她相信蝴蝶總會飛過滄海,她相信執著總會離成功更近一步。但是,感情這個充滿變數,而根據人心複雜到難以揣度的因子,卻讓她第一次挫敗起來,聶輕鴻或許正是一道巍峨雄關,她可以越過這個人,未必跨過他的心門。人生,原來還有這樣的難題,遇到愛的人不容易,得到心愛之人的愛更不容易。“大隊長,今天我去采訪,好像聶隊長生病了哦!”餐桌上,眀嬌麵對著大隊長的招待,笑意滿滿,沒有任何失落,可是最後還是加了這麼一句。“是嗎?那小子一向身體都不錯,居然會生病,大冬天你把他扔到冰窟裡,都沒事的!還給病著了,甲流感不成?”大隊長李思原開著玩笑時,眉頭卻是微微皺著呢。下午,高尖端軍事技術課開始之前,眀嬌跟著大隊長到了教室前。眀嬌看著那換了一身常服的高大身形走了過來時,不由把目光挪在了他的臉上,但是後者的目光似乎沒有看到自己一樣,或者說,連大隊長都給無視了。轉身就準備進教室的聶輕鴻被李思原給喊住了。“聶隊長!”李思原喊的毫無感情,聶輕鴻還是停了下來。“聽說你感冒了?怎麼回事,昨天回去,你老婆沒給你床睡?”李思原這一句話,讓眀嬌臉上一白,倉促之下,險些丟了手中的攝像機,原本鎮定的表情裡多了一份疑惑。老婆?昨晚聶輕鴻和她在一起,哦,不,昨晚後來聶輕鴻和誰在一起,她不知道!但是當大隊長毫不客氣地把這句話說出來時,眀嬌還是感覺到了內心的巨大波瀾。你有一份讓蝴蝶飛過滄海的信念,但並不代表著,這份信念不會被摧毀,不會被擊潰!“大隊長真是消息靈通,不過是小感冒而已!”聶輕鴻除了聲音粗嘎,比起來上午,顯然更嚴重了一些。而他沒有看向眀嬌,或者說,他根本沒有看到旁邊還有第三個人一樣,對於大隊長的那句玩笑話,置之不理。“怎麼病了,現在可沒有豬流感,甲流感?難道聶家的房子不如咱們這營房?”大隊長見聶輕鴻似乎無心玩笑,倒是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而聶輕鴻隻是不以為意地道:“小毛病而已,不足一提!”聶輕鴻說完就準備轉身進教室,大隊長卻是補了一句道:“下了課去我那裡拿些藥吃了,帶病作業,可是不行的!”大隊長說完便示意眀嬌跟進去,眀嬌卻是脫口而出地問了出來:“聶隊長已經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