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晚晴期盼著喬津帆的傷勢快好的願望中,一點點流逝,而這一周,也是喬府上下最和氣的一周,至少連萊雪都喜氣洋洋,每天大包小包的往回拎,周日就是她的訂婚宴。就像是天上掉了餡餅似的,這還是晚晴見到萊雪最開心的時光,甚至連上樓都哼著最新的曲子,看到了晚晴,也沒有那種針鋒相對的架勢,隻是輕描淡寫的看一眼,然後踩著愉快的步伐離開了。由此可見,萊雪是真的在乎莫淩天。這樣的事實,晚晴反而沒有了曾經的心浮氣躁和不平,反而看得淡然了許多。而周五的晚上,喬津帆從醫院裡回來的第二天,喬老夫人說周六要去空寂寺還願。“明天都起早點兒,跟奶奶一起過去,今年事情太多了,我看是佛祖怪罪奶奶怠慢了神靈!”喬老夫人的這個要求讓剛剛回來的喬眀嬌有些不滿意起來。“奶奶,您不是無神論者麼?怎麼也信這個?”喬老夫人看了喬眀嬌一眼道:“你懂什麼,小孩子不要亂說,吃飯!”喬眀嬌被喬老夫人訓了一番,也不奇怪,吐了一下舌頭,認真吃飯,卻是突然間想起來了什麼似的,看著一邊坐著的萊雪,然後轉臉看向喬老夫人道:“奶奶,您是不是嫡出的庶出的孫女都帶上?”喬眀嬌如此一說,喬季雲早已訓斥了起來:“什麼嫡出的,庶出的,一點規矩都沒有!”喬眀嬌壓根兒不理會喬季雲,卻是對著晚晴淡淡地道:“嫂子,我最近在拍一步古裝劇,天哪,每天都要背台詞記身份,現在已經弄得我有點兒過分敏感了,看到庶出的就想打,非得抓臉掐架,那才夠味!”喬眀嬌說話向來大膽,此時這麼一說,萊雪早已臉色泛白,若不是萊鳳儀咳嗽了一聲,估計她早就開腔了。“現在都是自由戀愛的時代了,我看最近比較火的什麼《宮》,穿越到古代,才講庶出,不庶出的,嗬嗬~”萊鳳儀這話說的並不尖刻,但是足以反駁喬眀嬌的話,意在說明她和喬季雲是相愛的,又暗示著喬眀嬌這是今人說古話。喬眀嬌哪裡願意服輸,但是喬老夫人已經厲喝了一聲:“眀嬌!”喬眀嬌看喬老夫人方才作罷,卻是一臉嚴肅,吃得也極快,臨走還丟了一句:“時代是不同了,小三都蹬鼻子上臉了!”桌上萊雪手指捏緊了筷子,咬緊了唇瓣半天不說話,而喬津帆則拍了拍晚晴的手,示意她快點吃飯,好久已經沒有這樣硝煙彌漫的晚飯,萊雪反而成了冤大頭似的,在那裡低首垂淚。“好了好了,都懷孕三個月的人了,小心著孩子,彆哭了!”喬老夫人這麼一說時,晚晴險些把自己碗裡的調羹給扔了,喬老夫人說萊雪懷孕幾個月了?難道是誇張的說法嗎?不是才一個月多點麼?“燙了?”喬津帆發現晚晴的動作,不由擔心地看了她的手,晚晴連忙搖了搖頭道:“沒事!”心底裡這個疑惑,卻是種了下來的小芽一樣,不能理解,是萊雪撒謊了,還是喬老夫人說得誇張了,晚晴倒是沒有急於求證。也正這個時候,萊雪突然間捂住了嘴巴向著衛生間奔了過去,是孕吐的樣子,晚晴還沒有開口,喬老夫人卻搖了搖頭道:“前麵兩個月也沒見動靜,現在開始吐!”萊雪撒謊了,孩子不是莫淩天的?這個念頭突然間在腦海裡盤旋的時候,晚晴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難道萊雪敢膽大無恥到借用彆的男人的種,來欺騙莫淩天嗎?這個秘密,晚晴想告訴喬津帆,卻又有些開不了口,說真的,曾經她還真恨不得萊雪把莫淩天騙死騙殘得了,可是現在時過境遷,已經沒有那麼的恨,眼睜睜地看著莫淩天被騙,有些不忍。“怎麼了,心事重重的,不開心?”喬津帆洗澡回來時,看著晚晴坐在床上發呆,已經揭開了晚晴的睡意,貼在她小腹上,聽了聽。“癢啊~”感覺到柔軟的唇瓣親吻在肚子上,晚晴連忙求饒,倒是沒有繼續再想這件事。“嗬,這裡也要癢一癢!”喬津帆見得晚晴躲避的樣子,卻是扣在懷裡,在她胸口吻啃了一番,直到兩個人都氣喘籲籲,又不得不結束蔓延的火勢。“真要命~”在喬津帆低啞的歎息中,晚晴躲在了喬津帆的懷裡安心地睡著了,夢裡卻夢到了萊雪撐著大肚皮,在和她吵架。“誰孩子是假的,你的孩子才是假的呢!”“我的孩子是莫淩天的,是莫淩天的!”看不清萊雪的麵孔,隻知道她心血來潮似的在和自己大吵特吵,直到萊雪拉住了她,要把她摔進了一邊的水池裡。“放開我,放開我,孩子是莫淩天的行了吧!”晚晴怕傷到自己的孩子,連忙開口緩解萊雪的情緒,但是萊雪卻是猙獰一笑,還是把晚晴給扯進了水池裡,晚晴一個激靈睜開了眼睛時,天色早已大亮,而喬津帆正皺眉看著她時,幫她擦汗。“怎麼了,什麼孩子是莫淩天的?”喬津帆顯然被這幾個關鍵詞給弄懵了,不覺間詢問了起來,晚晴沒有想到自己一著急會把夢話說出來,再看看喬津帆的臉色,連忙解釋道:“我是說萊雪的孩子是莫淩天的!”喬津帆聽了晚晴的話,不由捏了捏她的臉蛋責備道:“沒事夢他們乾什麼?嚇得一頭都是汗!”晚晴比喬津帆更鬱悶地反駁了一句:“還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去醫院檢查碰到了她,醫生說她孩子隻有一個月~”喬津帆聽了許久不語,卻是最後催促晚晴道:“趕緊起來穿衣服,時間不早了,奶奶估計已經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