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回到了外麵的時候,十月份的陽光正好,今天太陽沒有特彆的毒辣,似乎專門為了慶祝這份喜事一般,微微的輕風襲來,讓人無限愜意,即便看著喬津帆就在靖嬡身邊,晚晴似乎也沒有了曾經的那些擔心和退卻。晚晴欣然走過去時,便聽得喬老夫人和喬季雲的笑聲,轉臉望了過去,正是爸媽和哥哥夏晚陽一起到了,這個認知讓晚晴剛剛驚魂一線之後,多了一份彆樣的驚喜和滿足。“爸媽過來了,我們去迎接!”晚晴一臉燦爛,喬津帆已經握著她的手,向靖道珩點了個頭,算是打了招呼,便轉身牽著晚晴一起走了過去。“瞧,還是看到爹媽親!”喬老夫人看著晚晴和喬津帆過來,笑意盈盈的開口,一向嚴厲而官威十足的夏正朗,此刻更像是一個慈父,至於葛眉巧嘛,也特地打扮的年輕了幾份,連夏晚陽都特彆換了一身黑色的西裝,比起來往日的隨性,更顯得帥氣俊朗了許多,乍一看,讓晚晴感覺著有些陌生呢。“小晴,有一個這麼好的奶奶,是她的福氣!”葛眉巧難得如此讚美一個人,之前和喬老夫人對峙時的情景,晚晴可是還記憶猶新,此時此刻,能夠如此欣慰,自然是對這樁婚姻的滿意和認可。“媽,您今天真漂亮!”晚晴看得出來媽媽的心情頗好,優雅而不傲氣,卻有一種很有麵子的滿足,唇角的笑意一直不斷。“嗬嗬,再漂亮,也沒新娘子漂亮!”這一刻,是晚晴記憶裡,葛眉巧最溫和的一次,也是最令她珍惜的一次。“謝謝媽來參加我們的婚禮!”葛眉巧淡笑,卻不知道晚晴這份誠摯的心意,是何其的珍貴,晚晴安置好家人之後,便被喬津帆拉到了那邊的酒水處,顯然他早已察覺到了她的心情變幻。“剛才莫淩天來了,萊雪承認那些是她做的!”晚晴看得出來喬津帆關心自己,連忙彙報了情況之後,又說出了自己心頭的疑惑:“不過,她好像很委屈,似乎我冤枉了她似的!”晚晴想著萊雪關門時的動靜,還有那憤恨的眼神,略微有些不確定的感覺。“她說是報社不肯刊登,所以才來威脅的?”喬津帆顯然沒有忽略掉每一個細節,皺眉思考的樣子,讓晚晴有些擔憂。“是不是覺得有點兒不對勁?我覺得萊雪故意讓我們婚禮上難堪倒是有可能,若說威脅,是不是有些多此一舉?”心思所及,晚晴不由微微皺眉,擔心這份幸福,總有著災難。修長的手指落在了她的眉心,輕柔的動作掃去了她的憂心。“我想事情並不會那麼糟糕,最壞的情況下,彆忘了身邊還有我呢,乖,去換婚紗吧,待會兒要舉行儀式了!”而喬津帆總能雲淡風輕,將她所有的擔心掃去,讓她相信他會給予最後的懷抱和依靠,讓她有勇氣向前奮進。“知道啦,有你這個無所不能的老公在,天塌下來,也不怕!”晚晴挪開了喬津帆的手指,踮起腳尖,在他的臉頰上輕輕的一吻,然後轉身輕盈的離去,心底裡不覺間堆積著滿滿的感動,夏晚晴這輩子最幸運的事,不是一個生在高乾之家的孤兒之身,而是在她人生的分水嶺上,遇到了喬津帆。晚晴甚至可以感覺到喬津帆那溫和的視線,一直注視著自己走進了大宅之內。回首望去,喬津帆已經轉身去忙碌,目光掠過不遠處滿臉笑意的家人,然後停留在那似乎剛剛轉臉的靖嬡的後腦勺上,剛才兩道毒辣的目光,是她所傳來的吧?想到了這裡,晚晴不由抓緊了身上禮服的裙擺,無論靖嬡多麼執著,她都不會氣餒,更不能放棄。拾階而上二樓去換衣服,剛走到了樓梯口,便迎來了居高臨下的萊雪,晚晴還沒有來得及抬頭,便感覺到萊雪那帶著憤恨的目光,以及就要揚起的手臂。但是晚晴反應更快了一步,早在意識到了萊雪會打自己時,已經一手抓緊了樓梯扶手,一手隨時準備著阻止萊雪的巴掌。“你到底給淩天吃了什麼迷魂藥?”萊雪的手臂被晚晴抓住,揚起的巴掌遲遲落不下來,顯然此刻莫淩天已經離開,不然萊雪不會如此肆無忌憚的發泄情緒。“我有沒有給他吃迷魂藥,我想你自己最清楚,如果隻會用手段和伎倆,偽裝著可憐來博取男人的同情心,你們不會走得太遠!”晚晴凜然地推開了萊雪的手臂,背後樓下有人已經急急追了上來。“少奶奶,大少爺讓我幫您換禮服呢!”是特彆請來的年輕服裝師,此刻她臉上略微有些尷尬,想必是看到了萊雪和晚晴的對峙吧,萊雪果然不再糾纏下去,而是蹬蹬地下了樓。“少奶奶,您剛才真是帥呆了!彪悍呀!”服裝師一邊幫助晚晴換著衣服,一邊沒話找話的打破了安靜,晚晴卻是輕笑。“男人可不喜歡彪悍的女人啊!”那服裝師聽了卻是連忙否決道:“這世上的女人,除了沒有經濟能力的,不能靠自己生活的,能夠做到沒有脾氣,溫柔一輩子的,一個都沒有!”服裝師的話略微絕對,但沒有不對,想當初萊雪家境不好時,脾氣可不是現在這般,三年後脾氣長大了許多啊,儼然有了喬家大小姐的派頭。晚晴換好了婚紗再一次出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喬津帆的影子,找人問了才知道他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臨時離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