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諷刺不是嗎,離了婚卻和前夫同一屋簷下,從前的冷漠以待,最後演變成麵前的分外眼紅,猶如仇人,可見她夏晚晴的愛,多麼失敗。晚晴唇角的笑如此傲慢,嘲諷,傲慢是為了給自己的自尊打掩護,而嘲諷嘲笑的隻是自己,眼前的莫淩天,讓她會否決自己的所有的癡情和認真,無悔和倔犟。“夏晚晴,很有趣不是嗎?裝腔作勢秀恩愛,就是你這種千金小姐的強項嗎?”莫淩天出口成尖刀利刃,每一字都要戳在晚晴的死穴上,方才滿意一般,晚晴的臉上,嘲諷不見,變成了一種死死的,直視的光芒,冷冷的盯著莫淩天,這張臉,曾經那麼渴望親近,這個身形,曾經那麼多次出現在她的夢境裡。看著他一路打拚,從初出茅廬,到如日中天,看著他一步步地走向輝煌,也終究看著他毅然轉身而去。而她在背後,終究隻是一道無形的影子,換來的隻是他的困擾和嫌棄,冷漠和嘲笑。夠了,一切早已經結束了,早在他攜著萊雪出現在那個飯局上時,他的無情,她早已領略了。“莫淩天,如果有一天,彆人問我,夏晚晴,你的心怎麼這麼冷,我一定會理直氣壯地告訴他/她,這一切都是拜你莫淩天所賜!”晚晴說完,便彎身,準備關上了車門,拒絕再和這個男人說話,但是大手卻握住了車門,阻擋了她的退避,晚晴心頭怒火叢生,不理會腳上是不是疼,從車子裡站了出來,毫不退縮的姿態,以她的嬌小對峙他的高大,看著他眼神裡衍生的冷漠。“夏晚晴,知道我討厭你什麼嗎?我最討厭你拿了彆人的東西,還理所當然的樣子!”莫淩天的話就像是一道驚雷,劈在了晚晴的頭頂,晚晴眼眸驟然睜大,用一種不能理解的目光,死死地盯著他。“除了你莫淩天,我何曾拿過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現在你得到了你想要的自由,還有什麼資格對我居高臨下,不要以為萊雪你可以娶,喬津帆我就不可以嫁?”晚晴咬牙切齒,每一次和莫淩天對麵,近乎都可以讓她重生一次,這個男人卻是有打擊人的本事。“不知道?又是一個不知情?你除了會裝無辜,還會什麼?”晚晴頓時被他氣到,什麼時候她又是一個不知情了?難道他和她的生命交集裡,早已有了被他打入地獄的理由?所以才會讓莫淩天如此討厭她嗎?晚晴不能理解的看著莫淩天,眼眸裡的好奇是如此明顯。“你說清楚,不然我夏晚晴絕對不允許,你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輕蔑和鄙視!”晚晴殺人一般的目光,如同憤怒的母獅一樣,讓莫淩天那冷漠的臉上一怔,他的眸子裡聚齊了寒意,卻是帶著一種威脅的意味道:“我說了,你就會和喬津帆分開嗎?你就會改掉自己這盲目而愚蠢的行為嗎?”莫淩天的話語帶著一種冷酷的嚴冷,晚晴終於意識到了,也許她不知道某一時刻,某一個事情,早已讓莫淩天討厭了她!“那請莫先生,一如既往的恨著我,鄙視著我好了,但我隻想提醒莫先生一句,有些惡名,我不想憑空白擔待了,每個人都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莫淩天為了萊雪,寧肯逼著她和喬津帆離婚,也虧得他想得出來,他的心底裡既然沒有她的位置,他既然這麼厭惡著她,那麼她又怎麼可以平白無故的被這樣厭惡著呢?晚晴不理會莫淩天那眼眸裡的厲色,而是轉身準備鑽進車子裡關上車門,卻聽得一聲嬌嗔和著急的聲音。“淩天,你怎麼在這裡?”萊雪的臉上,顯然是看到了莫淩天站在了晚晴的車門口,而露出來不可思議的神色,目光不由在二人之間打轉。“淩天,你們之間還有什麼必須說的話嗎?”萊雪的話語裡帶著淡淡的嬌嗔和不滿,言下之意,莫淩天來找她說話,都不可以的了。“萊小姐,我們舊情人敘敘舊,你也看不過去嗎?”晚晴毫不客氣地露出來一抹氣極反笑的笑容,而莫淩天顯然臉上一冷,眼看他又要說什麼,晚晴馬上輕蔑地開口道:“唉,莫先生,關於你那些狗屁的理由,姐不愛聽,你想和誰好,就和誰好去,彆在這裡礙眼!”晚晴如此說著便準備鑽進車子,卻聽得萊雪不甘心的叫道:“淩天,你還看不出來她的本來麵目嗎?還找她說什麼啊?”萊雪的臉上如此的憂心忡忡,似乎擔心她和莫淩天說了什麼一般,晚晴看著這種曾經柔美動人的臉,隻覺得惡心,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惡心的女人,難道她何時不知不覺中,被她陷害過?晚晴的心底裡有一種不寒而栗的冷,看著莫淩天不做任何辯解地摟著萊雪離開,不由攥緊了拳頭,如果過去因為信任萊雪,而讓自己的婚姻走上了不歸之路,那麼這一次,絕對不會讓她得逞。“怎麼了,臉色很不好?”當喬津帆提著大大小小的各式點心趕過來時,便看到了晚晴一張冷沉煞然的麵孔,不由關心的詢問的同時,揉著她的發絲,那種很是在意的嗬護,讓晚晴抬眸,突然間抱住了喬津帆,吸著他身上九-九-藏-書-網淡淡的清新的氣味,像是撒嬌的孩子一樣道:“喬津帆,我們一定不能輸!”回應她的是,喬津帆圈抱回來的手臂,還有一道溫聲的應諾。“我們自然不會輸!”他的聲音就像是安定劑,可以消除她內心的不安和疼痛,讓她寄棲而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