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知道洗腳還能洗得這麼複雜,不時看到服務生往洗腳水裡加什麼東西.她很後悔被帶來了這個地方,她覺得應該先問清楚這到底是個什麼場所,她很討厭自己享受了這個待遇,更討厭隔壁這兩個男人。侯經理用半睡的語氣,調戲著為他洗腳的女孩,那女孩的不語使他有些放釋,他伸手摸了摸女孩的頭,像是無力的滑落他的手放在了女孩的臉上,女孩顯然有些討厭更有些驚慌,憤怒地丟下捏在手裡的腳便起身離開。他找來領班要求換人,從領班對女孩的教訓與對他的恭維來看他是這兒的常客,更是這兒的不二財神。任何一個男人有錢、有勢、有權之後都會變得不可一世。讓心書看到這一點也使她對男人更加輕視。“程小姐、李先生,你們感覺還舒服吧。”那個臭男人誇張地展示著自己的滿足感,同時也想聽聽副總安排他陪遊的兩位客人對自己有沒有那麼一點誇講“侯經理,打個電話問問我們可不可以回去拆機器了吧。”心書早有了厭煩的情緒,對他也不必用客氣語言,所以將‘請’字豪邁地省了侯經理打完電話,說:“程小姐,真是不好意思,那邊說再過一兩個小時才能拆。我正好有事沒做完,我們再等會回去行嗎?”“侯經理有事,那你忙你的,我自己去逛逛,五點我在這兒等你們。”“哎哎,程小姐,這怎麼行,我說的事又不是我的私事,是關於你們的。你們幫了那麼大忙,怎麼也得好好謝謝你們嘛。”侯經理立馬拉住己大步朝前走的心書“侯經理,你們要玩去玩吧,我反正五點在這兒等你們一起回去。”“心書,彆這麼不給麵子,我們現在是做客,不是在精測室,你總得給彆人侯經理一個麵子吧。”李章在外打拚了多年,這點社會常識他算是看清楚了的,所以他勸告心書凡事留點餘地“這裡師傅的手藝很不錯,請你們洗個頭。”那個臭男人又將他們帶到一個美其名曰‘形象設計’的店門口“我在車上等你們。”心書告訴那兩個己下車的臭男人“一起去吧,程小姐”侯經理有明顯的不賴煩感“我就在車上等你們,看報紙,你們去吧。”“你今天怎麼總這樣,讓人家侯經理多不好意思,給個麵子,快下來。你這人洗個頭又不犯法又不殺人的”上司用嚴肅的語氣道心書無賴地跟在他們後麵,一個驚奇的聲音讓心書差點火冒三丈,對理發師怒起眼道:“什麼叫情侶裝,工作服你不會認嗎?”見心書的態度,理發師知道說錯了話便連連道歉,但心書心裡的火一直燃燒著,直到她將一個信封重重地紮在那臭男人的胸口“這是什麼玩意兒?”她拿起臭男人塞給她和李章每人一個的信封問“你們今天幸苦了,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她張開並未封口的信封,裡麵放的是張幾嶄新鈔票,她對剛剛走到背後的理發師說:“彆給我把頭發打散了,我還不想洗頭。”李章、侯經理聽她對理發師這麼說便都盯著她,不知道她將做什麼。她取下搭在後頸上的毛巾,正麵走向侯經理,將信封重重地紮向他的胸口,“無功不受祿,這是公司與公司之間的交易,我隻是被派出差的人員。”一臉尷尬的侯經理忙收起那個信封,為李章洗發的小姐在片刻停頓後又繼續起她的工作,除了心書一臉憤怒地站在車外其他人在少許議論後又回到之前的正常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