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心書感覺好冷,這是一年中最熱的時候,白天還隻穿一件單衣但現在卻還得加穿一件外套,所以她覺得這邊的天氣很怪,這邊的人也同樣如此。因為下午玩時隔壁家的男孩看到她後便向姑姑打聽她的年齡、有沒有談朋友、要不要在這邊安家的打算等情況,這對於還沒初戀過的心書來說很是冒昧。她告訴自己不能這麼早就被愛情纏繞,一定不能在姑姑家待太久,要儘快找到工作,並尋思著怎樣讓自己快點搬出姑姑家。臨睡前弟弟打來電話,說他們廠裡還需要人,弟弟的老板知道她來了這個城市,便讓弟弟請她到廠裡上班,說第二天就來接她,她答應了。因為心書這次到蘇州的目的就是來工作,但沒有想到的是這麼快就可以上班,這使她無比的興奮。剛起床一小會兒,弟弟便來接她了,與姑姑家人道完彆後她和弟弟走了,去了弟弟工作的那個工廠。老板是位有點胖、有點矮的年輕男人,很熱情的接待了她,很快為她安排好了工作上的一切,雖然心書隻有高中文憑但在這家小小的工廠裡己算是高學曆的了,所以老板對她很優待,食宿全包,還是一個人一套一的住房。心書很是感激,她放好自己的行李就開始了工作,她覺得工作很開心,與之前的校園生活相比,她更喜歡體味現在的工作。一天的時間心書覺得很快就過去了,吃完晚飯她想到處走走,去看看這江南的山水、風光。剛要出門,她感覺鼻子裡有東西在往下流----鼻血,為什麼又流鼻血呢?昨晚也流過,她以為是這些天坐火車太熱的原故,但為什麼今天又流呢?而且流得有點曆害,弟弟幫她弄涼水在後頸上,又用濕毛巾給她覆額頭,但還是流了好一會兒才止住。現在的她己完全沒了出去遊玩的興誌,隻感覺全身無力,更不想去醫院,心書覺得鼻血流過了就沒有必要再去找醫生了,所以她拿起一本書看了起來,不理會弟弟在一旁催促她去醫院。弟弟很氣憤的走了,心書卻有些害怕,她怕自己會天天如此。生病的人總愛胡思亂想吧,她又想起半年前去世的爺爺,每想起爺爺她總是流淚,她總覺得很對不起爺爺,她本可以在爺爺臨終前和爺爺見最後一麵的,但因為月考不理想所以沒有回家,也沒有給家裡打電話,讓爺爺帶著牽掛在那個寒冷的深夜離開了。當父親告訴她這個壞消息時她絕望了,她失去了原有的鬥誌,她感覺失去了整個世界,她成了自己無法願諒的人,爺爺的離去成了她心裡那個永遠也無法彌補的洞。她開始沉侵在深深的悲痛中,她想放棄自己的學業,想放棄爺爺對她的期望,她要回到奶奶的身邊,因為她己失去了一位最愛她的人,她不能再讓奶奶感覺到她不在身邊。心,痛得很曆害;淚,還像爺爺剛過世時那樣止不住的流;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了的。心書怕的事情在第二天還是發生了,正在她工作很投入的時候,鼻血又開始流了。老板們都不在,把工作交給心書後就離開了,也就是說目前在這裡的管理者是心書,鼻血流得很凶,她想去醫院,但她不想耽誤上班時間,所以她躲進了辦公室,但鼻血還是那麼頑固的流著,流得越來越多,她開始有了恐懼感,弟弟到辦公室看到了臉色有些蒼白的姐姐,突然想起附近有一家小診所,心書這才去了那家診所。診所很小,裡麵放了一張桌子和一個櫃子後便沒了太多的空間,醫生是一位上了年齡的婦女,她看到站在門口,鼻孔裡塞著紙,紙裡還透著血的人,她明白了此人的來意,二話沒說便開始抓藥,心書楞楞的站在一邊奇怪的看著醫生,醫生麻利的將藥袋遞到心書身邊:“飯前吃,共4天的,24元錢。”心書第一次見到不問病人病因、不問病況就立馬下藥的醫生,她有些惱火,她向醫生說了自己有可能引起流鼻血的原因,醫生沒有多大的變化,隻是補充了一句不要太熱。她付完錢很無賴的拿著藥回到了廠裡,繼續開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