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語文這門考試,對於大部分學生來說,都是比較輕鬆的,或者說,考好考差似乎都沒有切實的感覺,畢竟語文那種選擇題、默寫題這種客觀題並不多,而占據分數大頭的理解,十分具有主觀性,完全看你能不能對上出題老師的電波了,而對上原作者的電波是沒用的,因為原作者做自己文章的理解時,也會懵逼。最好拿分的地方,反而是文言文了,隻要平時在文言文課文上基礎比較紮實,那考試中的文言文雖然是陌生的,但實際上卻有相通的地方,甚至是憑借對文言文的語感,都能解答出來,畢竟文言文中很少有理解中那種非常電波的題目。就算是學習再差的學生,隻要是中國人,那語文考試再差也不會差到哪裡去,隻要認真去做的話,肯定不會出現如數學考試那種隻有二三十分的極端情況。趙幽月順利地考完了語文,默寫題反正她都做出來了,選擇題也很有把握,作文得卷麵依舊非常整潔,理解也是完全按照老邱所教的套路來的,什麼儘可能地聯係上下文,用原文拓展的方法來解答,詩歌鑒賞也沒有難到她……所以總體上來說,她的感覺很不錯,有“許靜附身”狀態的她,自然有著學霸的自信。考完語文後,她並沒有解除“許靜附身”的狀態,而是繼續抓緊每一分每一秒地複習數學,因為下午就要考了,數學一向是她的苦手,因為她平時的基礎就不怎麼紮實,一碰到難題,就習慣性地用手機上網找答案,但是考試的時候肯定沒辦法用手機了。這倒是讓趙幽月十分後悔,如果平時下更多的功夫就好了,明明她如此熱愛學習啊……當然她會有這樣的想法,純粹就是她依舊開啟著“許靜附身”的狀態,如果關閉了狀態,她肯定不會這麼後悔,也不會這麼熱愛學習。有考試的那一天,時間總是會過得飛快,下午的數學考試很快就來臨了,偏偏這一次的數學考試很難,對趙幽月這種隻擅長“虐菜”不擅長鑽研難題的家夥來說,簡直就是噩夢,她雖然開啟了“許靜附身”的狀態,但也無法在短時間內,提高她的真實實力啊,而如果沒有這種狀態的話,估計趙幽月在考場上,心態就崩了,會完全考砸這一次的數學考試。不過還好有“許靜”在,她全程保持了異常平靜的心態,先將那些稍微簡單的題目做了出來,並保證正確,由簡單到困難,一步一步來,最後雖然因為時間來不及,而無法鑽研最後的壓軸題,但趙幽月知道,“許靜”已經幫她發揮出了她已經能夠發揮的最大潛力,隻怪她自己,平時太混了。再一次經曆了這種無力感,趙幽月恨不得放寒假之後,每天都做它幾個小時數學題……當然,還是因為她正處於“許靜附身”的狀態,很有積極性、上進心。數學考試一考完,周圍就傳來了哀嚎的聲音,然後還有同學已經開始罵罵咧咧——“握草!本來有小道消息說這次數學期末考試是我們那位校長葛軍出的,我本來還沒相信,現在才知道,這個真相竟然如此殘酷!”“哇,葛校長也是夠了啊,害了一屆又一屆本省的高考考生不說,特麼的連我們高一新生他都不放過啊!真的是喪心病狂啊!偏偏我在考試之前還看了《純戀》,滿腦子都是血腥柴刀,讓我如何靜下心做這麼難的題目……”“沒辦法,葛軍這貨不是說再也不參加高考命題了嘛,估計還是有些技癢,覺得埋沒了他的才華,於是隻能禍害我們本校的學生了。”“真是煩得一匹,日了狗了,回家年都過不好咯!”……趙幽月在考完數學之後,就暫時解除了“許靜附身”的狀態,她感覺一直持續使用“許靜”經典人物卡的話,那也不是什麼好事,她就是趙幽月,而不是許靜,這一點一定要非常堅定才行,要不然豈不是她真的被“許靜”奪舍了?趙幽月還是更喜歡保持著輕鬆平和心態的自己,而不是讓自己充滿了壓力,那樣活得太累了。然而當她解除了“許靜附身”的狀態,才發現自己的心情,一下子變得非常低落,畢竟她數學的最後一道大題,可是根本就沒來得及做,她本來還想在這次期末考試逆襲來著,卻沒想到遇到了這麼難的數學考試,這讓她都有些後悔關閉“許靜附身”的狀態了,她這種溫室出身的大小姐,哪有貧寒少女許靜那樣有韌性。不過趙幽月也沒有逃避真實的自己,怯弱地再開啟“許靜附身”的狀態,她無論如何,都得堅定地做自己。趙幽月低著頭,從二樓走下去,恰巧遇到了剛剛從隔壁考場出來的數學科代表陳浩然,對方一臉輕鬆,似乎根本就沒有覺得剛剛的數學考試有多難,畢竟是既參加數學競賽又參加物理競賽的理科大神。陳浩然一看到趙幽月,整個人眼神就亮了起來,他主動湊了上去,嫻熟地和趙幽月搭訕,反正每天早上收趙幽月的作業,都會選擇和對方聊幾句,然後他一整天就特彆有精神了。“趙幽月,考得怎麼樣啊?”陳浩然關切地問道。“最後一大題都沒來得及做。”趙幽月心情低落地回應道。陳浩然覺得自己應該好好地安慰趙幽月,於是他這樣說道:“沒關係,像這種難度的題,太簡單,做了也是侮辱智商!”趙幽月抬起頭,望著一臉真摯的陳浩然,她那純澈動人的眼眸中,已經生出了點點晶瑩,她抿著嘴,鼓了鼓腮幫,疾步徑直走向了洗手間。陳浩然傻傻地笑了起來,卻聽到旁邊傳來韓冷的聲音:“你剛剛和趙幽月說什麼呢?”“我在安慰她啊!她說最後一道大題沒來得及做,我告訴她,那題做了也是侮辱智商,隻要這樣做就行了,那個式子……”“握草!有你這麼安慰人的嘛,你簡直畜生啊!”韓冷怒噴道,“我特麼最後一大題也沒做出來!”陳浩然無辜地辯解道:“我感覺安慰效果很好啊,她都感動得熱淚盈眶了,真是單純的好女孩啊……哎,如果愛情,和數學考試的最後一道大題那麼簡單,就好了。”韓冷聽到這辯解,懵逼了,他斜視自己的好兄弟陳浩然,覺得這個榆木疙瘩已經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