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三分佛心 第476章 張玲懷孕(1 / 1)

蘭仁義被陸建國看的怯怯弱弱,往後縮著脖子不敢說話。再厲害的老鼠也怕貓,對於蘭仁義來說,陸建國就是那隻貓。我看到這一切,不禁有些失笑。猶豫一下問:“陸老爺子,仁義跟著您也有小三年了吧。”陸建國點了點頭,我頜首說:“好,那我今天就將他帶走吧。”說完這句話,我轉頭看了看蘭仁義。蘭仁義睜大眼睛看著陸建國,原本的怯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微紅的眼眶,這幾年我將他交給陸建國,陸建國對他的栽培,他心裡清楚。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這次離開,就再也不能跟在陸建國身邊。蘭仁義紅著眼睛叫了一聲:“爺。”陸建國闔上雙眼,擺了擺手對蘭仁義說:“你走吧。”蘭仁義也不矯情,跪在地上給老爺子磕三個響頭就起身離開。我也沒有再打擾閉上眼睛的陸老爺子,起身隨著蘭仁義離開。離開陸老爺子的家裡,在門口坐上我的車,蘭仁義眼睛裡的眼淚奪眶而出。半大小夥子哭的卻像個淚人,蘭慧心走的時候都不見他哭得這麼厲害。我坐在車裡點上一支煙,笑著分析道:“你姐永遠是你姐,可陸老爺子讓你走後,可就再也不會跟你有交集。如果有,那恐怕也就是陸老爺子的葬禮。所以你才哭,對嗎?”蘭仁義冷哼一聲,轉過頭不理我。我笑著發動車,邊開邊說:“以後你就會發現,成熟就是看著自己身邊的人一個個死去。說不定哪一天我也會死呢,到時候你記得給我報仇就行。陸老爺子教你怎麼在城市裡生活,可你也彆忘了,當初是我將你從農村帶到城市裡,你砸爛我的車玻璃,還沒賠我呢。”蘭仁義低著頭不說話,車走上正道。我轉頭問他:“心裡有什麼打算,說說看。”蘭仁義沒說話,我也沒說。我將車載音響打開,放了一首下村陽子的鋼琴曲《Dao The Death》,鋼琴曲的節奏很快很優雅。蘭仁義聽著鋼琴曲,轉頭對我說:“給我一家價值兩百萬的公司,賠了算你的,賺了咱們兩個對半分。”我笑了笑說:“我給你兩千萬吧,起點高十倍,你能給我賺的錢也能高十倍。兩萬百萬都不夠玩,你拿著兩百萬,能在上海買一套市區的房嗎?”蘭仁義沒有拒絕,他此刻也拒絕不了我。我卻笑了笑說:“錢給你,我每個月都要看你公司的盈利情況,要是賠了,我說不定就會中止對你的援助,但要是賺了,說不定我一高興就會我的那一半也給你。這個城市很大,機會也很多。但成功唯有一點是千百年都亙古不變的,那就是腳踏實地。我不求你一年能給我賺回來兩億,彆賠就好。”蘭仁義怔在原地,轉頭看著我,目光中全都是堅毅。我笑了笑沒說話,車中的音樂變成了電視劇李小龍傳奇中的插曲《呐喊》,這首英文歌非常的激勵人心。蘭仁義目光中的剛毅,愈發強烈。相較於我當初的白手起家,蘭仁義的起點比我高了不止十倍。老狐狸當初對我隻是一個提點而已,而我對蘭仁義,卻是掃清目前他能遇到的所有困難。同樣是窮山村中出來的,我不知道他這個鄉下刁民能在上海打拚出怎樣的榮華富貴。但我卻知,努力上進的自信心已經根植於蘭仁義的內心深處。人不努力,就跟一灘爛泥差不多。隻要人願意,每個人都可以過的很舒坦。因為上進心不是每個人都有,如若當初我被馬曉丹傷過之後就一蹶不振,被夏婉玉與王穎麗嚇到之後就往後退縮,我想夏婉玉看都不會看我一眼,孫曉青更不會喜歡我。自信,積極向上的男人才最迷人。男人可以一時沒錢,但不能一世無勢。我交給蘭仁義兩千萬之後,蘭仁義就帶著錢去了六朝古都南京。之所以是南京,完全是因為陸老爺子說南京是個藏風聚水的靈地。我也沒往心裡多想,他要是在上海,我還不樂意呢。我給他兩千萬讓他在上海,不管他乾什麼,我自己不都能做麼。所以蘭仁義說自己要去南京,我舉雙手雙腳支持。差不多也就在蘭仁義剛到南京之後,濟南的事有了新的進展。高媛媛與王寶寶閃電結婚,高媛媛臉上的疤痕也消失不見。他倆結婚特彆簡單,就是去民政局領個證。晚上王寶寶繼續去夜店瀟灑,高媛媛回到家裡給自己下了一碗麵吃。幾天之後高媛媛出任主管政法公安的副市長,這個任命剛一出來,馬青峰就被宣判。他因為各種罪行加起來判處三年有期徒刑,但因為各種原因,減免兩年零七個月。也就是說他被判了三個月的有期徒刑。這讓馬青峰非常苦逼,又他媽蹲到號子裡了。青語去看馬青峰,馬青峰哭喪著臉讓青語將他撈出去。青語不管,並且將馬青峰給訓斥一頓。馬青峰罵罵咧咧敢怒不敢言,最後也隻能在監獄裡麵蹲三個多月。三個月後馬青峰出獄的時候,十幾輛奔馳寶馬之類的豪車停在監獄外麵,馬青峰從監獄大門走出來的時候感覺有些晃眼。被人簇擁著坐上車之後,馬青峰才明白原來自己乾掉韋民生的事兒被濟南各種洗浴會所傳的人儘皆知。所有的大哥都想請他到場子裡麵鎮場,承諾每個月給十萬塊車馬費的比比皆是,更有甚的承諾給自己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馬青峰喜上眉梢,一口氣答應給三個條件最好的場子鎮場子。這樣一來,不用幾個月他就能開上奔馳寶馬,手裡也攬著美嬌娘。那時候的馬青峰再次用自己跟薑孟做對比,暗自發誓自己一定要逆襲薑孟,讓她睜大她的狗眼看清楚自己到底配不配得上她。當然,這都是後話。實際上,馬青峰在劉計洋與薑孟的房間裡鬨騰一番之後。薑孟跟劉計洋的關係就有點淡,劉計洋之前結過婚,但那是為了討好湯臣的徐楓,後來他脫離湯臣之後,就跟那個女人離婚。薑孟卻是從未有過婚姻,而且劉計洋年齡比薑孟大七歲。馬青峰沒來之前,兩人倒是如膠似漆。可馬青峰鬨過之後,薑孟心裡總有個疙瘩。不願意麵對劉計洋,最後也隻能再將她的東西搬回到自己的家裡,並且她又將自己的辦公地點設置到自己旗下的酒店裡麵,不跟劉計洋在同一棟大廈裡辦公。這樣以來,兩人的關係也就淡了很多。這些事我都沒過問,他們都是大人,又不是小孩子。我過問太多有沒用,再者說現在這男男女女的關係,剛見麵的都能約炮,更何況他們兩個是在一塊工作的同事。因為馬青峰鬨的這一下,原本好好的一對人也就這麼分開,我心中有狠也不能說什麼。不過我聽金雪兒說,韓笑笑在濟南傷好之後就沒有再回來,好像是留在濟南了。……轉眼之間又到了清明節,這個清明節我帶著夏婉玉張玲以及夏小玉與夏天去給老狐狸上墳。天空中飄著毛毛細雨,我們這一大家子開著車趕到公墓,買了鮮花與花圈,到老狐狸的墳上。將鮮花放在墓碑前麵,在墳前倒了點酒,坐那兒跟老狐狸說了會兒話。小玉牽著夏天站在夏婉玉身後,夏婉玉牽著張玲,我坐在墳前,談不上落寞,就是有點想老狐狸。人都是這樣,自己的親人剛死的時候,總感覺很心疼,但幾年之後,當時間衝淡所有一切之後,在想起親人,人總會有一種思念的感覺。這種東西其實很美好。張玲突然冒出一句:“誒,你們說老狐狸會不會投胎了呀。”“我……去。”我跟夏婉玉異口同聲道,都被張玲驚世駭俗的言論震驚。這他喵的叫什麼事兒,正給人家上墳呢,卻說人家有沒有投胎,這破孩子,真不會說話。我站起來,一手指頭彈到她的腦門上,張玲捂著腦袋說:“疼。”我說:“讓你胡說。”張玲跺了跺腳,氣嘟嘟的哼了一聲。夏婉玉白了我一眼說:“好了好了,你就彆罵玲兒了,無心之過。”“就是就是,大混蛋。”張玲哼哼唧唧的說。這段時間夏婉玉都將她給慣壞了,我也不能說些什麼。隻能轉頭看著老狐狸的墓碑,將他墳上的草給除掉。我們來的時候,帶來一些水果放在墓碑前麵。張玲此刻正坐在那裡吃葡萄呢,我也不好說什麼,這妮子天生萌屌,我估計她在這裡睡覺都沒事。我心想老狐狸你心裡千萬不要埋怨張玲,她說話不經大腦的。你要是投胎,就投個好人家。我正這麼想著,張玲突然趴在墓碑前麵嘔吐起來。好像十分惡心的樣子,我眉頭一皺,這熊孩子能不能不要這麼屌,趴在墓碑上嘔吐。張玲吐了兩聲,什麼也吐不出來,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又坐在墓碑前麵吃葡萄。我心想她是怎麼了嘛。夏婉玉卻眉頭一皺,看著張玲震驚地問:“玲兒,你是不是懷孕了。”夏婉玉一句話,讓我震驚在原地。懷孕。我靠,彆鬨了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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