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還不行?我突然間意識到陸建國可能知道一些有關孫曉青的事情,我的呼吸有些急促地問道:“您是不是見過曉青?”陸建國笑而不語,任我怎麼問,他都什麼都不說。過了一會兒,他對我說:“你回去吧,你求我的事情,我答應你就是了。”我歎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說:“謝謝。”張玲端著一杯咖啡回來,我衝她眨了眨眼睛。張玲十分乖巧的對陸建國說:“陸爺爺,那我們走了,改天再來看您。”陸建國白了張玲一眼,胡須一瞥,說:“彆再叫我臭棋簍子就行,哼。”張玲尷尬一笑。我們兩個離開陸家時,遇到了一個我沒想到能見到的人,一身戎裝的高媛媛!我有些驚詫她怎麼回來了,但是更讓我驚詫的是,在她白淨無瑕的臉蛋上有一條三厘米的疤痕。傷疤在眼角旁邊,太陽穴處。有一條傷疤的她看上去更是鬼魅妖冶。如同深夜的薔薇玫瑰一樣,瑰麗多姿。高媛媛也看到了我和張玲,她站在我們兩個麵前,我深吸了一口氣對她說:“東坡他,前兩天大婚你怎麼沒去?”高媛媛很明顯怔了一下說:“是那個胖子嗎?”我點了點頭。她說了一句讓蘇東坡聽到估計會很悲憤的話:“我和他又不熟。”“……”我有些無奈,高媛媛則看了看我身旁的張玲,嗬嗬一笑問:“來求我外公辦事?”張玲點了點頭。高媛媛沒有再說話,而是錯身走進家裡。我和張玲怔在原地,張玲扁了扁嘴說:“真不知道這樣的女人活著有什麼意思,她以為她是古墓麗影中的勞拉嗎?”我說了一句讓張玲笑噴的話:“不,他是施瓦辛格·蘭博。”……見完陸建國,並不代表這件事情成功。我還要去一趟首都,見一見老狐狸的同學。我和張玲商議之後,張玲決定和我一起去。充當我身邊的交際花,我們從上海坐飛機到首都,下飛機之後是晚上。隨便找了一家酒店開了一個標間,睡了一晚上之後。第二天一早,我就約呂文慧,周誌文,趙小年三個人見麵。結果讓我有些無奈,呂文慧不在首都,周誌文出國考察,趙小年則去了地方。呂文慧讓我在首都等兩天,我點了點頭隻好同意。等他們回來期間,我研究了一些王穎麗通過郵箱發給我的資料。關於這個項目,當初就是我一手促成的。後來被沈國強奪走之後,依舊用的以前的關係。但是由於老狐狸去世,這些關係變得十分危險。勉強靠沈國強的關係來維係,現在他們就是一座危房。隻需要一陣風,就能吹倒。但是這陣風到底由誰來吹,怎麼吹。我還不知道,但是我可以確定。隻要這些人都願意幫我,我可以從資本市場入手。利國地產是一家上市國企,隻要我擾亂資本市場。他們企業內部必定崩盤,到時候就看他們怎麼應對。不過最重要的是,一定要聯絡好關係。陸建國是最大的關係,他願意幫忙,就已經成功了一半,而剩下的這些人願意幫忙,則成功五分之三。而剩下的五分之二,則需要我自己博取。……當然,在首都也並非都在忙。我和張玲還一起去了一些景點,去八達嶺的時候最有意思。張玲戴著一個卡通無鏡片鏡框,爬到長城上麵,大喊道:“不到長城非好漢,到了長城,我就是女漢子,哈哈哈……”你是不知道當時的場景,一群遊客差點沒將張玲當神經病。剛好張玲那一嗓子被一個電視台記者錄下來,回頭這記者放到了網上。於是張玲在網絡上就有一個名稱,叫:八達嶺漢子姐!張玲為此還開了一個微博,小有幾十萬粉絲。當然,這都是人生中的小樂趣。張玲喊完那一嗓子之後,就轉過頭可憐巴巴的看著我說:“我餓了,想吃飯,腫麼辦。”“回去。”我說。張玲跳下來說:“好,走走走,一起去王府井。”……大約過了三天後,呂文慧就回來了。第二天趙小年和周誌文也都回來,文慧姨幫我約他們一起到餐館裡吃飯。呂文慧來的時候,將呂青橙也帶了過來。幾個月沒見,呂青橙變的乾練了許多,穿的是職業女式西裝,頭發梳成一個馬尾放在腦後。落座之後,呂青橙卻像個小女孩一樣和張玲一起活躍氣氛。而我則慢慢將這件事情的原委告訴周誌文和趙小年,他們三個聽過之後,呂文慧嗬嗬笑了笑說:“郝仁,你知道有關房地產,現在的最新政策是什麼?”我有些不明所以。周誌文說:“房地產是我國經濟的主導,而黃浦區的這塊地產,曾經出現在海裡的辦公桌上,你想要吞下這塊肥肉,有多難,你知道嗎?”我點了點頭,周誌文又說:“現在這個利國地產不僅僅是代表沈國強,更代表著他們一派的實力,你想從虎口奪食,難啊。你要是想要跟他們玩資本戰,恐怕你玩不過他們,他們背後有多少國企和財團,這都是你難以想象的,而你一旦開戰,你背後又有多少財團願意出力?彆隻看表麵現象,站隊才是官場的哲學。”周誌文的一番話讓我有些震驚,趙小年卻睿智一笑說:“其實,也並非那麼難。誌文和文慧你們兩個彆誇大事情,就事論事,這個項目是不是一塊肥肉。”周誌文和呂文慧點了點頭,趙小年說:“這個項目是老胡一手促成的,郝仁知道這個項目的核心因素,如果他想要出手,那沈國強肯定要反擊,而郝仁出手,需要付出的代價,與沈國強反擊的代價,不成正比。不管怎麼說,郝仁都必定賺,即便是輸了,他也能讓沈國強大出血。這麼一個一本萬利的事情,為什麼不做呢?”周誌文和呂文慧明顯一愣,趙小年說:“彆隻注重結果,要注意過程。即便是郝仁最後拿不到這個項目,那他也能咬下敵人一塊肉。”周誌文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說:“如果是以這個為目的,的確值得做。”呂文慧也點頭。趙小年的話讓我有些驚訝,不過他說的對,彆隻注重結果,應該注重過程。呂文慧說:“這樣吧。事情你先做,等有必要的時候,我向上反映,調節一下房地產企業貸款利率,特彆是上海地區的。讓上海的房地產再渡過一個嚴冬。”周誌文無可奈何的說:“我幫不上什麼忙。”趙小年說:“你隻管做,我們這邊有任何關係,都幫你看著。”我點了點頭,有些激動的舉起酒杯說:“文慧姨,周叔,趙叔,我敬你們一杯。”說完,我一仰脖將酒喝了又端起一杯說:“胡叔叔死了之後,我做了很多混蛋事,也有一些不理智的行為,這都讓大家見笑了。如趙叔叔所說,很多事情不能隻看結果,要看過程。但是仔細一想,世人都隻看結果,而不看過程。我不知道這事兒能不能成,但是如果成了,我一定感恩戴德記你們一輩子恩情。”他們三個人都笑了笑,呂青橙更是掩嘴偷笑。張玲仰起臉看著我,眸子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她竟然也端起酒杯說:“我也敬三位叔叔一杯,不管怎麼說,老狐狸都是我的舅舅,三位叔叔伯伯阿姨都是我的親人,我希望你們能幫郝仁,他真的很不容易。”呂文慧笑了笑,張玲一仰脖將酒喝了。她不會喝酒,一杯酒下肚,粉麵桃腮,滿臉通紅。吃過飯之後,呂文慧三人都相繼離開。我和張玲乘車回酒店,張玲在出租車後座上靠在我的肩膀上。我笑她:“喝了一杯就醉了?”她說:“酒不醉人人自醉。”“不懂。”張玲笑了笑不再說,過了一會兒,經過公主墳的時候,她對我說:“真不願意當張青石的女兒,更不願意當夏姨的繼女,命運真是會捉弄人。多希望夏姨以前能放過我,可惜時光總是不會倒退,你我隻能做朋友,我做你的紅顏,你做我的藍顏。不能相濡以沫,也不能廝守終生。痛苦,萬分痛苦。可是也無可奈何,倫常跨不過,命運繞不出,人生終有一終點,就好像是一趟列車,從最初的出發,到最後的到站,中間經曆的是是非非,又有誰能記著呢?”張玲的突然一番話,讓我有些怔神。張玲輕聲笑了笑,往我懷裡躺了躺,枕在我的腿上說:“你送我一個禮物吧,今天我生日。”她閉著眼睛,躺在我的懷中。我看著她有些不安分的紅唇,回味著她剛才的話語。慢慢低頭,吻上她的唇。她的嘴唇冰冰涼涼的,上麵有一種清新口油的味道,我沒有將舌頭伸進她的檀口,她也沒有做出任何逾越的動作。我們就那麼貼在一起,出租車司機通過後視鏡在看我們兩個。他看到,那個女孩的眼角溢出一絲淚水。
第九卷 帝國的黎明 第329章 張玲的淚水(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