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嗬斥之後,場上瞬間安靜。
趙靖站在最前方,“大家有什麼問題都偏憋在心裡。”
“今天把大家重新召集回來,是需要你們再次完成一個任務。”
“發到你們手上的《陣法之道》所有人都看到了吧?”
“待會,給你們三個小時學習第一篇,九十九個人為一組,自行組合。
“現在,計時開始!”
望著安靜一片的現場,吳將軍看了看自己手中被掃描後打印出來的經書內容,有些擔心。
“安先生準許我們打印他的經書內容嗎?”他問道。
趙靖笑著點頭道:“這個我也提前問過了,安先生並不在意經書被傳閱,他說了,”他眼睛裡閃過崇拜,繼續道:
“這些經書原本編寫出來就是為了抵禦外敵,隻要是為了保護水藍星,知道的人越多越好,他並不吝嗇於外傳。”
吳將軍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或許是我們真的誤會了。”
他在心裡不斷的反思,不斷的回憶過去跟原主接觸的種種細節。
一開始雙方都還算和氣,有來有往。
他們得知的修仙大世界的大部分內容都是原主一開始透露出來的。
但後來原主發現水藍星有危險,而國家對他又十分看重,難免產生自傲的情緒。
再到後來純粹就沒把國人看在眼裡了,隻把他們當做幫自己收集資源的工具人而已,而且要求還越來越過分,越來越不客氣。
對方的所有情緒變化,吳將軍認為自己看了一輩子的人的應該不會看錯。
可現在的情況看來,他好像真的看錯了?
趙靖看著陷入沉思的吳將軍,想到為編撰這些經書而耗費精血麵色蒼白的安景之,忍不住為對方說幾句話。
“將軍,我覺得我們可能真的誤會安先生了。”
“我仔細想過了,之前我們覺得對方高傲不可一世沒把咱們看在眼裡,或許是因為他在修仙大世界的弱肉強食產生的影響。”
“在那種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地方,強者肯定不會把弱者放在眼中。”
“我們這些毫無靈氣的普通人,對安先生來說不就正是弱者嗎?”
“但實際上安先生也沒有做什麼,甚至向我們不斷的索要各種資源,最後也全都是為了人類未來考慮。”
“安先生他有這樣的奇遇,他大可以把我們的資源全都囤積著,說不準到時候敵人來時,他還能直接帶著資源橫渡星空。”
“又或者因為雙方開戰使那空間再次產生波動,他還能重新回到修仙大世界。”
“安先生明明可以一個人逃的,但他沒有,經書是真的,法器也是真的。”
“也就是說安先生要的那些資源除了用於自己修煉,其他的全部都用來幫助我們了。”
“安先生說煉製法器並不容易,許多關鍵的材料不是普通的礦石能替代的,他連自己的寶物都補貼進去了。”
“到底是不是真的,待會兒就知道了。”吳將軍眺望著遠處,默默道。
三個小時之後。
幾乎是所有空閒的領導全部到場。
就算沒有時間來的也通過視頻連接現場。
所有軍人全都按組分開,一組一組進行測試。
周紅英與顧文玉她們是第一組,望著前麵的槍炮,這一組的成員心中都有些慌。
第一個陣法以九十九人為一組,集防禦和攻擊為一體,但以他們目前的能耐隻能勉強完成防禦。
身上自帶的血煞之氣隻能讓她們開啟陣法百分之一的防禦力,且隻能勉強維持一分鐘,但這對於實驗也已經足夠了。
所有人準備完後,趙靖下令,子彈出膛的瞬間,九十九人組成的防禦陣法便被立刻啟動。
他們每人身上都穿了防彈衣,如果陣法的防禦作用沒有起到效果,對自身也不會造成傷害。
“砰砰砰!”
“砰砰砰砰!”
幾乎是開槍的同一瞬間,那些子彈射向前方的屏障時突然遇到看不到的阻隔,所有子彈全部落在那層空氣牆的外麵。
趙靖臉上閃過振奮,測試還在繼續。
六十一秒時,他看到麵前這群軍人直接脫力,倒在地上,那些子彈也透過了那層看不見的空氣牆,打在防彈衣上。
“沒錯,與書本上描寫的一模一樣!”趙靖心中忍不住亢奮道。
書中描寫,由一群帶有血煞之力的軍人共同使出,那層看不見的空氣牆就能夠抵抗住普通炮彈的射擊。
但隻能維持一分鐘,一分鐘過後會陷入虛弱狀態,再無行動之力。
如果使出陣法的人身上帶有磷礦石,也可以用靈礦石來續航。
總之,控製陣法的人修為越高,陣法的能力越強。
最重要的一點是他沒有什麼入門的門檻,隻要身上帶著血殺之氣的軍人,也就是說隻要上過戰場的軍人都可以使用。
忍住心中的激動,趙靖主持下一組的試驗直到所有人都試驗結束後,眾人再次回到那間會議室。
“現在是否能證明安先生是真心為國著想?”
一張張的實驗數據擺在眾人麵前,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這些人或多或少都有聽說過原主的事情。
一開始大家也都盼著原主能夠成為破局的關鍵,誰也沒想到,最後居然成了他們要防備的人。
而現在卻告訴他們,當初的那一切都是誤會?
沉默的會議室突然響起了一道聲音。
“這僅僅隻是一本經書,不一定就能說明什麼,或許也隻有隻有這一本是真的。”
“不可能,那些經書是我隨機拿的,安先生不會知道我會拿什麼。”趙靖反駁。
“他是修仙者,身上的能耐我們都沒摸清楚 ,你怎麼就能確定他不會神不知不鬼不覺的換掉你手上的那個書?或許這本書隻是一個誘餌。”
趙靖還是堅持自己的立場,“拿到經書檢查後,我第一時間就封閉在箱子裡,這些箱子都是我們專門研製出來的特殊材料,可以隔絕任何靈氣,安先生不可能替換。”
提出質疑的那個人沉默了一會兒說:“好吧,或許有可能,但是我還是堅持我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