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伊士拍賣行。
下麵賓客雲集,拍賣師每說一句話,下麵就會有人舉手加價。
白文誌看到今日的壓軸物品後,花了大價錢把東西拍下來。第一時間邀請了身邊的好友來參觀這件展品。
徐友應邀而來,剛一見到這件對方花了大價錢拍下來的瓷器便一口斷定是假的。
白文誌和他身邊的人都驚呆了。
“什麼意思?這怎麼可能是假的,這可是蘇伊士拍賣行親自認證過的。”白文誌有些不能接受這個結果。
徐友指了指這個瓷瓶上麵的那幾個花紋,介紹徐家造假的手法。
“這幾種造假手法都是祖上傳下來的,就連我都會,隻不過沒有這個花瓶的造假手藝精湛,容易被看穿,而這個瓷瓶的造假說是爐火純青都不為過。”
放下手裡的瓷瓶,拍了拍白文誌的肩膀,“白兄啊,你被騙了,你這件古董百分百是我徐家祖先製造出來的假貨。”
白文誌有些羞惱,想張口否認,可徐友是他們古董圈出了名的眼力好,還在帝都博物館兼職,從無打眼。
“現在帝都博物館有一件跟這件瓷瓶一模一樣的藏品,你要是有興趣的話,可以自己去看看。”
“你說是假的這就是假的了?人家蘇伊士拍賣行認證過的!”他倔強道。
白文誌倒不是心疼那些錢,隻是覺得自己的裡子麵子全都丟光了,虧他還屁顛顛的請了這麼多好友過來,原本是想炫耀,現在卻成了丟臉。
徐友看他死鴨子嘴硬的模樣道:“你要真不信就把它摔了,我徐家造假工藝會在碎片之間留有徐氏的印記。”
“要這玩意兒是真的,我就陪你一個。”看對方舍不得的樣子,徐友道。
白文誌哪裡是舍不得,他是怕摔了之後自己的臉真的徹底丟光了。
想到他那麼信任的蘇伊士拍賣行居然把自己耍了,這事沒完!
一狠心,抱著瓷瓶直接摔在了腳下,都不用徐友說了,大家看著瓷瓶碎片間有一道紅色徐氏印跡,哪還有不明白的。
大家上前安慰白文誌:“白兄弟沒關係,誰都有打眼的時候。”
“這蘇伊士拍賣行看來以後是不能信了。”
“沒事兒白兄,去找蘇伊士拍賣行要個說法,我們給你作證。”
幾人浩浩蕩蕩的跑到蘇伊士拍賣行。
看見拍賣行經理,白誌文便開口怒罵:“你們這是什麼狗屁拍賣行,居然搞假貨?!”
等白治文說完前因後果後那經理這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這群人都是玩古董的行家,不缺錢,不可能會收了彆人的錢來抹黑他們古董。
隻有一種可能——他們蘇伊士拍賣行真的流出假貨了。
他擦了擦額角的汗水,安撫了眾人,又去請了專家上來檢查他們帶來的那些碎片,發現自己理虧後,他隻能連忙賠罪道歉願意賠償。
沒想著花錢把人的嘴巴堵上,這些人可以不缺錢,隻求能夠挽回一些蘇伊士拍賣行的名聲,起碼讓人知道他們雖然有打眼的時候,但是認賠。
徐友問道:“這拍品蘇伊士拍賣行是從哪兒來的?”
解決完了事情後,這經理也很生氣,原本客戶的消息不能隨意泄露,但人家拿了一個假貨過來,也不得不給這對麵的買家一個交代。
直接把客戶的消息賣了,一乾二淨。
“這是一個島國人的藏品,據說是祖上在華國買的。”
有人撇嘴道:“買的?怕是搶的吧。”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這島國人也是島國有名的貴族,雖然落魄了,但還有一些底蘊,我也沒想到他們居然拿假貨過來。”
“那個島國人的家族是井伊氏?”徐友問道。
經理頓時驚訝:“你怎麼知道?”
徐友突然哈哈大笑,眾人都被他這突然的發瘋嚇的不行。
“井伊氏家裡的古董都是從我祖上那邊買來的,全都是假的!”
“什麼意思?”
幾人從徐友的口中慢慢的了解到那段幾十年前的曆史。
“當年我的祖先受聘於山河先生,他幫助山河先生收了大量的古董,就是為了防止古董流入海外。”
“後來經過一個商人強買強賣的事件搞得山河先生收購古董一事鬨得沸沸揚揚。”
“後來島國人進入魔都之後,就想要向山河先生購買古董。”
“但山河先生早就做好了準備,故意做出不願意的模樣,最後騙的那島國人井伊氏買下他跟我祖先製作的那些假貨。”
“山河先生當初聲名海外,就連國外的女王和手下都對他十分讚揚。”
“在國內更是受學生和文人擁簇,就因為賣古董一事,山河先生的名聲瞬間陷入穀底。”
徐友知道的這些曆史都來源於家族日記,作為山河先生的好友和經理人,他的祖先也屢次出現在山河先生的文章中,世人皆知,山河先生有一好友徐二苟。
當年背負那段責罵的不僅是山河先生,還有他的族輩。
眾人聽得瞠目結舌,不知道還有這麼一段曆史。
在華國上過學的人都知道山河先生是民國的大文人,沒想到山河先生居然還背負過漢奸的名聲?
更沒想到對方的名聲大的超乎他們的想象,就連國外女王和元首都誇讚?
“也是建國之後,山河先生主動把他曾經收藏的那些藏品全都無償捐贈給國家後才終於理清了那段曆史,洗刷了漢奸的名聲。”
“後來更是把全部身家都捐給了建國事業,利用自己的聲望不斷在國際上幫我們華國提供便利,購買稀缺物資。”
說到這裡,徐友有些唏噓,“咱們現在距離建國才幾十年過去啊,誰還記得山河先生和我家祖輩忍辱負重,背負漢奸罵名的曆史?”
“更不可能記得山河先生曾經的付出了。”
“大家都知道山河先生是三個母親收養長大的,說起來山河先生擁抱我黨,還是受到這三位女士感染。”
眾人聽的有些慚愧,是啊,他們隻知山河先生是個大文豪,非常愛國,經常寫一些愛國文章,其他的就不得而知了。
就連這些內容都隻是在九年義務教育時了解到的隻言片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