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秘書低頭道:“解決乾淨了,絕對不會讓他攀咬到我身上。”
“進來吧。”
看著突然進來的一群黑色穿著行動服的男子,直接把自己扣押上,林秘書一臉懵,“市長?”
“壓下去,秘密處理了。”周市長轉過頭去不欲再看。
所有人退去,辦公室隻剩下周市長一人時,他看著空蕩的辦公室喃喃自語:
富民啊,不要怪我,我的壓力也很大。
這才短短的一天,從安景之登報控訴此事後開始,他辦公室的鈴聲就沒有停過,都是打過來質問他的。
除了租借的那群人,就連他們國府的上層也有人關注這個拿筆杆子的文人。
現在外麵的報紙上全部都是聲討此事的文章,甚至還有一些激進的學生親自舉辦遊行,想要政府給出一個說法。
他不知道這是安景之的意思,還是其他人的意思,為了保險起見,他也隻能狠心下手。
安景之從克裡斯托夫那裡知道林秘書被處死的消息後還有些驚訝。
沒想到對方居然真的能狠下心壯士斷腕,據他所知這位林秘書已經跟了周市長快八年了。
原本想著能把對方那身皮扒下去,也算是報仇了,卻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
或許是聽到了他驚訝的聲音,電話那頭的克裡斯托夫爽朗的笑道:“安,你實在是太低估自己的名聲了。”
“你恐怕不知道吧,自從你登報之後,不僅我給那位周市長打了電話,就連德朗國和英格利國的人都過問過此事。”
安景之聽得一頭霧水,要說這位大使幫他打電話,那完全是基於雙方合作的情況下,他能給對方帶來大量的收入,德朗國和英格利國的人是為什麼?
“他們為什麼要幫我說話?”
“就在幾天前,我收到國內傳來的消息,德朗國的元首和英格利國的女王公開讚揚你的才華。”
克裡斯托夫的話說完安景之便明白了,這些人不是為了幫他,而是因為不想打他們國內領導的臉。
自己國內最高領導的盛讚的人才,對方出了事,他們打電話問詢一二也是理所當然,這叫上行下效。
掛斷電話安景之把已經寫好的那篇文章拿出去,讓三娘刊登。
剛剛從克裡斯托夫那裡,他還得出了另外一個驚訝的消息,他得趕緊去處理。
周市長得知安景之已經刊登文章時心裡總算是放心了。
普華街上一群巡警哨聲和槍聲警告都無法嚇退麵前的這群狂熱學生。
“後退後退,再不後退我就開槍了!”
“你們這群學生就該好好在學校學習,出來添什麼亂!”
“憑什麼要我們後退,政府腐敗,官商勾結!我們要討一個公道!”熱血的青年們義憤填膺。
“嘟嘟嘟——”
遠處一個汽車的喇叭聲響起,安景之坐在車裡麵看著前麵一群舉著橫幅的學生跟警察在對峙。
還好來得及,他趕緊下了車,生怕自己的聲音太小,他還帶了一個擴音器,一腳踩在汽車的前麵,方便讓眾人都能看到自己。
“諸位同學!”
聽到他聲音的那些學生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是安景之後,大家慢慢就靜了下來。
“各位同學,安某非常感激大家幫我討公道,但是你們都是學生,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學習。”
“咱們周市長已經得知此事,把那奸商萬榮保抓起來判刑了。”
“大家就不要再圍在這裡給警察添麻煩了,你們堵在這裡為了我的事情卻讓此地的百姓不好通行,也有性命危險,我心裡有愧啊!回去吧。”
說完他朝著所有學生深深的鞠了一躬。
“安先生,我們聽你的。”
“山河先生。這是我們自願的。”
“既然已經解決了,那我們這就退了。”
嘈雜的聲音嗡嗡嗡的響起。
安景之看著已經被他勸動的學生跟警察一起幫忙維持秩序,直到所有學生全部離開後,他才鬆了口氣。
這些學生雖然都很熱血,但說到底他們還隻是十六七歲的孩子而已,容易受人蠱惑,更容易熱血上頭。
他朝著一旁維持治安的警察們點了點頭,這才重新坐在車上離開。
“這個就是那群學生說要幫忙討公道的安先生?”
“他不就是個寫的嗎?咋這麼多人維護他?”
“你知道個屁,他可不單單是寫的,人家一篇關於島國軍事行動的預測全都變成真的了。”
“現在咱們國府上下,誰不看他的文章?”
“嘖嘖,難怪上頭讓咱們不能弄傷了這些學生,要不然還真挺麻煩的。”
解釋情況的文章刊登之後他給那些能要到電話的人都回了一個,還送了幾本自己的文章。
至於那些要不到電話的,可能人家也不太想與自己太過親近,他也沒有勉強。
電話都打完,最後隻差一個張廷友的,他照例撥通電話,那頭很快便接了。
“喂?是找張主編的嗎?”
安景之問道:“張主編在嗎?我是安景之。”
那頭響起了一道很客氣的聲音:“原來是安先生啊?不好意思,張主編今日剛剛離職,具體去了哪我也不太清楚。”
安景之跟對方又問了兩句,這才掛斷電話。
當初張廷友跟自己走得那麼近,影響了華興報社的報紙銷量都沒有被開除,這現在乾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離職了?
想了想,且不說對方這次特意登了一篇文章支持響應他,之前幾年之間兩人留下的交情也不淺,他親自去張廷友家找了一趟,卻發現敲了半天門都沒人應。
無奈,安景之隻好轉身回家,未曾料到,剛轉身就看到張廷友跟一個穿著長衫戴著帽子的中年男人。
“山河先生。”張廷友先看到了他。
安景之看了看張廷友身邊的男人,對張廷友道:“張主編這是招待客人嗎?”
張廷友笑了笑,“對,這是我的筆友。”
“安先生找我有事嗎?”
他把手裡帶的一提書遞給了對方,“我是特意過來感謝你的,沒想到你離職。”
張廷友一聽便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這有什麼感謝的,以我跟山河先生的交情,難道不足以讓我寫出那篇支援你的文章?”
兩人在門口說了幾句安景之看,他要招待客人,也就沒有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