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nnd什麼玩意兒,你tn的手腳齊全,還跟女人搶什麼工作?”
“沒聽人家說隻招收女工嗎?”
那男人被踹倒也不敢反抗,匍匐著跪在地上求饒:“軍爺饒命,軍爺饒命!這些女人能乾的我也能乾,我力氣比他們更大,軍爺就讓我進去吧。”
“滾!”回答他的是一聲怒罵和黑洞洞的槍口。
安景之站在三姐妹的身後,她們一個一個的看這些人的條件符不符合招工需求。
安景之身邊站著一個麵容剛毅的男子,身穿軍裝,三姐妹兩旁的士兵就是這人叫過來幫忙保護的。
“山河先生的三個母親如此仁善,難怪能養出山河先生這種頂天立地的讀書人!”
圍在城門口的這群難民隻能驅趕,不可能讓他們進入城中,否則城內的秩序就會徹底亂掉。
可驅趕又不能太過暴力,總不能開機槍掃射吧?魔都周圍還是得注意一些影響,各國的視線都投注在這裡。
但是你不用暴力驅趕他們又願不願意走,想來想去,隻能讓魔都裡麵的商戶幫忙進行招工,讓這些人有一個養家糊口的工作。
但是響應者寥寥無幾,就算來的大多也抱著不算太好的心思。
真正的想為政府分憂,或者說想幫助難民的人沒有幾家。
“客氣了。”安景之道。
“嗨,我這人也沒讀過幾年書,但其他的文章我看不進去,山河先生的文章我每篇都沒有落下。”
“其他人寫愛國寫憂民,總有一種空洞的感覺,但山河先生的不一樣。”
“山河先生的文章不是那種無病呻吟,文章的內容全都落到了實處,國際形勢分析的簡直太精準了。”
他說到這裡突然小聲湊到安景之耳邊道:“山河先生的那篇關於島國小民狼子野心的文章,我也拜讀過好幾遍。”
“其實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可惜國府上下全都閉耳不聞。”
安景之也沒想到出一趟城門還能遇到一個粉絲,也幸好有這粉絲才能為他們提供一些便利。
看了一眼被兩個士兵保護的三個母親,他才轉頭道:“上麵的人必然是有他們自己的考量,我能做的隻是說出自己的觀點罷了。”
這人突然歎了一口氣,看了看遠處的難民,想到城內的繁華,胸中生出一股鬱氣,也沒了見到偶像的激動。
跟安景之交代兩句,讓兩個士兵好好保護他們自己便去忙彆的事情。
謝應鳳看著隊伍越來越長,心中隻有悲涼。
三姐妹相視一眼,歎了口氣,開始一個一個挑選起來。
原本還想找一些身體健康的,可逃難的難民,哪有什麼身體健康的?四肢健全就不錯了。
麵對三人挑選的目光,排在隊伍中的女人們全都麵露期盼——那是對生存的渴望。
謝應鳳停在一個骨架粗壯麵頰卻凹陷出不正常模樣的婦人麵前,一看就是乾活的一把好手,餓成這樣,也不知道多久沒吃正經糧食了。
婦人身後還跟著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姑娘,按照她們的情況,恐怕實際年齡還會更大一些。
還不等謝應鳳開口詢問,那婦人立刻拉著身後的小姑娘跪在三人麵前。
“求三位娘娘收留,三位女菩薩就招我吧。我什麼重活都能乾,男人乾不了的重活我也能乾!”
突如其來的變故,引起了兩旁士兵的警惕。
還不等謝應鳳三人反應過來,她拉著小女兒連忙磕頭。
兩名士兵見狀才收回槍口,偏過頭去,眼中閃過一絲不忍。
“快起來,你要再磕頭,我就不招你了。”一向脾氣火爆的謝應鳳聲音變得柔和。
對方連忙拉著女兒站起來,一邊起身一邊連連感謝。
“你以前在家鄉做過紡織女工?”
對方連連點頭,“做過做過!”
拉過身邊的小姑娘:“這是我女兒,今年十六歲了,你彆看她小,隻是這一路上沒得吃才顯得瘦小,實際上乾活可利索了,也做過一年的紡織女工,東家都誇過呢!比熟練的女工乾活還細致!”
她連忙介紹自己母女二人的長處,生怕錯過了這個來之不易的生存機會。
三個女菩薩來之前也不是沒有人來招收女工,隻是那些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正經的工作,她年紀大了無所謂,但她女兒不行!
謝應鳳看著這頂多十一二歲的小姑娘,沒想到居然有十六歲?
她沉默了一會,在對方期盼的眼神下點了點頭,“我可以招下你,至於你的女兒技術行不行?那得到時候試一試,我才能確定要不要她。”
這女人喜悅剛浮上臉頰就立刻凝住,不等她說話,一旁的二娘解釋道:
“她年紀還小,我們不能光憑你一張嘴就相信了,不過就算她不能做工,你一個人的工錢也足夠養活她了。”
麵前的婦人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立刻拉過身邊的女兒剛想跪下道謝就被謝應鳳拉住。
“好了,不用感謝,要想謝我的話,你就幫我多乾活,現在你跟在我身邊,等我招完了人你再跟我一起進去。”
婦人千恩萬謝地拉著女兒跟在他們身後,亦步亦趨,生怕跟丟了,就錯過了活命的機會。
其他看到這一幕的人眼中的光亮更為明顯,七嘴八舌的開始介紹自己的情況。
隻是有些人剛一開口,謝應鳳就知道她們在說假話,她是想幫人,但也不是活菩薩,為了幫人把自己拖垮。
當然她對這些人也沒什麼惡感,都是為了活命罷了。
兩邊的士兵看到隊伍中有一個性彆不符的老者,剛想把人趕走,他身旁的一個年輕小姑娘立刻解釋:
“這是我爹!他沒有排隊,隻是站在我旁邊。”
士兵皺著眉頭,看安景之他們沒有攆人的意思也就沒有再管。
謝應鳳問道:“你做過紡織女工?”
對方搖頭,但立刻解釋道:“我雖然沒有做過紡織女工,但是我念過幾年書,我識字!”
謝應鳳有些意外,看這小姑娘的談吐,跟其他人有著天然的區彆,“你既然識字家境應該不錯,怎麼會淪為難民?”
小姑娘的麵色無悲無喜,就好像在說著與她毫無關係的事情一樣。
“家境不錯又怎麼樣,該沒的還是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