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廷友不僅花錢到處派發這篇報紙的文章,甚至還親自到學校參加各種聚會。
甚至也有不少人學他自己花錢買報紙,到處給人讀,給人派發,報紙的銷量因此節節攀升。
看過這篇文章的人越來越多,通行報社的知名度也越來越高。
正如安景之所想,這個年代雖然很多人隻能麻木的生活,有些人紙醉金迷,但也有無數的愛國人士。
一篇剖析戰爭局勢直指國家前景的文章,把通行報社的知名度一下子就提高了。
隻需要再發幾篇文章鞏固一下,通行報社的地位就穩了。
原本報紙的印刷是由原先印刷廠的看守人和三姐妹加上安景之負責,現在報紙的銷售量大幅增長,他們不得不請人過來幫忙印刷。
看著源源不斷的報紙印出來後被人提走,資金不斷在積攢,大姐笑的嘴都合不攏。
二娘盤點了一下賬本也被報社的銷售量嚇了一跳。
報紙的銷量遠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好,甚至已經可以跟那些大報社的銷量相比了。
“我滴個乖乖,這要是以後織布廠乾不成了,咱們乾報社也能賺不了多少錢。”大娘看了一眼賬本說道。
二娘笑了笑說:“那些姐妹們咱們就不管了?”
她們的紡織廠不僅有附近的百姓,還有很多隔老遠過來投奔的小姐妹。
也正是因為如此,紡織廠才能在開不出工錢的情況下讓他們不吵不鬨。
這些人也都感念三姐妹的恩德。
大娘說道:“那算了,報紙這事我看也用不了多少人,就算能用,咱們好多姐妹都不識字。紡織廠還是得開著。”
報紙的排版是三娘在負責,文章除了安景之寫的那一篇之外,跟其他人的大差不離。
至於廣告位那一塊,暫時還沒人到他們的報紙上打廣告,隻能暫時用一些彆的趣事填上去。
四人聚在一起,盤算著這幾日報社的成果,全都麵色帶笑。
“景之,這山河先生是誰啊?”
三娘好奇的問道,當初說到文章的問題時,安景之隻說讓她們彆管,自己會解決,後來安景之拿來的文章第一時間就經過了三娘的檢查。
嚴格來說,她是第一個拜讀過那篇文章的人,因此也是最好奇山河先生來曆的人。
“當然是我寫的。”安景之話音剛落,對麵的三個人手上的賬本報紙全都啪嗒一聲落在桌子上,目瞪口呆的看著他。
原主是什麼德性們還不清楚嗎?連書都不願意讀的人能寫出這麼深刻的文章?
就連她們這些女子讀得都心生澎湃的文章,怎麼可能是自己兒子寫的?
就算之前她們對兒子有所誤會,也不至於有這麼多的誤會吧?
對吧?
想到這裡三人有些不確定了。
比其他兩人文化更高的三娘更清楚這篇文章的含金量,她小心翼翼的確認:“景之,你的意思是這個山河是你?”
“這種玩笑可開不得,現在外麵想找山河先生的人可不少。”
安景之啞然失笑,道出他想好的借口,“大娘二娘三娘,你們莫不是以為我不讀書就大字不識?”
大娘訕訕一笑,“那倒也不是,讀了十年的書呢,起碼得認一兩個字。”
二娘給了大娘一個眼神,轉頭解釋:“你大娘不是這個意思——”
正待她解釋,安景之笑著打斷,“二娘你放心,我沒有誤會,我知道大娘的意思。”
“說來也怪我,我不願意上學堂,隻是覺得學堂裡教的太簡單了,聽來聽去反而讓人煩躁。”
“彆的不說,寫幾篇文章我還是沒問題的。”
“那你怎麼知道這麼多國際事件?”還知道為什麼敵寇要發動戰爭,就連她們都不知道。
“想知道這些還不簡單嗎?報紙上的文章那麼多,還有曆史書,地理書,互相印證推算一下也不難知曉。”
“知道的人恐怕也不少,隻是沒人這麼專門講出來而已。我這也不算什麼才能。”
看著安景之侃侃而談的模樣,三娘驚歎,“景之,以前還真是三娘小看你了,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就有這樣深厚獨到的見解。”
大娘和二娘心中隱隱有些愧疚,她們自以為對這個撿來的孩子如若親子,關懷備至,卻沒想到原來她們對對方這麼不了解。
“景之,看來是大娘和大娘小看你了。”大娘想到他從那麼一丁點的嬰兒長到如今,對方成長的模樣在腦海中一幕幕閃現。
“看來咱們是真的老了,以後就算走了也不擔心你了。”二娘灑脫道。
雖然說簽下軍服的訂單那件事乾得有些魯莽,但初衷也是為了她們,後來也及時的用上了補救的辦法,以目前的情況看,用不了一個月紡織廠的情況就能緩解。
對方的生存能力比她們想的還要強。
安景之:“二娘你說什麼呢?你還年輕著,跟大娘和三娘要長命百歲。”
三個母親的年齡比原主確實沒大多少,最大的大娘謝應鳳如今也隻是三十六歲而已,最小的三娘阮妙靈如今也才三十一。
原主今年正好十八,也就是說大娘謝應鳳她們撿到原主的時候自己也還是個孩子。
隻有大娘剛剛成年,其他兩個自己都還是未成年的小姑娘,但對於她們來說,卻已經漂泊半生了……
有了報紙的資金,謝應鳳拿著一部分的錢去還了一些供應商,又留了一小部分,給工人發了一些工資。
雖然還不能把所有工資下發,但起碼能讓他們暫時撐過眼前的難關。
每隔三天他都有一篇新的文章發布,通篇都是激勵國人的內容,偶爾會根據目前的國際形勢來判斷一下走向。
通行報社徹底在魔都站穩腳跟,發布的報紙成為了各大學校的學生必讀之物。
報社也收到了無數想要拜訪山河先生的報紙和電話。
安景之一直沒有對外公布自己就是山河先生,隻推說山河先生事務繁忙,暫且不見客。
事實上他也確實很忙,他的文章老辣周到,但他年輕,這是不可爭辯的事實,與其自己出去認下這個筆名,不如等彆人自己慢慢查出來來得讓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