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世界過得舒舒服服,臨死前安景之還搞了個小惡作劇。
回到空間想了一會,不知道現代考古學家挖出他的墓穴後會有什麼亂七八糟的猜測?
小七:“宿主馬上就能知道了。”
“什麼意思?”
再次醒來,發現自己正帶著一群穿的破破爛爛的村民站在大街上。
周圍有一群穿著得體的現代人正在圍觀他們,他看了看自己的穿著,跟這些人格格不入。
就像是一群演貧苦老百姓的古代人亂入現代都市。
安景之還未接收記憶,但也大抵能觀察得出這些穿的破破爛爛的人全都以他為首。
“他們是劇組跑出來的嗎?”
“這也太敬業了吧,看看這人,把自己餓成這樣,感覺眼睛都要凸出來了。”
“嘖嘖,這難民演的真實在。”
眾人看著周圍的人群非常警惕,完全聽不懂這些人在說什麼。
有一老婦人拉了拉安景之的胳膊,小聲說道:“他們這是在說什麼?要不咱們還是回山上吧?”這周圍的模樣看著真嚇人。
安景之沒說可以還是不可以,隻是帶著眾人來到一處無人的地方。
路過時能看到高樓前的一個大銀屏上正在播放一座墓穴的相關信息。
安景之駐足停步,看了一會兒,越看越熟悉。
看到那石碑寫的墓主人生平時,這才反應過來,這不是他的墓穴嗎?所以這次的任務小世界是上一個任務世界的現代?
倒是有點意思,他還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任務。
“咋啦?景之?這外麵是怎麼了?看起來好可怕,人人都成仙了?”
安景之身旁的一個大娘,同樣仰頭望著那巨大的大屏,這是傳說中的仙家寶物嗎?
就這麼放在外麵,不怕被人偷走?
找了一會兒,終於找到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他們站在一座摩天大廈下麵,周圍是來來往往,行色匆匆的白領,大家也沒時間停下來圍觀他們,頂多是看一眼,又腳步匆忙的朝樓裡走。
安景之找到一處地方,坐下接收記憶。
這裡十有八九,就是上個世界的千年之後。
而他們,也是實實在在的古人。
所有人,都是從五百年前活到今天的普通村民。
五百年前他們村裡發生了大旱,後來又發生了洪水,所有的糧食都絕收。
整個村裡能跑的都跑到了山上去,後來洪水退去,他們也無家可歸。
苦苦撐了半個月之後,再也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吃。
村裡人都想要飽餐一頓,然後儘早投胎。
大家決議一致之後,煮了一鍋亂七八糟的東西,有洪水褪去後留在地上的魚,有那從彆人家飄到河麵上,又埋到土裡腐爛發臭的肉,更有山裡采來亂七八糟的各種雜草野菇。
村裡人飽餐了一頓,原以為會全部投胎。
誰知道他們隻是拉了三天肚子,看著病歪歪的,但竟然並無一人喪生。
此後大家的胃口都變得更大,每天唯一的念想就是找東西吃。
他們也發現了自己的異常,吃了那些平常人吃了會死的東西,他們隻是拉幾次肚子而已,並不會致命。
他們會渴會餓,跟普通人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彆。
唯一的區彆是他們不會渴死,不會餓死。
但卻永遠地陷入了又渴又餓的狀態。
因為他們隻是一群普通的村民,即使有了長生,要是被人砍了頭也一樣會死。
安景之在記憶中看到他們中有一個村民被人發現長生的秘密之後,被人放光了血,一寸一寸的榨乾骨髓,最後砍了頭才終於死掉。
從那以後村民們就對自己長生的秘密嚴防死守,輕易不和外人接觸。
他們隻能在山中自給自足,可山中條件有限,即使他們使出了所有的力氣去開墾去采集去打獵,也一樣滿足不了胃口。
山裡已經有幾百年沒有跟外麵接觸,一開始在山中生活的也算平安,那些野獸,他們幾百年下來也摸尋到了製服的方法。
隻是後來聽到山下的世界動靜越來越大,時常白天旱地驚雷,還有噠噠噠的聲音,後來他們才知道那是一種殺人的武器。
之前聽到的旱地驚雷也是一種殺人的武器。
偷偷看到之後他們就更不敢下山了。
這次會下山,也是因為大家發現外麵的世界平靜了很久,也變得更加奇怪了,想偷偷來觀察觀察。
他們最近經常發現有穿得奇奇怪怪的人在他們村子周圍走動,手裡還拿著一個會閃爍的古古怪怪的東西。
要不是村裡的祝神婆學會了五行八卦布置了一些陣法,可能他們村子早就被人發現了。
那是三百年前他們為了防止外人闖入村中布下的陣法,為了學那陣法,祝神婆學了兩百年才學會。
但陣法也不是萬能的,還是有被人闖進去的可能,他們就想著下山來探探情況,看看能不能再另外找一塊棲身之地。
而原主正是帶著大家下山的領頭人,他是村裡唯一的一個秀才,考了十年的舉人也沒考中,但是在村中那是頂頂有話語權的人。
原主他們出來時正好被一個黑心醫療的負責人撞見,陰差陽錯,對方發現了他們長生的秘密。
後來原主也被黑心醫療負責人開出的權利和金錢迷了眼睛,把村裡與他同生共死,生活了幾百年的村民奉獻給人家做人體實驗。
那些村民在人體實驗室裡,遭受了無數非人的折磨。
他甚至還在從旁幫忙,指出他們身體的秘密。
於是山裡的村民越來越少,村民們也發現了不對勁,每次跟原主出去的村民總會少那麼幾個。
後來大家不再願意跟他出去,他就帶了那黑心醫療的人上山,把所有的村民全都抓走。
村民們變成了供富豪換血的血奴,備用器官儲存器,實驗室的小白鼠……
而原主則是拿著置換來的金錢,大把大把的享受現代的生活。
但最後,價值被榨乾後他也淪落為實驗室台上的一具小白鼠。
看著安景之已經閉眼睛好幾分鐘,周獵戶道:“景之,咱們真要給那人乾活?”
“我咋瞅著他那眼神不對?感覺看咱們就跟看那獵物一樣。”讓人忒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