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局長一早就接到了戴保全的電話，最近他一直在忙著嘗試治療安長友的事情，就連安景之那邊都是馬繼權出麵。
“戴老，一大早的你就給我打電話說有事，到底什麼情況非要見麵說？”
戴保全把向局長約在一處實驗室裡，“安老師的私房菜館擴大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知道，馬繼權已經跟我彙報過了，我們還派了兩名警衛員進去保護他。”
“這是他淘汰出來的全息投影設備。”戴保全指著實驗室裡麵一個放著巨大保險箱。
他小心翼翼的把保險箱打開，裡麵放著的東西看著像是一堆破銅爛鐵一般，若不是知曉裡麵是好寶貝，可能偶然間看到也隻會當垃圾。
“這是全息投影設備？”向局長有些驚訝。
“就是你想的那樣，”戴保全小心翼翼的把這些設備一樣一樣的拿出來放在一旁的實驗台上。
“是我親眼看著拆卸下來的，安老師說空間擴大原來的這個就用不了了。”
“我們給他提供製作新的投影設備的材料，作為交換，他把原來的這個送給我們。”
戴保全把東西全部放在實驗台上後，一樣一樣的把它們裝好，連通旁邊的計算機。
“吧嗒”一聲，破舊的小型全息投影在實驗室再次打開了。
“這不是安氏私房菜的影像嗎？”
向局長驚訝地望著目前的這一幕，實在是讓人有些恍惚，一麵是實驗室，一麵是安氏私房菜。
就好像安氏私房菜把菜館開在了國家的秘密實驗室裡麵。
“這些影像都可以通過代碼更改，隻要有詳細的數據就行。”戴保全一邊說一邊在電腦上敲擊，過了一會兒，回車鍵按下。
室內的場景又變了。
這次是草原，不過由於裝備受限的原因隻有一小塊。
在布滿金屬的實驗室裡麵出現一塊草地，著實讓人感覺虛幻。
戴保全和向局長一同蹲下，用手撫了撫草地，“是真的，”向局長恍惚說道：“真的能感覺到草地，也能聞到。”
戴保全慚愧的說道：“和安老師學了一個月，還是他手把手教的，所有資料也都有，我也隻能做到觸感，完全無法複刻這樣的真實。”
向局長站起身疑惑的問道：“戴老今天找我來，就是想說這件事情嗎？這些東西你們研究就行了，我也不懂。”
據他所知，在幾位國寶科學家向安景之學習的這段時間，國家在激光武器方麵的研究有了重大突破，在飛機隱形這方麵，更是聽說已經專項立案，能夠做到完全的隱形，不懼任何信號檢測。
“你覺得，身處於全息投影裡麵，如果不告訴你的話，你能分得清楚真實和虛幻嗎？”
向局長有些遲疑，末了還是搖了搖頭說道：“分不出來，這些場景仿佛就像是真實存在一般。”
戴保全笑嗬嗬的說道：“因為他本來就是真的，在大腦的世界中，這些東西的存在就是真實的。”
“我知道你們在研究安長友的病情，有一個方子需要用幾年的時間來檢測對吧？”
向局長想了想點頭道：“對。”
戴保全有些感慨，他也是研究全息投影時才知道還有這麼一個方法。
“其實這全息投影隻是最粗陋的一版本，我問過安老師了。”
“可以用身體進入，也可以用大腦的意識進入全息世界。”
“什麼意思？”向局長有些沒明白戴保全要表達什麼。
“意思就是，你們的方子可以在全息世界做臨床實驗。”戴保全眼神中閃過一絲狂熱。
“直到今天我才知道這門技術到底意味著什麼，向局長，你知道嗎，全息投影世界其實也相當於人類的第二世界！”
“隻要有足夠的設備支撐！就算是植物人也能在全息投影世界再次擁有健康的身體！”
向局長有些擔憂的望著戴保全，彆不是學瘋了吧？
他悄悄的拿起手機通知外麵：“叫兩個醫生進來。”
那邊還在侃侃其談的戴保全沒注意到向局長的動作。
“在第二世界不需要受到現實世界的時間困境，你可以調整時間的流速，隻要各項數據都是采集自現實事件，那麼就能做到結果真實！”
“你們的方子在現實世界需要花好幾年的時間檢驗，甚至需要有誌願者參與。”
“若能在全息投影世界進行實驗，那就不需要好幾年，隻需要幾個月幾個星期，甚至幾天的時間就能得到結果。”
“最重要的是在裡麵用的各種藥材都可以再次使用，裡麵的任何消耗品都隻是一段數據而已。”
戴保全突然轉身，雙手緊緊的拽住向局長的兩隻胳膊，激動的說道：“這意味著什麼你知道嗎？！”
“以後我們實驗的任何材料都再也不存在浪費了！想怎麼用就怎麼用，隻是一堆數據而已！相當於我們有了一個取之不儘，用之不竭的資源庫！”
向局長擔心戴保全太過激動，影響健康，他安撫道：“好好好，戴老，我已經清楚了，您不要這麼激動，您不是說這全息投影相當於第二世界嗎？那您可得好好活下去，見證這個時代。”
戴保全激動的雙眼布滿血絲，兩隻手顫抖個不停。
“這是新世紀的轉折點！我一定要見證！”
“戴老！”兩個醫生推門而入，看著戴保全的狀況後立刻準備手上的工具檢測。
“心率過高，血壓上升……”
……
“所以，戴老說的都是真的？”
向局長經過和戴保全的一番談話後，心裡並沒有完全相信，主要是戴保全當前的狀況實在是讓人有些擔憂。
像是一個狂熱的信教徒，遇見了真神一般，很難不讓人懷疑他的精神狀態。
跟幾個經常出入安景之的私房菜的其他幾個國寶科學家確認後，向局長才真的相信，戴保全說的都是真的。
“老戴不是信口開河的人，向局長，原本是不能跟你說的，但你也是相關人員，我跟你透露一點。”
“我們已經在安老師那裡得到了詳細的資料，實驗已經開始了，有安老師幫忙指點，要不了多久你就能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