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了台球坊的會員,不僅可以充十兩送五兩,而且還可以在會員和非會員同時預定一個桌子的時候優先留給會員。
“憑什麼你是會員就留給你?老子又不是沒銀子!”
對麵的人拿著那張特製的會員牌子得意洋洋的說,“就憑人家規矩就是這樣。”
中間有個穿著製服的夥計歉意的對那非會員說,“抱歉了,客官,這是主家定的規矩,同等競爭時間內,桌球室優先會員使用。”
對麵的人憤憤不平,“那如果我現在也加入你們台球坊的會員呢?”
夥計耐心的解釋,“那我們會優先把桌球給您留下。”
“老子也買會員,這會員怎麼弄?”對方想了想,還是咽不下這口氣,瞪了瞪麵前的那會員。
隨後夥計便熱情地帶著這非會員前往櫃台前麵辦理。
昨天和前天兩天推出會員的日子,除了一開始去辦理的人比較多,但後來都稀稀疏疏的沒什麼人買賬。
總的來說還是流失了很多客戶。
不缺銀子的大有人在,大家都選擇去那些也開桌球坊的地方。
對他們來說在哪玩都一樣。
除了不像台球坊這裡專業之外,還有一些小缺點,但他們暫時也能忍受。
情況不像小楊以為的那般,買賬的客戶不多,賬麵上總共也才賺了七十兩銀子會員費,他便急的火急火燎。
於是安景之便給他出了一個主意,找來兩個客戶,在眾人麵前演一出戲。
內容便是會員和非會員的待遇。
就如今天這般一樣,所有的待遇優先供給會員。
當然這樣一來可能會得罪一些非會員,但也迫不得已,隻能如此。
澤雲縣內開台球坊的人越來越多,若是不想辦法留住客人以後他們的競爭力會越來越小。
安景之來巡邏時正好看到這一幕。
他滿意的對小楊說,“這兩個人是你找來的?演的不錯。”
小楊自己也很意外,他找的演員還沒上場。
“大少爺,這兩人不是我找來的。”
他簡單解釋兩句。
不管人是誰找來的,隻要目的達成就好。
看了這場戲之後,很多人都若有所思,有人朝著外麵走去,但也有人朝著櫃台走去。
總的來說,會員人數又上漲了不少。
簡單看了看,他培養出來的那些球童夥計非常專業,來這桌球坊的人幾乎都已經學會如何玩桌球了。
剩下的便是技術鍛煉。
回去的路上,他問身邊的狗子,“台球做的怎麼樣了?”
這台球在澤雲縣愈發的火爆,就連那些石頭匠和木匠油漆匠都被帶動,得了不少收入。
“大少爺,這木匠都被人找的差不多了,小人是回老家找的家中父老,他們看在小人的麵子上先幫咱們做,明日便能送來。”
安景之點了點頭,滿意的說道,“乾的不錯。”
狗子的效率很高,但外麵跟風的速度更快。
一家兩家三家,無數家台球坊陸續開業。
從安家這裡的台球坊流失出去的客人幾乎都來到了這些地方。
“掌櫃的,你們這球杆怎麼回事?我這才沒用多久就斷了?”
“掌櫃的,你這石頭蛋子打磨的都不夠圓呀!在桌上滾著一點也不順。”
“夥計,你跟我講講這桌球的規則,我還沒玩過呢。”
這些人台球桌出的確實快,但他們劣質的地方也很明顯。
不隻是台球桌上的問題,還有服務問題。
安景之培養出來的那批夥計,幾乎懂得,所有的台球規則在客人問到時也能及時給到幫助。
擺球的姿勢迅速又美觀。
而這些地方的夥計幾乎是一問三不知。
環境又很勉強。
有些人直接就擺在家門口,連個擋風擋陽光的東西都沒有。
所以說他們便宜歸便宜,但也很難取代安景之的位置。
可這也隻是短期的問題而已,等到這些人發現問題後,會逐漸慢慢優化。
如安景之不提出會員製度,趕緊把這些人綁定,到時候流失的客戶會更多。
回到家中,過去一段時間渣爹好像也忘了那回事兒,像個沒事人一樣,跟董雙燕過著相敬如賓的日子。
今日飯桌上他對安景之格外的和藹,甚至還主動問起安景之的事情。
“為父聽說你弄出了一個台球坊,倒是弄得有些模樣,以後要像現在這樣乾些正事兒才好。”
今天出去做生意時被人誇了幾句安景之的台球坊,他心情正好。
他這副說教的語氣,安景之聽得渾身不舒服。
“父親不是說兒子隻知道不務正業,那日還罵了兒子嗎?”他一點不給麵子的回道。
對方臉色一愣,回想起那日爭吵。
董雙燕平淡能說道,“那日老爺可是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數落景之。”
渣爹臉色有些不好,“還不是你平日太過浪蕩,否則為父會這麼想你嗎?”
說完便匆匆吃了兩口就下桌。
母子倆相視一笑,繼續慢條斯理地享受著美食。
“娘,您那棉衣做的怎麼樣?”
董雙燕說起這事兒,仿佛眼中有光,“已經把去籽的步驟給琢磨清楚了,我找了不少婦人幫忙一起織,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看到成果。”
“娘,”他的頭輕輕一晃,方向是渣爹走的那個方向。
“他沒說什麼嗎?”
董雙燕不屑的說道,“我用自己的嫁妝,關他什麼事。”
那頭離去的渣爹越想越憋屈。
兒子不聽話頂撞親爹,夫人也對他越發冷淡。
在他想來他可以不喜歡董雙燕,但董雙燕不能表現出有沒有他的無所謂的模樣。
他招來下人問道,“夫人這幾日都在做什麼?”
下人恭敬的解釋。
“她弄那花做什麼?那花怎麼能做衣服?真是胡鬨!”渣爹第一反應便是怒斥。
隨後便讓下人把家中賬本拿來。
仔細看去,發現家中賬本並沒有什麼異樣。
他拐彎抹角的打聽後才知曉董雙燕用的是自己的嫁妝。
甚至還用自己的嫁妝買了不少他攢起來賣不出去的布。
他既有些高興,又有些不痛快。
走走停停間,原本是想去另外一個小妾的房間,路過沈小娘這邊。
看到沈小娘溫溫柔柔的在院子裡跟兒子說話,他心念一動便走了進去。
看到來人沈小娘很意外恭敬的行禮,“老爺。”
安春明抿了抿嘴唇,低頭說道,“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