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挨個問了很多細節,陳洪江準備的很充分,這些問題他全都問過安景之,不然他也不會放心讓安景之回家見父母。
首長聽完後沉默了良久,隨後長長的歎息了一聲。
“國家積弱,居然要一個孩子忍辱負重背上叛國的名聲才能去人家的大學讀書。”
安景之故意讓他們誤會自己叛國,借此進入之江大學的機器製造專業讀書,就在國內人人罵他叛徒、逃兵的時候,這個孩子卻在外麵忍辱負重,不斷的學習著機器製造知識。
“你先回去吧。”首長說道。
陳洪江離去後,首長又找來幾人進行了一次會議。
這次來的還有當初送他們出國的飛行教官。
首長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一開始沒人相信,可等他們看完那份圖紙後,一個個都陷入了沉默。
不是沒有人懷疑過這會不會是漂亮國的陰謀詭計,安景之會不會是他們故意派回來安插在華國的間諜。
等他們問出後,首長一句話就把他們堵住了。
“咱們國家有什麼值得漂亮國覬覦的。”
大家全都沒話可說,要說對麵派間諜過來,那倒還正常,可漂亮國?不是他們沒信心,而是兩個國家壓根就不是一個層次上的。
對方也不可能大費周章的拿出那份圖紙就為了在華國釘下一顆釘子。
那份圖紙的飛機設計圖是他們經常向漂亮國采購的飛機,漂亮國靠著這種淘汰的飛機,賺了他們國家不少糧食,對方怎麼可能突然斷了自己的財路。
“什麼間諜能有這麼強大的記憶力?這份圖紙,就算是讓那些天才來背,能一絲不差的全部畫下來嗎?”有人想了想說道。
眾所周知,間諜的記憶力很強大,但也沒有到這麼恐怖的程度,這份圖紙隻有寥寥十幾張,但每一張都有密密麻麻的零件跟各種標注,真要能背下來,本身也是一個厲害的人物,怎麼可能會放出來當間諜,而且也應該會換一個更沒有漏洞的借口回來才對。
“早年我也跟上麵的老總聊過幾句,之江大學進去可能花些錢能進,但想出來卻不是那麼容易,安景之同誌能在兩年內就拿到畢業證,學位證,可見他天賦極高,若他真的想要留在國外,以他的天賦,國外會搶著要,沒必要回來做間諜。”
首長說道,“大家說的都有道理,具體的還要等我們的人在漂亮國查實之後就能確定安景之同誌到底是不是間諜了。”他心裡希望安景之不是,兩年就能從之江大學機器製造專業畢業的人,不是天才又是什麼?
陳洪江還跟他說過,安景之回來就是打算製作屬於他們國家自己的飛機,要真能做成,那是多大的幸事。
就在眾人停下爭議分彆傳閱那份飛機圖紙的時候,門外突然進來一名首長的警務員,對方俯身在首長的耳邊說了幾句話,首長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
揮了揮手讓警務員下去,首長看著眾人麵帶笑意的說道,“剛才對岸傳來了消息,安景之同誌所說的事情確實屬實!”為了查證這個消息,他們還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但好在這一切都值得。
“真的嗎?那這麼說來安景之同誌確實對飛行器製造很有天分?!”
“他說的已經有把握製造出咱們國家自己的飛行器的事情,也是真的了?!”
“太好了!要真能造出咱們自己的飛機,咱以後就不用花大量的糧食去買了!”
建國才不到5年,國家非常貧窮,到處都缺人,也到處都缺糧,就算如此他們也要勒緊褲腰帶全力發展,可西方資本國家不斷的對他們卡脖子,進行資源封鎖,甚至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才能換來人家不要的廢銅爛鐵。
很多時候他們花了大量的糧食,買來的機器還是壞的,找人討公道時,人家就隨便打發了幾個維修員過來幫忙修,而那些維修員個個趾高氣昂的一來就要吃這要吃那,要是不給伺候好人家就罷工。
他們求爺爺告奶奶買回來的機器隻能指望著這些人修,人家有什麼要求也隻能捏著鼻子認。
像是飛機這種東西更是需要維修師,一開始連駕駛員他們都沒有,也是慢慢送到國外培養出來的,現在已經可以獨立培養駕駛員,但也非常勉強,不是技術不行,而是這些飛機的損害率太高,一顆螺絲釘鬆了都會引起一場飛行事故。
就算是那些國外維修師整出的事故,他們也不能得罪,否則人家直接打包回國。
所有的苦都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安景之同誌是個好孩子,他當時應該跟我們商量商量,咱們做一出戲,這樣他家人就不用受這麼大的委屈了。”有個老者歎息道。
叛國這種罪名太重了,任誰背著都會壓得喘不過氣。
首長道,“按照安景之同誌的說法,要是提前通氣,可能咱們有些人演技不過關,瞞不過人家,隻有國外的人知道安景之同誌跟咱們鬨翻了,才會讓他隨意選修專業,才不會一直盯著他,要不然他也沒機會看到這飛機圖紙。”
“安同誌是個好樣的。首長,那咱們怎麼安排安同誌?”
首長說道,“既然安同誌在之江大學學了機器製造,也有誌想要造出咱們國家自己的飛行器,那就讓他試一試,沒準真能做出來。不過在這之前,咱們得把圖紙上的飛機落實,這樣國家就能省不少糧食了。”
有一個比較彪悍的老者,立刻拍桌說道,“我看行!省得那些臭不要臉的收了咱們那麼多糧食,還賣一堆廢銅爛鐵過來!”
……
隔天早上,不少經過安景之家門口的人都能看到那名警務員,眾人對此竊竊私語,猜測紛紛。
一直等到安國生和李紅娟上班,他們才有空來打聽。
安國生那整天板著陰沉的臉今天一改常態,雖然沒笑,但隔老遠就能讓人感覺到他心情不錯。
相識的工友打著招呼,“咋了老安?你今天心情不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