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這都什麼年代了哪裡有這些東西,建國以後不準成精,咱們自己就是拍恐怖片的還能不知道嗎?這些都是騙人玩的。”副導演澀著嗓子,強笑道。
“建國以後不準成精,沒說不準成鬼。”一旁和女鬼對戲被她掐的男主角悠悠的走上來。
“啊!”
他的突然到來,嚇了三人一跳。
導演怒罵,“你走路怎麼沒聲!想嚇死人啊!?”
“等一下心臟病都給你嚇出來!”副導演也怒吼。
“您不是說沒鬼嗎?”化妝師問道,“怎麼還會被嚇到?”
副導演麵色一僵,“我覺得沒鬼,跟被嚇到是兩回事。”
跟林楚然對戲的男主角沒生氣,他臉色有些不好,從脖子掏出一個東西,“有件事我沒跟你們說,這是平安符,是我奶奶去一個有名的道觀給我求來的,平時我也沒帶,想著拍這個題材這才帶上的,跟她拍了一天對手戲之後,我回去一檢查,你們猜怎麼怎麼了?”
老色批導演皺眉,“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男主角打開那個放著平安符的小包給眾人看。
“怎麼都是灰?”副導演道。
“難道這平安符是香灰做的?”化妝師問道。
“我很確信我放進去的是一張黃符,拍完戲那天我總覺得身上不舒服,回去後打開平安符一看就發現它變成灰了。”要不是付不起違約金,男主角焦風壓根就不敢再來片場!
眾人聽完後臉色都非常難看,就連不信鬼神的副導演也覺得有些毛毛的。
“有一場戲是她卡著我的脖子,那力度,我當時都有些絕望,就像麵對真鬼一樣,一種內心油然而生的恐懼感,我壓根沒辦法克服,就好像我這要死了一樣。”焦風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幽怨的看著副導演。
副導演也想起來了,當時他在看鏡頭,他還誇焦風演技好呢,感情人家是真的被鬼掐了?
“導演,雖然我不是什麼有名的演員,但安景之這幾人其實我也聽過,他身邊的那兩個親戚都很能打,蔣導還親自招攬,雖然不知道最後什麼原因沒成,但能讓蔣導親自出麵,傳聞他們會輕功的事情應該不假。”焦風推測道:
“現代人怎麼可能會輕功?牛頓的棺材板都要壓不住了。而且我聽不少人都說起過,跟他們對戲的群演都說這些人身上硬邦邦的,一靠近就覺得渾身冰冷,有一種刺骨的寒,當時我還覺得這形容有些誇張,現在想來,一點也不誇張。”
“我跟那林小姐接觸時,真的有一種靈魂都要被凍住的感覺,我很難形容那是什麼感覺,但是真的非常難受。”
“再結合我這平安符莫名其妙的燒成灰了,如果他們是鬼的話,這一切也就不奇怪了。”
幾人越說臉色越難看,拍個恐怖片居然招到了真家夥?
“導演,這可咋辦?那咱們這電影,還要播嗎?”副導演總覺得站在哪裡都不安全,下意識的靠近幾人,小心問道。
老色批導演咬牙,“播!怎麼不播?不播的話這些錢誰來賠?不管咱們推測的是不是真的,要是真的更好!咱們請了真演員,那這電影質量也能好上不少,說不準還能小火一場!”
副導演咽了咽口水,聽起來有點道理。
化妝師和焦風都目瞪口呆,難怪人家能當導演,這是富貴險中求啊。
……
安景之獨自一人來到一家孤兒院,答應了林楚然,他自然不會食言。
一大早租了一輛麵包車買了牛奶,小孩子的衣服,鞋子一堆牛奶糖,棒棒糖,前前後後一共花了兩萬塊。
隨後讓人開著麵包車來到了林楚然女兒被收養的那家孤兒院。
聽到是來捐贈東西的,院長很客氣的把他請進去。
建築鬼和水鬼被他留在家,女鬼跟在他旁邊,不過對方沒有顯形,也沒人看得見。
“安先生,太謝謝你了,我們這孤兒院平常就靠著你們這些好心人才能維持下來。”
院長是一個年長的婦人,她帶著孤兒院的其他人幫忙搬卸車上的東西。
安景之在車上遞給他們,他們在車下接。
忙活完後,安景之拍了拍手,跟老院長在孤兒院逛了逛。
“老院長不必客氣,比起你做的,我這點不算什麼。”孤兒院是有補貼的,裡麵的工作人員也有工錢,但老院長無兒無女,她所有的工錢全都補貼給了這些孤兒。
安景之答應幫林楚然,自然也會查一查她女兒居住的這個孤兒院情況,這才了解到了老院長的情況。
“我也沒做什麼,反正我老了,要那些錢也沒用,不如就給這些孩子們多加一點菜,他們才是國家的未來。”老院長笑得很慈祥,看著遠處排隊領著糖果的孩子們。
一個長相嚴肅,語氣卻很輕柔的女人在給孩子分著糖果,“一人兩顆,不能多吃,不然以後會長蛀牙,還有晚上不能吃糖果哦,要是誰被發現晚上吃糖下次就沒有他的份了。”
安景之問,“孩子們平時吃什麼?”
老院長說:“儘量每天早上讓他們吃到雞蛋,有牛奶的話就喝一杯牛奶,午飯晚飯也是一葷一素。夏天衣服差一點沒什麼,但營養得儘量跟上。”
安景之暗自點了點頭,巡視完孩子們的餐廳,又看了他們睡覺的地方,最後來到了孩子們活動的院子。
他一眼就看到了一個不合群的小女孩,對方獨自坐在一個台階上,手裡拿著一顆糖,嘴裡還嚼著一顆。
老院長順著安景之的眼神看過去,憐憫的介紹說,“那是前段時間送過來的孩子,也是個可憐人。”
院長簡單介紹了一下對方的情況。
那個小姑娘正是林楚然的女兒。
看年紀也才六七歲的模樣,眼神有些呆滯。
安景之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可以逛一逛,隨後老院長便去忙她的事情,安景之走向那個小姑娘。
“你好呀,小朋友,我能坐在你旁邊嗎?”安景之笑著問道。
小姑娘呆愣的轉頭看著他,機械性的點了點頭。
安景之一屁股坐在她旁邊,“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