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之帶著三個親戚,漸漸的在影視城混出了名頭,基本上不用出去找活,就有活直接找上來。
這也是多虧了蔣導看上他們兩個的事傳了出來。
不過找上來的也都是一些高危的戲份,像什麼跳樓爆破火場之類的,還有就是給主角做替身。
用威亞吊起來的動作跟真正的輕功到底還是有些區彆,雖然建築鬼他們那也不是輕功,但是也差不多了,甚至比輕功還厲害。
像是這種替身的戲份也能賺不少。
至於蔣導演那邊,安景之就隻能一直拖著,相信自己拖久了對方也知道他的意思。
簽約是不可能的,隱患太多。
“女鬼的戲份?好啊好啊,不吉利?沒事沒事!我們不信這個!好!”
安景之又收到了一通電話,這回終於給林楚然安排了一個戲份,而且還是本色出演。
要不是怕嚇到人,甚至連化妝都不用,直接恢複她死前的模樣就能嚇死人。
這段時間安景之帶著建築鬼和水鬼到處接戲賺錢,林楚然則負責後勤做飯。
每日都在愁自己啥時候才能賺錢,啥時候才能給女兒攢錢,聽到安景之掛斷電話,黑黝黝的眼睛期待地盯著安景之。
安景之轉頭正想跟她說這事,被對方這眼神盯著,冷不丁的也嚇了一跳。
你想想,一個連眼白都沒有的女人這麼盯著你,你什麼感受?
“我說你在外麵給我收斂著點,你這副樣子讓人看了去,不得讓人懷疑?”
“可以說我帶了美瞳。”林楚然道。
“……也不是不行,主要是嚇著我了,嚇著我,我就不想帶你賺錢。”
“我錯了。”林楚然很快恢複了瞳孔,力求保持和活人一樣。
“嘖,你倒是反應很快,走吧,看他們一直賺錢眼饞了吧?有一個讓你本色出演的戲了。”
林楚然跟著安景之來到地方。
建築鬼和水鬼亦步亦趨的跟著。
對麵導演看了林楚然後立刻拍板定下來。
“好!就是她的!看看這臉色,白的都不用撲粉,再看看這眼神,就是厲鬼盯著獵物的眼神!味道對了!”
安景之隱晦的瞪了一眼林楚然,麵前這導演是個老色批,不僅在林楚然臉上打量,還打量著對方的身材,他擔心林楚然控製不住。
“安老弟,你的親戚個個都是人才啊。”
“沒有沒有,全靠幾位老哥給機會。”安景之客套道。
不經意的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對方的視線,生怕林楚然一個黑化,趁著自己不注意,把對方給嘎了。
麵前這老色批導演還有些遺憾的收回眼神。
但是等到真正開拍後,他什麼心思也沒有了。
太像了!林楚然演的那個女鬼在鏡頭裡麵看著恐怖萬分!
沒有眼白的眼神,就那麼直勾勾的盯著鏡頭,坐在鏡頭後麵的導演覺得對方似乎在盯著他一樣,明明是大熱天的,卻感覺渾身出了一層冷汗,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從尾椎骨一直直透到天靈蓋。
“卡!”
沒忍住,直接喊了卡。
“導演,這個場景沒演完呀?是有什麼問題嗎?”
老色批導演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剛才他隻是下意識的反應而已,生怕自己不喊卡,對方就會從鏡頭後麵衝過來,卡他脖子了。
“沒,燈光,燈光有點問題,再給補一下。”他勉強道。
其他人雖然覺得並沒有發現問題,但片場導演最大,導演說什麼他們也隻能跟著做。
其實無人知曉,跟林楚然演對手戲的男主角也感覺心臟被無形的一隻手拽住一樣,非常難受,就好像他麵對的是一隻真正的,鬼。
“ A。”
補完光之後繼續開拍,這裡演的是女鬼從水潭裡麵爬出來,緊緊的盯著主角,也就是鏡頭,老色批導演坐立不安,感覺凳子下麵有千根針一般,實在坐不下去,熬完了一場戲,讓副導演接過他的位置。
“你在這盯一會,我出去透透氣。”
眼看導演一身汗水,副導演也以為對方是身體有什麼問題,結果對方的位置繼續拍戲。
對方離開後,趁著休息的間隙,安景之用眼神隱晦的警告了一下林楚然,讓她收著點。
林楚然本來就隻是針對老色批導演而已,換了人,她自然乖乖聽話,她還想賺這份錢。
因為演的是女鬼,又要下水,又要飄來飄去,雖然沒什麼露臉的鏡頭,但戲份也拍了好幾天,賺了兩萬塊錢。
“一萬五是林小姐的報酬,還有五千塊是我的一點心意。”
老色批導演發現隻有自己導戲的時候坐立難安,其他人坐在那裡毫無感覺,雖然沒搞清楚這女人是什麼問題,但對方那冰冷刺骨的眼神,讓他渾身汗毛直豎,晚上睡覺前都能夢到那雙眼睛,已經連續做了好幾天的噩夢。
想來想去也隻回憶起自己初見時的打量,雖然他沒覺得有什麼問題,但眼下也隻想著破財消災,就當買平安了。
他是拍過恐怖片的,但是從沒見過那麼刺骨冰冷的眼神,黑黢黢的眼睛,多看一眼都覺得頭皮會炸開,他總覺得這女人有一些邪異。
安景之不動聲色的收下他的錢,打了個招呼便離去。
“你去嚇他了?”一邊走一邊問。
“我沒有,是他自己做賊心虛。”女鬼板著臉。
“沒有就好,要是嚇出什麼毛病,還得給自己加上一層罪孽。”安景之提醒道。
女鬼漠然。
……
送走了安景之,老色批導演終於鬆了一口氣。
旁邊的副導演有些奇怪,“導演你最近是咋了?是不是身體不好呀,我看你大夏天的經常出冷汗,要不去醫院看一看?這邊我盯著。”
“你就沒覺得這女人有些奇怪嗎?”老色批導演神神秘秘道,“她看人的那眼神,你不覺得很恐怖嗎?有時候我真覺得她像是本色出演。”
副導演摸了摸手上的雞皮疙瘩,“你彆嚇我呀導演,人家這不是演技好嗎?”
“什麼演技?她身上冷冰冰硬邦邦的,這也能演嗎?”一旁的化妝師驚恐道。
“我給她換衣服的時候,不小心碰到她的身體,覺得手指頭都快要被冰掉了!當時我就覺得不對勁。”
“還有那臉上,乾淨的沒有一個毛孔,還白成那樣,導演,”化妝師的聲音越說越小,臉色慘白,自己嚇得不輕,“咱們不會找到真……真主了吧?”她想說真東西,又怕自己說的這話被什麼存在聽到,這才及時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