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nnd,這狗屁的苗寨怎麼這麼難找!”
“大哥,你看前麵,那裡好像有炊煙,咱們往那兒走那肯定有人住,說不準就是咱們要找的苗寨!”
安景之正教族人怎麼煉製他傳下來的那些藥劑,幾個不速之客不邀而來。
寨子周圍是有蠱蟲的,不過那些蠱蟲實力並不是強,麵對普通武林人士還行,若是麵對江湖上的二流高手,而且還是在對方有防備心的狀態下就沒有什麼作用了。
“這就是苗寨了吧?仙醫是不是住在這裡?”
圍在安景之身邊請教藥劑怎麼煉製的眾人還沒反應過來。
這些人是咋闖進來的?
但他們也沒多做思考,立馬圍在安景之的身旁,警惕的看向幾人。
族長清了清嗓子,麵色嚴肅,“你們是什麼人?!外麵的那些蠱蟲被你們殺了?!”
“你說的是那群小蟲子嗎?它們非得往我們身上爬,我也是沒辦法才把它們都踩死了。”
為首的是一名衣冠楚楚世家公子打扮的男人,對方打開折扇,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容,隻是這笑容讓他看起來邪氣無比。
“留大哥,這聞著有藥味啊,這應該就是那仙醫住的地方。”
“聽說你們這兒有一個醫世無雙的仙醫?在哪裡?我是來找他瞧病的。”邪氣男子不客氣道。
眾人看著他這副模樣,頓時怒目而視,先是斬殺了他們的蠱蟲,又闖入寨中,現在求人還這副不客氣的模樣,顯然這人是衝著安景之來的,眾人下意識的就把安景之擋在這幾人後麵。
這些人來者不善,若真是來治病救人態度好些,他也倒不會拒人於千裡之外,但這些人看著就不好相處。
族長道,“我們這裡沒有什麼醫仙,你們找錯地方了。”
邪氣男子笑了笑,“你……”找死。
後麵兩個字還沒說出來,他便發現自己身上的內力正在迅速散去,隨後便發現自己不能動彈了。
他眼神驚恐的想說些什麼,轉頭看去,發現身邊的幾人狀態跟他一模一樣。
隨後幾人撲通的一下跪在地上捂住心臟,渾身冷汗淋漓。
安景之撥開圍在他麵前的族人,走到幾人麵前。
族長想攔一攔他,安景之笑著對他搖了搖頭。
安景之看著麵前剛才還囂張的天老大我老二模樣的幾人,此時像死狗一樣跪在地上。
這還是治療那藍袍少年時他突發奇想的攻擊方法。
直接用蠱蟲把人啃食了,太過殘酷了,但若是從心臟和丹田開始。
太解氣了。
現在寨子周圍的那些蠱蟲雖然不是安景之培養的,但安景之很清楚族長有多麼的寶貝那些蠱蟲。
那些蠱蟲不會傷害外來人,隻會驅趕,除非你強行闖入它們才會發動進攻。
這些人本可以在外麵先打聲招呼,可他們硬要毫不客氣闖進來。
“我就是你們要找的醫仙。”
他站在幾人麵前,語氣平淡。
那邪氣男子,滿臉痛苦,冷汗淋漓,感受到幾人的狀態時他哪裡還不知道踢到鐵板了。
可他們發現這裡是苗寨之後,所有人的內功防護罩從頭到尾都是打開的呀,根本沒有注意到任何蠱蟲爬到身上。
邪氣男子暗恨,感受到空蕩蕩的丹田,猶如被萬千螞蟻啃食的心臟,眼睛裡布滿了怨恨。
“你,你對我們做了什麼?!”
“我們隻是來找仙醫治病的,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你們就不怕傳出去天下人對你們群起而攻之嗎?你們這群邪醫!”
“嶗山五鬼。誰會為了你們對苗寨仙醫群起而攻之?”安景之嗤笑。
原主的記憶中有這幾人的信息,幾人長得最邪異的那人是他們之中的大哥,色中惡鬼,不知道殘害了多少良家婦女,用無惡不作來形容他們都侮辱了這詞。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度,看看你們都做了什麼。既然這樣就彆走了。我給你們治一輩子。”
培養蠱蟲倒是不需要什麼人血,但是族人治病總得有一些實驗體。
正好,這些人送上門來。
若是族中苗人都學會了製作藥符的醫術那也算是造福天下。而這些作為實驗體的嶗山五鬼也算是對天下百姓儘了一份貢獻,償還了一部分自己所犯的罪孽。
“把他們找個地方關起來,他們丹田已破沒有內力,身體裡麵還有我放的蠱蟲,若是敢跑,必定會被萬蟲啃食而亡。”
安景之這話雖是跟族人說的,但眼睛從頭到尾都盯著這幾人。
這些人麵如死灰,倒在地上,不再掙紮。
處理好了眾人,安景之的眼睛看向一處樹叢,“出來吧。不要讓我去請你。”
一蓬頭垢麵的男子有些猶豫的從一棵樹上麵爬下來。
“你是什麼人?”族人這才發現寨子外麵居然還有一個人。
頓時警惕的看著來人。
此人走到抬頭看著安景之詢問,“你是仙醫嗎?那你能治療靜脈堵塞嗎?”
“來求醫的?”安景之問道。
“對!”
“你渾身沒有半點內力,是怎麼跟在這幾人後麵的?”安景之抬眸問道。
男子抿了抿嘴,“是我先來的這裡,夜裡我在山中迷了路,便在樹上睡了一宿,他們是後麵才來的。”
“你叫什麼名字?”
男子猶豫了一下,開口道:“岩之。”
“跟我進來吧。”
岩之,安景之記得此人,在原主的記憶中,對方家裡做船運,家產遭人搶奪,岩之當時在外逃了,出去後來學了一門邪功,滅了仇家滿門。
對方經脈堵塞,按理來說應該學不了任何功夫才對,難怪要劍走偏鋒學了邪門的功夫。
我可真是個好心的人,就當是拯救一個迷途的羔羊吧。
安景之絕口不提岩之家裡多富有的事情。
沒有解決經脈的問題,都能手滅仇人,若是把經脈的問題解決了,岩之肯定也能想辦法拿回家產。
“我,我聽說仙醫隻會給老百姓免費……免費救治。我身上,現在沒有銀子,不過你放心……等我……到時候我肯定能給你把診費拿來。”
跟在安景之身後的岩之忐忑不安道。
“沒事,醫者仁心。”安景之笑得非常和善。
中原水運發達,船運的收入可想而知。
經脈堵塞在彆人看來可能是治不好的絕症,可是在安景之這卻是最簡單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