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之一行人每天下山,一連待了十天。
這期間病人陸陸續續的好轉,最後一批是抵抗能力最差的孩子跟老人,
他們每一次來到山下都會收到熱情的款待,至於對苗人的蠱蟲忌諱,再也沒有了。
當然也僅僅指不再害怕安景之這一夥苗民而已,對其他地方的苗人他們還是害怕的。
古坪村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周圍的村子不可能一無所知,畢竟周圍的村子都會互通婚嫁。
最先猜出來的仍然是各村的老人,他們反應過來之後,惦記著幾個村莊之間都有姻親關係,也沒有敢把事情做絕,隻是遏製村中的村民,不準再去古坪村。
那些無意之間來過古平村探親的人回到自己村莊之後,都會被關在一處地方。
有些人沒事關了幾天就放出來了,但有些人確實是染上了病,被關的那些人,除了他們的家人敢去每日送飯,村中無一人敢再靠近。
“我那閨女居然被他們村的人給關起來了,他們好狠的心啊!要不是我去看她現在都還不知道呢!”
“咋不是?我那閨女都是當奶奶輩的人了還被關起來!真是喪良心!”
“其實話也不是這麼說的,他們被關起來,歸根結底還是咱們害的,那些人也隻是害怕瘟疫擴散而已。”
“關的不是你家閨女,你當然這麼說了!呸!他們但凡給關押的地方加一張床,我也不至於這麼氣憤!我去看了我那閨女被關的地方,一張床都沒有幾個破草席卷著,那跟關豬關狗有什麼區彆?!”
“那便秘的盆子,他們直接就放在裡麵,仙醫都說了,病從口入,咱們這瘟疫就是周圍太臟引起的,他們關押人的那地方臟得要命,屎尿都堆在一起,這就算沒病的人進去也得生病!”
有一個大娘說到氣頭上,捂著胸口,差點被氣到喘不過氣來。
自從安景之囑咐過之後,古坪村人便開始注重日常衛生。
“沒事沒事,好在咱們有仙醫,買一劑藥回去三天就能好了。”
村裡人七嘴八舌的在討論著,看到阿羽的身影時,頓時高興地迎了上去。
“阿羽來啦?仙醫呢?”村民高興的看著阿羽的身後,發現並沒有想象中的身影後,頓時失落問道。
“阿景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今日我是打算來看看大家還有沒有要買藥的?”他們苗人上山下山倒是方便,可這些村人就難了。
而且靠近他們村子的地方還有族長的蠱蟲,那些蠱蟲認得他們,可認不出村外的百姓,若是這些百姓上山去尋他們,出了什麼事兒就不好了。
得知安景之沒來之後,村民也不再細問。
隨後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把周圍村莊做的事情說出。
“雖然那些病是咱們這裡帶出去的,但咱們村人也不是故意的呀,後來咱們發現自己得了瘟疫之後,還不是第一時間就把村子關上了嗎?雖說這兒媳婦兒跟親閨女差了一些,但也不至於這麼搓磨彆人的女兒吧?”
阿羽麵帶微笑,其實已經手足無措了,他還年輕,沒經曆過這些事情。
阿景跟他說過,麵對自己不懂的事情時,你隻要微笑的聽著,不要隨便發表意見就行。
阿羽是個好學的學生,他學得很好,聽著眾人一直在抱怨他轉移話題道,“那要不要趕緊買點藥?後麵我可能就不會一直下來了,到時候你們上山找我們也不容易。”
阿羽這話一出,眾人急忙道,“要要要,這藥得買!”
有錢的,比如說村長家,除了買給病人吃的那些藥之外,他們會多買幾塊存起來。
至於其他村民,可沒有那麼多銀子把藥買來存起。
“阿羽,我買一塊藥。”這嬸子熱情的看著阿羽。
阿羽應付完熱情的村民,又提上幾隻先前定的大公雞便領著族人回到寨中。
解決完山下的瘟疫之後,安景之又開始研究他的蠱術。
如今已經有了一些雛形,這批蠱蟲是他新養的,跟以往的蠱蟲養殖方法不一樣。
怎麼說呢?更科學,秉承著優生優育的方法,爭取培養出最好的蠱蟲,他還研究這些蠱蟲的食物,這些蠱蟲都是以鮮血為食,雖然聽起來有點恐怖,但蠱蟲就那麼一丟丟,其實也吃不了多少血,而且吃一次可以管個一兩年。
安景之秉承著嚴謹的態度,把新培養的蠱蟲和原來的那些蠱蟲一一對比。
最後還研究出了一份蠱蟲的食譜。
他發現他新培養的這些蠱蟲,變得尤其喜愛大公雞的血。
其實也不是因為蠱蟲喜歡大公雞的鮮血,隻是他把那些比較強壯又沒那麼愛人血的那些蠱蟲配對,隨後他們生出來的後代便會多出一些不愛喝人血的蠱蟲。
他可不想用自己的血去培養蠱蟲,即使數量很少,但誰會願意平白無故的割自己?
就連習武的累都不想吃的安景之,咋可能願意割自己?
隨後他又對各種蠱蟲進行了配對,終於配出了他比較滿意的一隻長得黑漆漆的蠱蟲。
這蠱蟲個頭非常小,小到肉眼不注意根本看不見。
但他的實力和個頭相反,安景之精心研製出來的這隻蠱蟲喝公雞血,聽話,也不會反噬主人,最重要的是強大!
這方世界是有武功的,有些高手可以用內功屏蔽蠱蟲,讓蠱蟲不得靠近,安景之不太確認他們的武功到底有多厲害,按照原主記憶中的那些武林正道人士的功夫來看這隻蠱蟲破開他們的內功防護罩輕而易舉。
最重要的是這蠱蟲還可以像孢子一樣隨時分裂成一支軍隊。
隻不過它會分裂成更小的蠱蟲,那些蠱蟲肉眼不可見。
“這便是你研究出來的蠱?”族長好奇的走進這間讓人給安景之搭建的研究室。
雖然孫子已經有了仙醫的名頭,但他也不會拒絕孫子繼續研究蠱蟲,反而很支持。
族長看著這隻小小的蠱蟲想要試探一下它的實力。
他從衣兜裡麵拿出一個圓形的罐子,把罐子的口打開,小心翼翼的把罐子放在桌子上,他嘴裡麵發出一種奇異的聲音。
隨後那罐子便鑽出一隻金色,足有人指甲蓋大小的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