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他睡覺之後知道這些人還沒過癮,他本以為是打一會起碼要12點就會睡的吧,誰知道直接打了一個通宵。
小婉還好,可以跟顧桑榆一起補覺,小喜子就慘了,安景之一起來,他還沒睡兩個小時就得趕緊過來伺候著。
安景之倒是想讓他回去睡覺,但是小喜子哪裡願意他回去睡覺了,其他人不就要補上他的位置嗎?
要是殿下以後用習慣彆人之後,那他怎麼辦?他不就要失寵了嗎?!絕對不可以!
所以小喜子再困再累也強打著精神撐著。
下午嫻妃又來了,還帶來了兩個人。
顧桑榆一睡醒多久,才剛剛吃過,休息一下,正打算繼續把人叫過來。
沒想到嫻妃自己就來了,還帶了兩個人。
她眉毛一挑,眼神帶有詢問。
嫻妃笑著給她介紹,那兩人都是跟賢妃差不多,性子在宮中不爭不搶,隻求安安穩穩的過下去,所以三人平時也相處得不錯。
在外人看來,顧桑榆是有一些高冷難以相處,所以其她人都不敢湊到她麵前,要不是賢妃拉著她們過來,她們還真不敢過來。
兩人有一些拘謹,“見過貴妃娘娘。”
看著這兩人的行為大概也能看出來她們的性子。
既然是她的新麻友帶來的,顧桑榆也願意給對方一個麵子。
有了這兩人就不用小婉和小喜子了。
小婉和小喜子一點也不失落,反而高興!
雖然說他們的地位是比其他的宮女太監高上不少,但怎麼說到底也是尊卑有彆,打麻將的時候還是多多少少有些收著點的。
既然大家都是妃嬪,就算再怎麼窮也是有一些東西的,所以顧桑榆就決定玩真的。
賭注變成了金銀之後,顧桑榆覺得麻將變得更好玩了。
整個一沉迷賭博的女人,連帶著那三人全都沉迷的無法自拔。
可能宮中真的是太無聊了,有了麻將之後,她們什麼事兒也不管了,天天定時定點的來鳳鸞宮。
“母妃,你……”
安景之看著一臉被賭博掏空了身體的顧桑榆,有些猶豫,不知道要不要開口。
知子莫若母,顧桑榆當然知道安景之要說什麼,“彆擔心,你還真以為我被那些黃白之物迷了眼?在宮內不缺吃,不缺喝的,這些東西我拿來用處也不多,更何況你外祖母他們平日裡也會送一些銀兩給我,我不缺這些。”
顧家書店早就已經開張了,生意還不錯,他們已經在攢銀子建圖書館了。
但這個法子是安景之想出來的,雖然說其他人不知道,但是顧老爺子和顧老太太都清楚,所以每次都會把他們的分紅留下,然後攢夠有時間的話就一起送進來。
安景之鬆了一口氣。賭博害人,不能沉迷,看著顧桑榆沒日沒夜的玩麻將,他真的有些後悔把這東西整出來了。
她伸出手指頭輕輕地點了點安景之的額頭,“你呀,人小鬼大的,你看著我們是在賭博金銀,實際上大家都隻是享受那種全身心投入的樂趣。”
“這宮中呀,太無趣了,它看起來很大,實際上卻很小……”
她們賭的金銀,但賭的並不大,就像顧桑榆說的那樣,嫻妃她們也並不是真的沉迷於賭博,隻是宮中的日子,是真的太寂寞了。
安景之有些心疼的看著顧桑榆,他眼神定了定,許諾,“以後我一定會讓母妃出去的。到時候母妃想去那就去哪。”
顧桑榆笑一下,“那你可彆想了,想出去倒是簡單,可以求皇上出宮去你外祖父家。想去哪就去哪?彆想了。”這是不可能的。
“玩累了,就歇幾天吧。天天打麻將,這身體確實熬不住,感覺我這臉上都長皺紋了。”
安景之沒有再說話,但把這件事情記下了。
……
“你給朕站住!”
皇帝氣喘籲籲,手裡拿著一個藤條,指著前麵一個孩子怒道。
“我不站住,站住就要挨打,誰站住誰就是傻瓜!”
已經四歲的安景之身形特彆靈活,整日裡做著批閱奏折的皇帝倒是能勉強追上,但對方老是鑽到那樹林之間,阻擋他的視線,他一個大人沒有對方的靈活。
“好了!朕不跑了,你也不要再跑!”
安景之看著對方不跑了,果然站住了。
跑了這麼久,他也有些累了。
但是下一秒,他看著笑得有些奸詐的便宜爹就感覺到有些不妙。
突然,自己的兩個胳膊就被人架了起來。
他一臉悲憤的看著便宜爹。
——可惡的大人!
“父皇,這是咱們父子的事情,你怎麼能讓人幫忙?”
看著被太監一左一右架到麵前的安景之,皇帝滿意了。
“還跑不跑?”他才不會去試圖跟對方講理,這小猴子總有各種歪理,講理是不可能講通的,最後隻能被對方帶入溝裡。
“不跑了。”安景之被放下之後,看著他四周的出口都被幾個太監圍住了,耷拉著腦袋道。
兩人坐在禦花園的一個涼亭中。
“說,為什要打你四哥?”
皇帝本來正在處理奏折,就看到四皇子的生母哭哭啼啼的帶著四皇子進來告狀,四皇子的一張臉青一片紫一片,皇帝當時看到立刻就勃然大怒。
問清楚之後才知道這是那小猴子乾的好事,他雖然對這小猴子有些偏愛,但不代表他能夠縱容對方毆打手足。
這次也是氣急的才拿著藤條打人,當然他也隻是打算嚇一嚇,沒有真的想打人。
誰知道這小猴子就是小猴子,他就不會規規矩矩的站著,一看著他準備打人就跑的沒影。
“是他先動手的!他說我們沒出息,就是學堂的一鍋老鼠屎!我氣不過說他是個跟屁蟲,整天圍著二哥拍馬屁,他就生氣的想動手,我是自衛!而且他這個臉也不全是我打的,是他自己摔到了桌子上!”
四皇子的生母來告狀的時候,肯定沒有說的這麼詳細,字裡行間都偏向著自己的兒子,皇帝當時也是被對方臉上的傷氣到了。
這會兒也冷靜了,看著這樣不認輸的兒子。他心裡想著,他那四兒子確實有句話也沒說錯。
這三個小家夥確實是學堂裡的……
那三個字,他作為安景之的父皇,實在是不想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