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古代極品農家子10(1 / 1)

夫子拿起安景之寫的文章,其實他根本沒有多少期待,安景之這才學了秀才的功課多久?怎麼可能寫出什麼好的文章?怕是連文章的結構都掌握不了,更何況他年紀還這麼小,作為一個農家子見識有限,策論最重要的不是結構,而是內容。

夫子還以為安景之這是故態萌發,又起了那好高騖遠的心態,總想著一步登天,有天分不好好利用。他抱著批判的心態看安景之的文章。

心裡在構思著怎麼樣批評才能嚴厲,又不會讓他灰心,讓對方學會腳踏實地的做功課。

這一看夫子頓時就陷入了文章的深意中,已經忘了自己這是在給學生評判文章,更忘了什麼構思批評的話。從頭到尾看了一遍之後他又看了一遍。良久夫子這才眼神複雜的從文章之中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安景之。

這文章整體的結構顯得十分稚嫩,但文章的內容卻像一個經年老吏寫出來的,發人深省,觀點犀利,看起來又條條都行之有效。

文章結構再練練肯定能夠改好,但是一個人的觀點,見識才是最難的。這明明是他們這種普通平民百姓的劣勢,在安景之這裡反而寫成了他的優勢項。

不過目前還不能判斷,也有可能, 隻是湊巧他對這水患治理方麵有所了解。夫子決定再觀察觀察。

“這是你寫出來的?”

安景之點點頭,“對,這是學生參照您說的去年策論題目寫的。”

夫子一肚子想要批評的話憋了回去,他甚至還產生了一種想要跟自己學生一起探討的衝動,裡麵提出的很多方法是朝廷從未實施過的,但看起來並沒有任何問題。

半晌夫子開口道:“寫得不錯。”

“待會兒我給你把需要改進的地方寫在旁邊。”

安景之喜道:“謝謝夫子。”

安景之正打算走的時候,夫子還是叫住了他,“景之,你不要太過著急,做學問要腳踏實地,你的文章內容把握的不錯,但你整體的文章結構不行,多練練就好。

“你著急寫文章,其他的科舉考試的內容都看過了嗎?都學會了嗎?需要背的地方都背會了嗎?”

安景之轉身拱手行禮,“回夫子,學生還差最後一本通識就看完了。”

夫子震驚的站起身,“你是說其他四本你都看完了?!”

他知道安景之記憶好,但沒想到已經好到這種程度了嗎?

夫子不放心的,親自拿出書來抽考安景之。

片刻後安景之抱著一疊書籍離開了夫子的書房,那是夫子拿去給他練習策論結構的參考書本。

夫子坐在凳子上,雙目無神,手上拿著一本書,嘴裡不知道在念叨著都對了,都對了,竟然全都答對了。

隨後變得狂喜,猛的站起身!

天佑我也!天佑我也!如此神童竟能拜入老夫的門下!哈哈哈!

門口經過的丫鬟不小心看到了夫子那神神叨叨的樣子,慌慌忙忙的邊跑邊叫:“夫人,不好了不好了,老爺中邪了!”

夫子平時是沉穩的一個老學究形象。此時狀若瘋魔的狂喜,臉上表情豐富多彩,丫鬟沒嚇得當場倒地都算她堅強

……

自那次後,學堂上夫子上課時總會刻意關注安景之,發現對方在課堂上翻看他給對方的書,也不生氣他不聽講。夫子很清楚安景之完全不用再聽,他的教學進度跟不上安景之的學習進度,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有安景之那樣好的理解能力和記憶力。作為夫子,他要照顧到大部分的學生。

安景之有什麼不理解的問題一般會私下向夫子請教,而夫子也樂得其所。經過那天丫鬟的烏龍事件之後,夫子表達自己的情緒時會及時關門。

後麵夫子拿了兩個都曆年的不同策論論題目讓安景之試著寫出來。安景之果然沒有讓他失望,安景之的文章結構上進步不大,時間太短也沒練幾篇這算正常,重要的是,他的策略觀點依舊犀利,言之有物,當今聖上策論重實事,這事天下學子皆知,而安景之的文章正好符合這個特征,上有所好,下必行之。等他文章結構練上去後,夫子相信安景之在策論這一部分肯定能拿到一個非常高的評價。

夫子已經在期待著明年秀才科考的到來。

……

何昌興已經發現安景之上課的時候在看一些策略的書籍,課堂上完全不聽課,而夫子對此居然視而不見。

看樣子也不像是放棄安景之的樣子,每次看到安景之都慈眉善目,不知道的還以為安景之是他親兒子。

“你怎麼在看策論的書,其他的你都會了?”

“你以為呢?不然你覺得夫子能這麼縱容我嗎?”

何昌興不知道說什麼,他還連童生都沒考過,他的同窗已經在看秀才考試的策論題目了,算了,換個開心的話題。

“你知道張之文是怎麼回事嗎?那天我看夫子非常生氣把他叫過去就再也沒看到他來了。就是他來找我們三四天後的樣子。”

這安景之倒是沒注意,想來應該是那些可憐人醒悟懲治渣男。

安景之選擇深藏功與名。

“不知道。你咋一天天的啥都關心?”

何昌興被他一噎,不知道說什麼。

剛準備去看書,又突然轉回來,“你今天下午有事嗎?去我家吃頓飯吧?我爹知道我交了個要好的朋友想見招待你。”其實是他爹聽說安景之年紀小小就成了童生,還聰明受夫子看重,就想見見,也算留個善緣。

怕安景之不去何昌興又補了一句,“咱倆算朋友吧?”

“好呀。”

何昌興驚訝的看著他,還以為安景之會拒絕,沒想到對方答應的這麼痛快。咽下準備開口的說辭。

安景之看時間差不多,放下手裡的筆,吹乾紙上的墨水,把文章放到夫子的書房後退了出來。

何昌興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走吧。”

“你家遠不遠?”

“沒多少距離,遠的話我還能走著來嗎?”

安景之看著他這體重信了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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