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正是駐魔都最高指揮,官至中將,很顯然這是一個華國通,站在安家彆墅大門前,一口流利的華國話,“既然安老爺不在家,那鄙人下次再來拜訪。”
林伯按照老爺的吩咐說完話後就關上門回去彙報。
藤原正身旁的一個男人看著管家進去後滿臉憤怒的坐在車上,“將軍閣下,為什麼要對這些人這麼客氣?魔都已經是我們的地盤,他們不過是待宰的羔羊,居然敢如此傲慢!我明明記得他就在家裡!”
藤原正麵色如常,“鬆本君,你身為軍中之人應該知道盤尼西林對我軍的重要性。”
進駐魔都後藤原正的桌子上就擺放好了魔都有名有姓的需要重點關注的人家的所有資料,他非常喜歡華國的那句話,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鬆本皺著眉頭,一臉疑惑,“盤尼西林不是尼奧公司的嗎?就算安家是東方的代理商那又如何?難不成尼奧公司還會為了一個安家得罪我們?”
“鬆本君,商人都是逐利的,更何況是做到威爾遜這個位置的大商人,你猜猜為什麼安家能夠成為盤尼西林在東方的唯一代理商?”
“將軍閣下,這......”
“鬆本君,正是這個奇怪的點讓我十分疑惑,我也是後來看到特高課給的資料才醒悟過來。
安景之,這個年輕人真是,用華國話來說就是,年少有為啊。不,這都不足以形容他。你可能不清楚我看完資料後的震驚。”
“將軍,您看到了什麼?”
“盤尼西林很有可能是安景之研發的。”
鬆本大駭,“什麼!?怎麼可能!”鬆本隻知道安景之是安士培的兒子,負責打理製藥的事情而已,尼奧公司在華國的工廠是他在管理。
“說實話鬆本君,一開始我也很震驚,不過如果是這樣的話就能完美解釋為什麼安家可以成為在華國的唯一代理了,我們的人在漂亮國傳來消息,安景之留學漂亮國時學的是西醫,威爾遜是他在離開前才認識的。
你說,一個隻見過一麵的人會有多大的交情讓威爾遜如此偏愛安家?隻有一個解釋,威爾遜也隻是一個明麵上的傀儡罷了。”
鬆本聽完後久久不能回神,“既然如此,那我們更應該掌控安家才對啊將軍閣下。”
“愚蠢,如果是去年可能還行,現在?如果你想剖腹謝罪的話你就去做吧!如果這一切都是真是,那麼我們動了安家就是動了所有需要人!
如今除了漂亮國,還有什麼大國沒有陷入戰爭?你覺得他們會眼睜睜的看著我們動手嗎?!就算是漂亮國怕是也不會答應,威爾遜連漂亮國總統都綁上了尼奧的戰車!
否則你以為為什麼我們來拜訪安家時漂亮國駐華大使會特意來和我打招呼?說什麼總統閣下經常邀請威爾遜參加宴會?這都是警告!好好動動你這個豬腦子!”
害怕被鬆本這個蠢貨坑害,藤原正不得不說清楚,免得對方自作主張。
此時安士培和安景之在彆墅客廳討論著藤原正的事情,“景之,咱們已經拒絕藤原三次了,你說他們會不會狗急跳牆,惱羞成怒?”
“放心吧爹,我看過這個人的資料,他是個聰明人,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一年多的時間經營,讓安家已經不需要畏懼這些豺狼虎豹,可以說隻要戰爭還在進行,隻要沒有更好的消炎藥出現,盤尼西林就是安家的護身金佛。
戰爭結束後安景之相信安家也已經發展到不需要靠盤尼西林護身了。
“景之你還年輕,不知道縣官不如現管,雖然咱們在租界受保護,就怕那日軍有些人被戰爭衝昏頭腦,私下下手啊。”
安士培這句話倒是提醒了安景之,看來需要雇傭一些安保人員了。
安景之和安士培商量結後就打了一個電話給威爾遜,讓對方幫忙找十個保鏢,一些事情還是他們國家的出麵更容易解決,不過核心安全還是要用華人,他就讓林滿福去找人了。
這年頭想找幾個敢打敢殺的人還不容易嗎?
林滿福去碼頭觀察了幾天,又找中人介紹湊齊了十個青壯,按照安景之的要求,都是拖家帶口的,隻有心中有牽掛的人安景之才敢放心使用。
等到威爾遜送過來的人到了後,兩方人馬一起進行訓練,全部配上安景之買來的槍。不過隻需要找個人通知一聲租借警察局就行了。
小莊村還在種植藥材,當初他們得到提前通知,早早的進了安家的工廠躲了一段時間,結束後才回去繼續生活,現在對於安景之是絕對信任,聽到他要招保鏢還有不少人報名,加入了安景之的安保團,對於這些人,安景之當然更放心,全部配給自己的父親用。
安士培最後還是和藤原正見了麵,對方也沒提出什麼要求,好像就是一次普通的見麵,麵上都保持著明麵上的和諧。
安景之從公司處理完事情正準備坐上車回家,看著街麵上亂哄哄的樣子問道:“滿福,什麼情況,怎麼這麼多警察?”
林滿福道:“聽說是在抓什麼人,具體的不太清楚,少爺,要不我去打探一下?”
安景之看了一眼那些警察旁邊穿著常服的那些人,“不用了,直接回家吧。”
林滿福鑽進車裡發動汽車開向安氏公館,兩邊還有兩輛車跟著,都是他的安保人員。
回到家後和父親用過飯安景之在樓下看了會書後就上樓休息了,路過安士培的房間安景之停留了片刻。
空氣中有一股血腥味。
安景之開口問道:“爹,您還沒睡呢?”
“哦,爹再看會書,馬上就睡了,你先回去睡吧。”
安士培的聲音如常,安景之沒有聽出什麼異樣。
應了一聲後安景之不動聲色的走到自己房間,他的房間隔壁就是安士培的房間,拿上手槍,輕輕的打開窗戶,順著窗戶爬到了安士培的房間,發現對方窗戶竟然是緊緊關閉著的。
安景之轉身,走到洗手間窗戶口,推了下發現沒鎖,安景之輕手輕腳的爬了進去。
安士培房間,一個中年男人手捂著腹部,腰上纏著的白色布條正在不斷滲出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