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敏敏自認,自從結婚,她這個老婆當的可謂儘職儘責,從裡到外,從外到裡,無不是儘職儘責,上班前早安吻,回來後晚安吻,飯菜做好了等他回來,有時還要應付他那一群兄弟,勞心勞力啊。可是某一天,九點鐘回來,他卻忽然一拍桌子,“明天開始不許再去上班!”懶顧敏敏皺著眉,“怎麼了你?腦子壞掉了。”她放下了衣服,自顧自的走進去。陸東寧見她也不管不顧,十分生氣,走上前來,拉過了喝水的顧敏敏,“喂,你怎麼回事,天天這麼晚才回來,我是你丈夫,跟你見個麵還要提前預約是不是?不是今天出差,就明天出差,小的三五天,大的十天半個月啊,你就不擔心我一個忍不住,在外麵找了女人啊!”她看著他淒淒艾艾的說了一通,歪著頭,親了下他的唇,“行了,彆鬨了,乖,吃飯去吧,我信任你嘛,你不會的,我知道。”他看著她應付完了他,就過去吃飯,立即翻白眼,走過去一把拉過她,“喂,你不擔心我我擔心你啊,天天跟那個黃石在一塊,你明知道他對你有企圖的,你怎麼還敢……”她按下了他,“喂,黃石現在也有我一部分股份,我也是股東之一啊,我當然要對度假村儘職儘責,他呢,也是合作人,我當然要跟他商量,不是,你怎麼了,不是又有人亂說什麼!”蟲陸東寧哀怨的想,還說呢,他好心去看望,進去先看到黃石對她溫馨嗬護,看的他腦門發漲,氣的回來,拿著拳擊袋直想打自己。她說,“而且當時你不許我去北京,讓我留在這裡,我才會想到跟黃石合作。”說起來他就後悔啊,誰知道自己送了羊入虎口啊。她瞪了他一眼,懶得再理會,就拿起了東西吃飯。陸東寧現在整個就是一醋壇子,一有時間就去探班,還好意思說她出差,每次出差到一半,他一定神秘出現,拋下了自己公司的事情,過去陪她,有時要跟人簽約,他還去偷偷觀望,他們在這邊簽約,他在那邊偷看,那次一個老外遵循禮儀,吻她的手背,他上去就給人一拳,害的黃石幾百萬的合約當場泡湯。最後還是他填上了這份錢。之後這一件事,被他兄弟們笑談說,一拳五百萬,害的他丟儘了臉。他戳著盤子裡的牛肉,“你看,你要多像你的姐妹們學學,你看看林夫人,天天在家相夫教子,你看看你家大嫂,商城火了,她也光榮隱退,現在就在家等分紅,你也這樣多好。”她瞪了他一眼,“你怎麼不說,林二哥崇尚自由,子言姐想乾嘛乾嘛,你怎麼不說,我大哥把嫂子寵上了天,什麼都依著,你看看你,又霸道,又愛吃醋,又嫌東嫌西,你自己都不能達到我的標準,就不要讓我來符合你的標準嗎。”“哎,好啦好啦,就你理由多。”顧敏敏咬著勺子,得意的看著他,“怎麼,你不服氣?”他低聲說,“怎麼敢不服氣。”他就奇怪,人家男人當的多滋潤,上班訓手下,回家抱老婆,人家老婆怎麼都那麼乖巧,就他,娶了這麼個女強人。最可惡的是,他這個女強人老婆,現在是八麵玲瓏,她顧家一直對他有意見,所以每次去都要陪小心就算了,到了他們家,他老爸還被她收的服服帖帖,就聽她的話,他親兒子的話卻隻當耳旁風,如果兩個人出了問題,回家去評理,他沒理要被罵一頓,他有理也要被罵一頓。所以他現在的婚後生活,完全可以用兩個字來形容——杯具。以至於現在他在家受訓,上班還要被笑話,偶爾兄弟幾個出來聚會,就要被笑話妻管嚴。他媽的誰妻管嚴,他大吼,“你們這是嫉妒,你們想有人管,誰管你們?今天你們在這裡醉倒了,明天醒來還在這裡,都沒人收屍,懂不懂。”說著電話就又開了進來,一聽見裡麵的女人說出差回家來了,他趕緊就扔下兄弟,屁顛屁顛的跑回去。他仰天長歎,天知道我過的是神馬日子啊……不過婚姻這種東西,一向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差彆隻在於誰是打的那個,誰是挨的那個。人家幸運,是打的那個。他比較不幸,是挨的那個,如此而已。想通了,他也就淡定了。晚上,他再次興高采烈的奔向了他的老窩,大吼著“老婆,來,船戲!”幸虧,船戲上他還是占主導地位的,看著身下的女人粗聲喘息,禁不住雙手都攀上了他的肩膀,眉眼間都是痛苦的忍耐和欲|仙|欲|死的享受,他馬上又有了男人的尊嚴。他喜歡她咬著唇哼著他的名字,喜歡她光滑的脊背扭曲著,好像盤旋的鳥。那時,他就可以親吻著她的脊背,對她說,“老婆……明天彆去工作了好不好……”她嚶嚀了聲,“嗯……嗯?”然而下一瞬間,她必定暴躁的將他踹下去,“亂說什麼!”他哀怨的再次將她圈起來,“噓,彆說話,現在不要用腦子思考嗎,不然就不享受了,來,親愛的……”他再次吻的她七暈八素總算將人哄了下去。激|情繼續,他的話題完全被隱沒了下去。所以綜上所述,他的男人雄風自從隻能在床上體現了以後,他就開始非常喜歡床戲,每天變著花樣的推陳出新。隻是鬱悶的是,他這麼儘心儘力,竟然還被她懷疑。某日享受完畢,她靠在那裡,看著他,說,“喂,最近這麼奇怪啊……是不是結婚了,隻能麵對我一個女人了,生理上空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