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莫名的友誼(1 / 1)

婚不由己 旖旎萌妃 2089 字 6天前

人不是魚,怎會了解魚的憂愁.魚不是鳥,怎會了解鳥的快樂。鳥不是人,怎會了解人的無知。人不是鳥,怎會了解鳥的自由。鳥不是魚,怎會了解魚的深沉累。魚不是人,怎會了解人的幼稚。你不是我,怎會了解我的荒謬—萌—“你……”沈蔓無話可說,隻是看著他出去,一會兒,琳達從裡麵走出來,得意的瞪了她一眼,擦過她的肩膀追了上去。沈蔓緩慢的挪回了辦公室,大家還在忙碌,小胡在那邊招聘設計師,紀雲崢裡麵一直在打電話,催錢,要錢,兩邊都求爺爺告奶奶般的低三下四,那邊還在一直銷售,客服三個人已經應付不過來。還要繼續招聘客服,商城正在軌道上,大家都在努力。她咬了咬唇,向外走去,邊走,邊打了電話,“王充,你知道,顧總接下來的行程嗎?”王充愣了愣,“啊……沈小姐……”她頓了頓,正色道,“叫我顧太太。”王充在那邊更加為難,想了一下,還是哆嗦著說,“是,顧太太,我馬上為你傳過去。”放在電話,她扶著欄杆,看著窗外,樓下車水馬龍,仿若一片雲煙。滴滴的兩聲,短信發過來,她看著上麵的地址,眉心一結。算計了一下,下午他要會見客戶,要見合作商,然後晚上是聚會,下午開始,她便一直跟在他身後,他側過了車,便能看見她,他在咖啡廳裡,她便在旁邊看著,他飯店裡,她便在外麵大廳等候,吃飯的時間,她買了熱狗,坐在那裡,搖著雙腿,看著人來人往,她能做的不多,唯有告訴他,她的決心,她不能失去了自己好不容易獲得的事業。於是,晚上沈蔓趕到了他們聚會所在的金碧輝煌,打聽好了他的包房,走進去,門口的服務生有禮貌的攔下她,她說,“我要找顧泯傑。”服務生點頭,進去知會一聲,然而一會兒,他便出來,說,“對不起,小姐,顧先生說現在不方便見你。”她歎了聲,已經跟了一天,他還是不為所動,他是打定了主意,不管她做什麼努力,他都定要毀了她的一切嗎?她已經有喪氣,口氣裡有些疲憊,“麻煩你告訴他,我等到他願意見我。”服務生有些奇怪,但是還是進去說了。她便站在走廊裡等著,靠在牆邊,看著前方,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思緒似乎漸漸飄遠,或許,那天因為她叫了李東俊,他是聽到了,因為這個,所以生氣嗎?可是,他根本不在乎她。或許是因為男人的自尊心,不論如何,她是他的妻子,他怎麼能允許自己的女人,心裡還想著彆的男人。漸漸的,便想起了李東俊,再次見到他的感覺,明顯的沒有她想象的那麼複雜,隻是,有些難過,有些悵然,有些唏噓,隻是,都不那麼明顯了,原來,時間真的是一劑良藥,不論當初如何的痛不欲生,時間久了,也會淡化。還好,到了這個年紀,很多東西看開,隻是嘲笑當年的自己,若是回到當年,必當不再犯那樣的錯誤,因為一個男人,賠上自己的幸福,然而,再也回不到當年,好在,到了這個年紀,再也不會犯那個年紀的錯誤,隻是,仍舊無法拒絕這個年紀的錯誤……他走出門時,看見的,就是那樣一幕,她靠在牆邊,翹起一隻腳,踏著牆根,抬起的頭,看著前方,眼神,已經越過麵前厚厚的牆壁,不知踱向了哪裡。他知道她喜歡發呆,還在顧家住著時,她便總是這樣,大家聊著天,她已經不知神遊到了哪裡。他討厭她這樣,因為,這個時候的她,最是飄忽,好像天邊的雲,明明看見,就在眼前,然而,伸出手來,總是抓也抓不住。他走過去,咳了兩聲,她總算回過神來,看著他,“你終於出來了……”他皺眉,“如果還是白天的事,你可以回去了,彆這麼幼稚,以為你在這裡糾纏,我就會答應。”說完,他便決然轉身要走。她趕緊雙手拉住了他的胳膊,“彆,你聽我說……”他微微側頭,看她。她抿了抿嘴,聲音放的低了,“顧泯傑,你想怎麼樣都可以,真的,隻是,不要這樣對我好嗎?我隻是想要有一點自己的東西……難道,這點願望,都不行嗎?”然而,她又說錯話了。她一直不明白,他的雷點到底在哪裡,每一次,都小心翼翼,然而每一次,運氣都那麼糟糕,總是恰巧的,便碰到了他的雷點,沈蔓趕到他的手臂已經有僵硬,她抬起頭來,他眼神漠然,帶著嘲諷,喃喃自語般,淡淡的說,“屬於自己的東西……沈蔓,我隻想問你,你把我當做什麼……”他甩開她的手,她再次拉住他,失去了這一次機會,是不是,就再也沒有機會了?她拚命的抓住他,怎麼也不放,“顧泯傑,你聽我說,你是我的丈夫,可是,你那麼好,那麼厲害,那麼強大,那麼優秀……我什麼也不是,什麼也沒有,我不想成為你的附屬品。”他終於慢慢的轉過頭來,滿是深意的目光,盯著她,那眼神太複雜,她不敢承受也無力承受,隻是,祈求般的看著他,隻希望,他能給她那一點機會。“顧少?”這時,身後突然有人叫他,他放停了停,低下了眼眸。她看見身後跟出來的是王治平,奇怪的看著她,覺得尷尬,她緩緩放下了他的手。王治平笑笑,“哎呦,我說怎麼突然出來了,原來是被老婆捉到出來鬼混,嫂子,彆在意,咱們隻是幾個兄弟出來聚聚,他是一個人,不信,嫂子進去檢查。”她更加不好意思,低下頭,說,“不是,我是找他有事。”王治平卻隻是曖昧的笑,顧泯傑瞪了他一眼,看也不看沈蔓,直接走了進去。王治平看了看沈蔓,湊過來,“怎麼,吵架了?”她也瞪了他一眼,“彆叫什麼嫂子,不是說了……他公司的人不知道。”他笑著,“哦,遵命。”.他拉她進去,她沒法子拒絕,隻好跟著進去。裡麵除了王治平,彆的人,她都不認識,她看了看顧泯傑,走過去,坐下來,好在,他並沒有拒絕。王治平的身邊,仍舊跟著上次那個女孩子,她記得,那是叫許美靜的女人。大家都在玩樂,隻有顧抿傑,坐在一邊,冷著張臉,也不說話,於是,大家都不敢過來。她一直想跟他說話,觸到了他這樣的眼神,不敢再激怒他,便隻好這樣停下來。許久,有人給他打電話,他出去接電話,她才癱軟的靠在椅背上,他說,她把他當做什麼,可是,他又把她當做什麼?說是丈夫,可是,哪有跟自己的丈夫坐在一起,卻感覺壓力那麼大,好像高壓置頂,無法呼吸。而她是他的妻子,又哪有丈夫,會讓自己的妻子,一直這樣跟著,無聲的祈求,一直到晚上?正在沉悶,麵前卻忽然有人遞上了煙來,是許美靜,她趕緊擺手,“哦,謝謝你,可是,我不會吸煙。”許美靜紅顏的唇,露出一個美麗的笑容來,然後,自己點著了煙,深吸了一口,她吸煙的動作,就好像電影裡的人物,帶著五十年代的滄桑,美輪美奐。許美靜抬起頭來,“你是顧少的?”她知道她的意思,趕緊說,“不,不是……”許美靜笑笑,“我猜也不會是,他自從結婚,身邊很少有彆的女孩子。”很少,不是沒有。她心裡亂了一下,卻聽許美靜又問,“那麼你是?”沈蔓低聲說,“在工作上有些聯係,我們跟顧氏合作。”許美靜更轉過頭來,“哦,我知道,聽說有個女孩子跟了他一整天,原來就是你。”她笑的更加美豔絕倫,“我還覺得佩服,一個女孩子,倒是可以放下身段。”沈蔓無奈的說,“我哪有什麼身段,他那才叫身段。”許美靜挑眉,在翠花的煙灰缸裡,輕輕的彈煙灰,那女士香煙的味道並不難聞,看起來,價值不菲,她說,“是啊,這些大少爺的身段,一個比一個硬,咱們算什麼……”沈蔓看了看那邊的王治平,他跟顧泯傑以前一個大院的,後來他們家升遷,便搬了出去,據沈蔓所知,他家裡,比起顧泯傑家,也不會差到哪裡去,許美靜見她看王治平,便誤會了沈蔓的意思,“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我是他的情人。”她這樣坦白,倒是讓沈蔓十分的差異,她眨著眼睛,看著許美靜,“我沒那麼想,隻是剛剛出去跟他說了幾句話,現在想起你跟他是一起的。”許美靜隻是無所謂的笑笑,“沒關係,真的,反正大家心照不宣,有時候想找詞來形容我,又要措辭半天,其實有什麼,直接說我是他的情人,也沒什麼,反正,這就是事實。”沈蔓突然覺得,這個女人,或許真的有一些故事,她的眼中,似乎總有些她這個年紀不該有的滄桑,之後,顧泯傑回來了,她再次緊張起來,緊張到隻能盯著他,想要說話,卻被他一個冷眼看過來,便有咽了下去。等大家散了,都三個兩個的向外走去,他還是不理會她,直接向外走,她見他去開車,便趕緊過去拉她,“喂,你……”他說,“再囉嗦,我保證你明天就會後悔。”她趕緊又閉嘴,站在那裡,看著他離開,心裡喪氣的想,她也沒說什麼,怎麼那麼大的火氣。這時,許美靜走過來,深秋的天,她穿著黑色的皮裙,長長的,過了膝蓋的靴子,鞋跟很高,她卻如履平地,她拍了沈蔓的肩膀,“彆追了,他決定的事,很難會改變的。”沈蔓歎了聲,“可是,我還能怎麼辦呢?難不成要跪下去求他?其實,如果跪下去求他,他會答應,我想……我也可以……”許美靜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到底是什麼事,在乎到要跪下求人。”沈蔓看著她,“你說,一個女人,不止想要有家庭,還想有自己的事業,難道不對嗎?我覺得,這該是女人的自尊,我一無所有,我覺得,有了自己的事業,我才能有尊嚴,也有信心站到大家麵前,難道,這樣有錯嗎?可是,想要有一份自己的事業,真的就這麼難……”許美靜水晶般的大眼睛輕輕眨著,她想了一下,說,“其實,女人想要自信,並非一定要依賴在外在條件,女人要自信,有很多辦法!”沈蔓不解的看著她,她笑著拉過了沈蔓,“跟我走。”晚上九點鐘,許美靜帶著她,去化妝品店,去名品店,許美靜化起妝來,堪比專業,挑選起衣服來,也是自有獨到見解,一會兒,沈蔓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恍然覺得,那簡直不是自己。許美靜拉著她,“女人要自信,首先要知道,你很漂亮。”鏡子裡的人,明眸皓齒,白皙的皮膚,帶著點點紅暈,白色的蓬蓬衫,直筒的鉛筆褲,纖細的兩條腿,整個就是一林妹妹了。沈蔓說,“你不是要讓我去***顧泯傑吧。”許美靜哈哈笑起來,“你可以試試啊。”停了停,她卻又說,“不過,顧泯傑這個人,很難到手,他固執的要命。”沈蔓怎麼覺得,她好像對顧泯傑很熟悉一樣。逛了一大圈,已經十一點鐘,她看了幾次時間,但是後來想,顧泯傑一生氣,一般不會回家,現在住在外麵,也不用管顧家的態度了,於是乾脆不管。但是許美靜那邊倒是追了起來,電話一會兒一個,她最後隻好無奈的攤手,“好了,催命似的,改天再聚吧。”她之前已經給沈蔓留下了電話,此時晃一晃電話,意思以後再聯係,然後,便趕緊走了。沈蔓看著她離去,再低頭看自己那一身,歎了下,也去找自己的車。後來,她問過許美靜,她怎麼就莫名其妙的跟沈蔓成了朋友,見了第二次,便帶她去逛街。許美靜那時已經戒煙,不再喜歡紅顏的裝扮,她好像個清純的孩子,坐在搖椅上,眼神飄忽出去,淡淡的說,“或許是羨慕你吧,羨慕你還能有一份追求,我才是沒有追求的人,建立在金錢和物質上的自信,太容易瓦解,沈蔓,你才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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