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還彌漫著藥香,歐式的窗紗,在他的床頭悠悠蕩蕩,她一直很討厭他將床放到床前,晚上時總是很沒安全感,幽暗的台燈照在床上,他的臉色似乎好了些。他躺在那裡閉目養神,躺了那麼一會兒,似乎想要吐,她趕緊走過去,“是不是想吐?想吐就吐出來好了。”她記得他醉酒的樣子不是太好看,他微微抬起頭來看著她,微醺的眼中布滿了血絲。他招手,“坐下來。”她忍不住警惕的看著他,“乾嘛……”他皺眉,“我難道會吃了你嗎?坐近點沒關係。”她想了一下,向前挪了一小步,還是沒有坐到他旁邊,他卻一把拉下了她,直接將她摟在了懷裡,她猛然翻了下去,隻感覺腦子裡一片眩暈,縱然她酒量很好,那麼多烈酒,還是讓她有些迷糊。她抬起頭來,看著他放大在她麵前的俊顏,他說,“其實你沒必要替我喝那麼多酒……我已經跟邵安說,一會兒就讓老爺子給我打電話,召我回去,他不給我麵子,也一定要給我家老爺子麵子。”她頓了頓才明白過來,是啊,她或許沒必要那麼拚命的……她低下頭去,說,“我隻是……隻是看不過他那麼欺負人……”他嘴角帶著笑容,臉上雖然是一片蒼白,看起來卻還是那麼好看,真是名副其實的小白臉了,他問,“是嗎?”她抬起頭來,“你那什麼表情。”她放大了膽子,伸出手去,捏他的臉頰,好像捏小孩子的臉一樣。陸東寧不樂意了,他堂堂陸東寧,這不是在他太歲頭上動土嗎?他掐住了她的手,看著她,“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是不是?”腦海中想起那一天,她趁他喝醉,當他是小朋友。她看著他冷著眼睛的樣子,卻笑了起來,昏黃的燈光將房間籠罩在一片曖昧中,炎炎夏日,房間裡的冷氣卻阻擋不住他們之間那熱量的騰升,沒來的關上的窗簾將外麵的景色一應照入房內,他眼神迷離,帶著微醺的神色,她臉紅了紅,邊推他的手邊說,“下次不要這麼逞能了,看,傷成了這樣,疼的還不是你。”她越是推,他的手反而更緊了。他說,“怎麼,在可憐我?”那一副高傲的口氣很是欠扁,她揚著眉看著他,“怎麼,你不能被可憐嗎?”他眯著眼睛,燈光打在臉上,黑白分明,好像一副錯綜的素描畫,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到了身下,雙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然後低低的看著她。“還沒到可憐的地步。”她掙著他的手,“你乾什麼,彆亂動了,傷口本來就在流血。”他死死的抓住了她的手,剛剛還一副病怏怏的樣子,現在倒覺得他是不是裝出來的了。他說,“放心,平時殺雞都在用宰牛刀,現在你以為這樣我就什麼也做不了了?來,這幾天為夫冷落你了,這就來好好的補償你……”他說著,細碎的吻便落了下來,她沒想到他都一個病貓了,還有這力氣,她說,“陸東寧……嗚嗚……”她的抗議也被淹沒在了他的吻中。他舔著她的唇,說,“真是酒鬼,滿口的酒味。”她皺著眉,“那你彆親啊、”他卻又吻下來,纏綿的深吻越來越火熱,或許因為她也喝了很多的酒的緣故,她漸漸的迷糊了起來,感覺身體仿佛在雲朵上一般,隨著重力慢慢的下沉。他舔著她的身體,將熱量帶到了她的全身,她難耐的供起身子來,像一隻水煮的醉蝦一樣,他喜歡看她這樣隱忍的表情,明明身體敏感是要命,碰一下就要顫抖不已,她卻還死撐著,她叫著“陸東寧……你乾什麼……”他親吻她的唇角,一邊將手指探了進去,慢慢的揉著她的蓓蕾,“叫我的名字……”“陸東寧……你想死啊……”她夾緊了雙腿,直接將他的手指也夾了進去,他笑的更加肆意,“喂,你急著夾什麼,那還不正料。”他抽出了手來,她紅著臉,看也不敢看他。他拉開了她的粉色內褲,脫下了她的正裝,她的內衣不是套裝,看起來不怎麼搭配,她的胸型也不是頂好的,至少對於挑剔的他來說,那實在太過平凡,但是他就是為她而難以忍耐,雖然她什麼都不是最好的,但是搭配起來,成為顧敏敏,便有了致命的吸引力,尤其那在欲望中呈現出粉紅色的肌膚,吹彈可破,讓人愛不釋手,他撫摸著她的全身,見她難耐的仰起頭,脖子的曲線很優美,好像高貴的天鵝一般。他已經脹的不行,分開了她的雙腿,挺身而入。……釋放了壓抑了幾天的欲望,他心滿意足的睡了個好覺。第二天他卻發燒了。她嘲笑他,這就是所謂的樂極生悲,身體還沒好就去逞強,這就是結果。他躺在那裡,頭上是包著冰塊的毛巾,手臂上還包著厚厚的紗布,他招手,“喝水……”她正在寫東西,轉過頭看他,“什麼口氣?你現在是在求我,怎麼聽著跟命令似的。”“你……”他微微抬起身來,卻還是因為虛弱躺了下去,得,病來如山倒,他現在真的要虎落平陽了,他說,“親愛的顧小姐,給我杯水好嗎?”她得意的笑笑,終於去給他倒水。她小心的扶起他喝水,他手臂上還打著點滴,慢慢的流淌的藥水,讓他的手臂變得冰涼。她坐在邊上,說,“躺的難受嗎?要不要給你捶捶?”她那麼好心?他側頭看著她,頗有些不相信。她揚著眉,“彆這麼看我,秉承著人道主意,我總是要照顧一下你的,來來,不多要求,說,求顧大小姐,我就馬上給你按一按。”他直接瞪了她一眼,翻過身去,邊說,“彆拿著雞毛當令箭。”然後回頭帶著賊笑,“還秉承著人道主意,我看你是想讓我人道一下了。”“你……”她咬著牙看著他,還沒忘記昨天因為他,現在身上還在痛,她說,“躺死你,躺死你算了!”她直接拿著被子捂在他身上,他叫著,“顧敏敏……就沒你這麼對待病人的……”敲門聲打斷了兩個人的吵鬨,外麵邵安撇頭看著裡麵,掃了眼顧敏敏,似乎想說的話對著顧敏敏便說不出來了。顧敏敏說,“什麼事,你說吧?”他頓了頓,低聲說,“大哥,蘇惠小姐來看你了……”*顧敏敏坐在外麵淡淡的喝著茶,邵安站在一邊,季嚴跟彭千諸在那邊打打鬨鬨的,聲音很是吵鬨。她一直看著門邊,也不說話。邵安看的擔心,便走過來,說,“本來大哥沒告訴蘇小姐的,都怪我多嘴了。”意思,蘇惠來,可不是他們大哥的主意。她回頭嫣然一笑,“是嗎?不多嘴,該告訴一聲的。”他卻覺得那笑容真比罵他幾句還讓他難受,他縮回去坐著,原本就對顧敏敏是有好感的,一向覺得,大哥若是跟她好好的,將來定不會差,至少,比他跟蘇惠在一起,要幸福的多。顧敏敏這個人,有主意,有腦子,又會疼人,除了太倔了些,彆的都真是他想要的嫂子,至少,她跟大哥在一起,會成熟些,大哥這幾天跟她一起,臉上的笑容明顯多了許多,他仿佛又看到了過去那個桀驁不馴的大哥,可是他忘了,蘇惠還在,大哥心裡那棵刺還在。顧敏敏慢悠悠的品這茶,轉過頭問邵安,“蘇惠……跟陸東寧認識多久了?”他想了一下,“該有六年了。”她險些噴出來,“那麼說,從蘇惠還是個十五歲的小姑娘,陸東寧就纏著人家?”邵安說,“大哥是因為跟蘇惠的父親辦公事,認識了蘇惠,剛開始也隻當她是小姑娘,後來慢慢的……”她抬起頭喃喃的說,“這麼說來,也算是青梅竹馬了……”他為難的擦著汗水,說,“其實嫂子說的對,她也就是個小姑娘……”顧敏敏緩緩的說,“再是個小姑娘,現在也長大了啊……”他看著她,坐在光暈下的顧敏敏,閒適,淡然,從容,微微低著頭,斜坐著,二十五歲的年紀,皮膚雪白晶瑩,看起來,竟然也是十分美麗的,顧敏敏,其實就是那種越看越好看的女人。*房間裡,蘇惠坐在輪椅上,摸他的額頭,“好像好多了。”他點頭,看著她,“很遠,你不該來的。”她笑,“怎麼,嫌棄我打擾了你跟嫂子的清靜了?”“我……”陸東寧注視著她,她眼睛閃爍著,突然舉起手來,腕上帶著閃亮的手表,“那天嫂子送的生日禮物……”她擺弄著,淡淡的說,“嫂子很會選東西啊,不過人家說,生日時不該送表的,即使是手表,也總有點鐘的意思,送終,送終……”陸東寧擰著眉,拉過她的手腕,拿下了手表,一下扔到了一邊。她瞪著眼睛,“哥……”他皺著眉,淺淺的舒了口氣,手表扔在了地上,便碎開了,他說,“惠惠,你彆這樣……”她說,“或許她討厭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