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傑笑著喝著咖啡,問了她一些近況,然後說,“對於林安森的那個孩子,處理的怎麼樣了?”莫子言歎了口氣,攏著頭發,支著下巴坐在那裡,在連傑麵前,她一向是懶散的,連傑連她最落魄的樣子都見過,她也就不必在他麵前再掩飾什麼。她說,“他不告訴我,我也試過做親子鑒定,結果被他發現了。”他嗬嗬的笑笑,也無奈的搖了搖頭。她挑了挑眉,轉移了話題,“那麼連先生來法國是為什麼?”他說,“名頭上說是休假,但是你知道……”他笑了笑,“我怎麼是閒的下來的人呢。”她知道他定是有事才會找他,便直接說,“連先生找我是有什麼事要交代嗎?”他慈祥的臉上,那張布滿滄桑的眼睛,裝滿了歲月的痕跡,深沉仿佛是黑洞,讓人猜不透他的想法。他淡淡的說,“你升的很快,現在已經是林安森的助理,接近的,都是巨石最高端的機密。”她眼睛跳了跳,感到他這一次找她,一定不是平凡的事。他說,“你可知道,他們在曼穀的代工廠以及東南亞其他地區的代工廠,是否出現了危機?”她愣了愣,搖了搖頭,“我並不知道……我其實雖然作為助理,但並不是一定會接觸到他們的機密……”他笑了笑,說,“難道他在這裡還防著你嗎?”她低下頭,靜靜的思索,然後鄭重道,“連先生,我不瞞你,我是知道一些簡單的機密,但是這些都是動些心思就能查到的,但是更深層的……我並不知道,或許能猜到,但是從未肯定過,您說的代工廠危機,我並沒有聽說過。”他定定的看著她,仿佛是試探,又仿佛是猜測,許久,他說,“其實我也隻是側麵聽到了一些消息,你可知他來普羅旺斯,是為了什麼?”莫子言老實說,“是為了開拓歐洲市場。”他卻搖了搖頭,老謀深算的眼睛帶著精光,“有人說,他是來轉移視線,以開拓市場,轉移大家對局勢東南亞代工廠危機的目光。”莫子言心裡驀然一沉,想一想,他對於歐洲市場的開拓,果然是有欠考慮的,有些突然,但是巨石總是會出乎大家的預料,突然的決定,也不是沒有過。見她在那裡靜靜思索著,他已經斷定,她是真的不知道。他說,“想讓你幫我一個忙。”她抬起頭來,看著他。他盯著她,“查一查,是不是真的有代工廠危機。”她嘴角動了動,說,“連先生……對東南亞的代工廠……有想法?”他嗬嗬的笑了笑,說,“廉價勞工,又有交通的優勢,更有臨近產地的廣大市場,那麼一塊肥肉,誰不想要?“但是莫子言知道,這些對他來說,其實隻是九牛一毛,他恐怕是想以此為契機,對付巨石。連傑有多大的野心,她是知道的。她想了一下,說,“連先生,對不起……雖然,連先生對我來說,一直是像長輩一樣值得我尊敬的人物,我一直對連先生如何,連先生應該也知道,連先生對我如何,我也一直銘記於心,但是……這件事,我恐怕不能做,我還是有我自己的原則,我現在是巨石的員工,如果我幫了連先生……那麼,我將是罪人,彆人或許不會說我什麼,但是……我心裡有愧。”連傑似乎對她這樣的回答早已了然,他隻是淡淡笑了笑,然後看著她,說,“我知道你不會馬上答應的,隻是讓你注意著點,我想知道的,隻是一些確切的消息,你回去考慮一下,其實,也不過是幾個代工廠,對他來說,又算什麼呢,你說是不是?”莫子言歎了口氣,知道他雖然這樣說,卻一定是勢在必得的。之後他便轉移了話題,閒談了一會兒,然後她看了看時間,快要十一點了,她準備回去,便起身告辭。連傑卻在最後問了她一句,“對了,子言,回去後……有沒有去看過你父親?”她愣了愣。他說,“年紀也大了,在新。疆的監獄……環境也並不好,你該去看一看,四年了吧?他其實可以辦個保外就醫的……”莫子言點了點頭,“嗯,謝謝連先生提醒,我會記著的。”離開咖啡館後,她站在林蔭大道上,遊客很多,陰晴不定的普羅旺斯,剛剛還是晴朗的好天氣,現在卻有些陰沉,她抬起頭看了看灰暗的天,一顆星星也沒有,她歎了口氣,打了車回去。*回到莊園,剛要進去,卻突然看見一邊停著一輛車,她頓了頓,見林安森從車上下了來,雙手插|進口袋裡,靠在車邊看著她。她愣了愣,沒想到他會來,她說,“林總……你不是應該在馬賽……”他麵無表情的看著她,淡淡的說,“剛到……”然後打量了一下她一身,說,“去哪了?這麼晚才回來。”她舒了口氣,腦海中閃過剛剛連傑的話,抬起頭來,她說,“去米哈波大道看看,那裡很著名。”他挑了挑眉,點了點頭,說,“是嗎……”她抿了抿嘴,說,“那麼林總……要進去嗎?已經十一點了,是不是……不能回去了?”他走過來,眯著眼睛,“你還要進去嗎?”她說,“說了要留在這裡,如果不回來,不太禮貌吧……”他輕哧了聲,帶著點冰冷的味道,“你那麼在意在他麵前的表現嗎?”她歎了口氣,說,“林總,這些跟你好像沒什麼關係吧?”他一步一步走來,來到她的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在這裡都做什麼了?”她低下頭,因他那犀利的,帶著質問的目光,有些心虛,又有些氣憤,矛盾中,她喃喃說,“隻是平常那些……”他笑,“平常那些……”然後他突然一把緊緊攥住了她的手腕,她一愣,抬起頭來,看著他的眼中,隱著怒氣的目光,膠著著她。“沒有被他碰過吧?”對於他這樣赤|裸的問話更加氣憤,她冷笑,“你這是以什麼身份質問我?碰了,怎麼?有問題嗎?”他咬著牙,拉著她,向著他的車走去。她掙紮著,“林安森,你乾什麼……”他二話不說,隻是硬生生將她按進了車裡,嘭的一聲關上了車門。她敲車門,已經被他鎖了起來,他轉而也鑽了進來,然後看也不看她,迅速發動了車子。一路飛車著,速度快的驚人,她皺著眉看著他,“林安森,你到底要乾什麼,你想死,不要拉著我陪葬!”他卻帶著冰冷的笑,執拗般的看著她,“沒錯,死也要拉著你陪葬!”說著,他又踩住油門,將車速開到最大。簡直是瘋了。她看著他,一副無言的樣子。車子迅速的開進了市區,在一座酒店麵前停了下來,酒店門童來說歡迎光臨,他將車鑰匙扔給門童,遞上小費,然後拉著莫子言上去。莫子言扯著手,用力的掙紮著,他壓低聲音對她說,“怎麼,在普羅旺斯想上演什麼好戲?你覺得讓他們看笑話很好是不是?”周圍確實是有很多人正看著,邊看著邊笑著,似乎還在議論著,她臉上有些發熱,推開了他的手,尷尬的向外走去,他卻又拉住了她,“跟我上去。”她才不要聽他的話,不客氣的瞪了他一眼,仍舊固執的向外走。他轉而一把扛起了她,這下周圍那些好事的人都開始鼓掌吹哨,似乎都等著看好戲,她大叫著,“放開,放開,林安森,你這個瘋子……”她就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他抗上了樓,進了酒店房間,才將她放下來,他喘著氣,將她扔在這裡,然後過去喝水,似乎要用水來將怒氣壓下去。她咬著牙看著他的背影,叫著,“簡直不可理喻!”然後就踏著步向外走去。他回過頭就拉住了她,扳著她的肩膀,“莫子言……”他咬牙切齒的盯著她,她以毫不示弱的瞪著他。他說,“是不是我說的話你總是要背著做?我說了,離他遠些,你為什麼就是不聽?”她咬了咬唇,定定的說,“我為什麼一定要聽你的……”“因為……”他想說什麼,卻滯在那裡。她反而笑了起來,抬起頭看著他,“回去吧,鄭小姐該等急了吧!”一說到鄭薇,他的目光反而更加狂躁,咬著牙,一把將她拉了進去。她皺眉,他毫不憐惜的將她拉進了臥室,她被拉的生疼,“林安森,你到底要乾什麼……”他突然抱起了她,一把將她摔到了床上,二話不說,便覆了上來。她瞪大了眼睛,推著他,用力的撕扯著,“林安森,你瘋了,你想乾什麼……我……你再敢動,我就不客氣了!”